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門緩慢的開啟,司昕,德蘭塔,格莉依次進入了電梯。
當電梯門關上後,舒緩平和的音樂在暖黃色燈光下響起。
“德蘭塔先生,夫人偷偷上船的事情,你知道嗎?”
站在格莉左手旁的司昕突然開口問道。
“如果我知道她在船上,先生你恐怕連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
德蘭塔在冷聲說道的同時,側頭看向了司昕的方向繼續說道:
“斯奇先生,我現在很是好奇你面具下的面容,也十分想要知道你到底給我夫人提出了什麼理由,讓她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想要開口的說話的想法。”
“哈哈,德蘭塔先生,等一下你就知道。”
司昕在聽到他的話後笑著說完這句話,便示意格莉離開現在已經開啟門的電梯。
而德蘭塔聽到司昕的話後陷入了沉默。當格莉走出電梯後,德蘭塔在司昕的謙讓下率先走出了電梯。
無人的走廊中,格莉走在兩人的前面,司昕和德蘭塔分別在格莉的兩側。
“左走就到。”
德蘭塔在說完這句話後,斜眼看向了戴著面具的司昕一眼。
吱。
無人的會議室大門被格莉推開,格莉率先走了進去,其次是德蘭塔,然後才是司昕。
“先生,摘下你的面具,說出你的想法,我們之間還有談話的機會。”
德蘭塔在看了格莉一眼後握緊手中的柺杖,轉身用著平淡沒有波瀾的語氣說道。
可當他轉身在看到司昕將會議室的大門給關緊後,看到他從禮服中掏出一把槍指向他的那一刻。
那平淡如水的表情,最終浮現出片刻的詫異,隨後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凝重的難看了下來。
“德蘭塔先生,你似乎有麻煩。”
“海盜還是劫匪?”
德蘭塔聽到司昕的話後,連續輕點了手杖處的細微求救按鈕的同時說道。
“時間不多,無關緊要的問題,我並不會回答。”
“那你說吧,在我能力範圍內,我一定滿足你。”
德蘭塔在平復好情緒後如此說道。
“我需要中午四點船尾所舉行的舞會的14張門票,當然沒有那麼多的門票也可以用貴重物品代替。”
“你們還不要去了,為好,到那時候船上75%的安保力量都會在那裡。”
砰。
槍響過後,德蘭塔嚥了口唾沫星星,看向了身旁不遠處的彈痕。
同一時間,司昕的聲音也在這時候響起。
“謝謝,但你關心過頭了,門票,昂貴品與你的命?你選一個先生。”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昕的槍口指向了德蘭塔身後的格莉。
“嗐,我身上現在只有兩張邀請函,貴重的物品只有一塊手錶以及手中握著的手杖,兩者一共價值180多萬。”
“你看,我是否能夠買下我和夫人的命?”
德蘭塔看著胸口起伏明顯的司昕,聽著他那明顯有些抑制不住的顫音,此時,他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寒意。
“哈哈,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把東西都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吧,嗯…在放完後退到格莉小姐身旁就行了。”
將劫匪的謹慎和貪財完美演繹出來的司昕,面具下的嘴角不禁掛起微笑。
當德蘭塔將手杖,手錶以及那兩張黑色的邀請函放到桌子上後,迅速退到了投來同情目光的格莉身旁。
但是德蘭塔好像理解到這個眼神的意思了,誤以為格莉的眼神是在關心他和他們最後的結局。
於是當德蘭塔來到格莉的身旁後,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並用著溫和的聲音說道:
“不用擔心,我們能夠走出去。”
德蘭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注意到了格莉脖子處的紅印,這紅印也讓德蘭塔再一次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當司昕再見到德蘭塔已經走在格莉身旁後,就快步走到了那張桌子旁。
只見司昕先是將手錶戴在自已手上,然後就拿起手杖短暫的觀摩了起來。
最後司昕才將邀請函揣入自已的口袋中。
“尊敬的德蘭塔先生和格莉小姐,我得先走了,畢竟我的朋友還等著我呢。”
司昕深深的看了一眼格莉後,轉身便快速的推開大門離開了這間會議室。
而格莉在和司昕的視線相交後也明白了,司昕最後一句話想向她所表達的意思。
“那個我…”
剛開口的格莉就被已經坐下來的德蘭塔給打斷。
“這並不是你的錯,首先迪茵·迪克斯老爺子如果真的不想讓你出門,你也跑不出來,他信任我能將你照顧好。”
“其次,誰也沒有想到船上的劫匪會有人認出你,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揭穿或者是打劫船上的富商與富豪。最後挾持你的劫匪很謹慎,很聰明,但他也很貪。”
說到最後德蘭塔眼睛不自覺的眯起,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他在挾持你後,將和你準備和我約會的假訊息散佈到各處我可能出現的場所。”
“他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我的性格。”
“利用面具遮擋的面容以及你的反常,讓我對他產生好奇。”
“在利用我的好奇,以及報復心,讓我同意他的要求。”
“最後,他在無人的會議室中露出自已的獠牙。”
“害,是我的粗心。你這…還疼嗎?”
已經起身來到格莉身旁的德蘭塔,伸手摸向了格莉脖子的紅印處問道。
走廊中,早已經隨手將面具摘下連同手杖,扔到垃圾桶的司昕,微笑著與七八個人在走廊中擦肩而過。
而那群人在為首之人的帶領下,很快就抵達了那間會議室的門外。
“陳隊,如果劫匪還在…”
“直接進去,我有能力保下老闆。”
碰。
被叫做陳隊的中年大叔,在說完這句話後,沒有任何猶豫的一腳將虛掩的大門踢開。
砰砰。
兩道槍聲也就在大門開啟的一瞬間連續響起。
而此時,金色的虛影再一次出現在格莉的身旁,伴隨著格莉耳旁響起十分熟悉的話語。
同一時間射向心臟和頭部的子彈也再一次被青年給彈開。
槍響過後,一道路吼聲出現在空曠的會議室裡,同一時間,中年大叔耳旁延遲的耳麥也在這時響起。
“定位已離開當前範圍。”
“陳棠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