不知過了多久,神醫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走出了殿內。
李曉君連忙湊過去:“如何了?”
神醫一臉平靜地回答:“要是能挺過今晚,那就有救了!”
武惠貞給了李曉君一個放寬心的眼神,走到神醫身邊:“您辛苦了!給您準備了一間廂房!請移步!”
神醫跟著武惠貞走出了華陽宮。
李曉君快速進入到殿內檢視蕭義恆,江平也隨之進來。
李曉君看著依舊緊閉雙眼,面色蒼白憔悴的蕭義恆,一股複雜的情感湧上心頭。
李曉君癱軟在蕭義恆的床沿,緊緊抓著蕭義恆的手:“蕭義恆!你一定要挺過去!”
江平跑到殿外,跪倒在地雙手合十,祈求上蒼保佑蕭義恆。
***
“丞相!昨晚許豔,確實在蕭義恆的湯藥裡下了毒!”伍雲俯身回稟。
沈清挑眉:“那為何,他還活著?”
“這個……據打探的最新訊息,蕭義恆能不能活,就看今晚能不能挺過去了!”
聽著伍雲的稟報,沈清一臉的不解。
她交給許豔的毒是致命的毒,根本就無解。
蕭義恆昨晚就應該暴斃而亡,為何還活到現在?
這根本說不通啊?
自從蕭義恆中毒昏迷後,女帝做出來的一系列的舉動,都在說明她很在乎蕭義恆。
這次,蕭義恆以身擋箭救了女帝一命,這蕭義恆在女帝心裡的位置恐怕……
“蕭義恆絕對不能醒來!”沈清的眸中出現一抹殺意。
伍雲流露出為難的表情:“丞相!現在華陽宮裡,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聞言,沈清的臉色瞬間變得漆黑一片。
這女帝平時不幹正事,只顧著風花雪月。
不過,對於暗衛跟御領軍女帝倒是很上心。
從未虧待過他們。
雖然,花國的文武百官和百姓都唾罵女帝,斥責她!
可暗衛和御領軍對女帝很是忠誠。
無錯書吧這是花國曆代傳下來的傳統。
這也是女帝能安然無恙的理由。
當然,攝政王的庇佑也是少不了的。
畢竟,攝政王武惠貞是真心對待女帝,真心忠誠於女帝。
要是,蕭義恆安然無恙的醒來……那他豈不成了,花國的大功臣?
那她的兒子,能在皇宮裡站得住腳嗎?
還有機會,得到女帝的寵愛嗎?
雖然,那女帝的心是善變的……
不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只是……
聞言,女帝用重金養著的暗衛和御領軍裡面,高手如雲……
算了!來日方長!
就算,這次蕭義恆不死,以後有的是方法對付他!
不急於一時!
他一個在花國無權無勢的男寵,能有多厲害,能翻起多大的浪來?
對付他,不就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嗎?
***
許豔在房內來回踱步。
這蕭皇子到底死沒死?
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
既然沒有一點訊息,那就是沒有死?
管他呢?
錢都收了。
許豔拿出懷裡的錢袋子,高興得合不攏嘴。
***
華陽宮寢殿內寂靜得只能聽得到呼吸聲。
李曉君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正在撫摸著她的頭髮?
這冰涼的觸感,好真實……難道……
李曉君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了蕭義恆虛弱的眸……
這是夢,還是真實?
李曉君舉起手,掐了掐自已的臉頰吃痛地皺緊眉頭。
痛!這不是夢?
李曉君一臉興奮地開口:“蕭義恆!你醒了?”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江平,迷迷糊糊地重複李曉君的話:“你醒了?你是誰呀?醒?……”
江平猛地站起身,跑到蕭義恆的床邊,一臉不可置信地高聲喊道:“主子!您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說著兩行淚水瞬間湧了出來。
蕭義恆一臉嫌棄:“好吵!”
李曉君跟江平對視一眼:“江平!快!快請神醫!”
江平怔愣了片刻,跑了出去。
李曉君坐到床上靠近蕭義恆,緊緊抓著蕭義恆的手:“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
蕭義恆看著李曉君溼潤的眼眶,一臉地不敢置信:“你在擔心我?”
李曉君沒有回答蕭義恆的話,反問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蕭義恆看著女帝滿臉的擔心和緊張,一時說不上話來。
之前女帝每次看見他時,都是用左眼色眯眯,右眼眯眯色目光來看他的。
何時用過擔心和緊張的神情來看過他?
就算是他在病得很嚴重的時候,也是帶著色意看他。
女帝自始至終都是用,帶著情慾的眼神看著他的。
不對!自從……女帝從鬼門關裡走過一回之後,看他的眼神就變了?
對!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女帝看他的眼神就變了。
而且!不止眼神,舉止、妝扮、談吐……好像除了那張臉……全部都跟之前不一樣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曉君看著發呆的蕭義恆,舉起手摸著蕭義恆的額頭跟自已的做對比。
“好像,沒有發燒啊?這人,不會是變傻了吧?真是可惜了這張臉!”李曉君可惜得連連搖頭。
蕭義恆的眼睛緊緊盯著女帝的耳垂後面……
他記得女帝的……右耳垂後面,有一個紅色的圓形胎記……
忽然,蕭義恆伸出手抓住了女帝的右耳朵翻過來看……
李曉君被蕭義恆的舉動嚇得驚撥出聲:“你幹什麼?弄疼我了?”
蕭義恆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帝,她真的是女帝?
她怎麼會是女帝呢?就算是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也不可能變化這麼大吧?
感覺像是,換了人一樣?
李曉君起身,後退幾步:“這不僅人變傻,難道還有暴力傾向?”
蕭義恆細心打量著李曉君全身……
蕭義恆幹嘛這樣看著她呀?他的眼神真讓她不自在呀?
“陛下!神醫請來了!”江平氣喘吁吁地喊道。
李曉君看著神醫,連忙說道:“神醫!麻煩請好好看看!他好像,變傻了!”
江平聞言一臉懵。
神醫一臉錯愕地走到床沿,開始給蕭義恆把起了脈。
良久,神醫緩緩開口:“已無性命之憂!再服十日藥,應該就能清除體內的餘毒!”
聞言,李曉君跟江平,總算是放下了心裡的那塊石頭。
不對呀!
李曉君湊到神醫身旁,緊張地開口:“那他的痴傻之症呢?能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