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耗材能夠存活?
司昕的推測是在完成對耶夢加德的收容後,還有許多的耗材並沒有被犧牲掉,而兄妹兩人正是屬於倖存下來的耗材。
[叮,故事還原度29%]
聽著耳旁的提示聲,司昕也確定了這個支線副本開端的故事。
畢竟一次性增加16%的進度,已經足以確定剛才的方向完全正確。
在司昕的內心那100%的進度中,有30%屬於開端的進度,有30%是屬於中間過程的進度,有30%屬於結尾的進度,而剩餘的10%是屬於隱秘事情的進展。
而剛才對開端的推測一次性給他了16%的進度,這足以說明他剛剛猜測是對的,那麼開端剩下的進度無非就是,AE基金會遭遇了什麼變故以及更多的細節。
如此想的司昕始終徘徊在兄妹的身旁,已經再一次重新覆盤一遍,重新猜測了一遍,在確定沒有遺漏的資訊,沒有聽見新的提示聲後,司昕他也陷入了百無聊賴之中。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3個多小時後,也就是格徒苒發出第一道聲音,改變了剛才的現狀。
“哥,小心前面的區域,那邊在地圖記載上是暗裂縫的地形。地圖上還有另一條道,而且那條道路上有讓我們暫時歇腳的地方,哥,現在聽我指揮。”
格徒苒伸手將臉上的脖套下滑到脖子處後,就將嘴湊到青年已經凍紫的的耳旁哈了口氣提醒道:
“嗯。”
青年語氣十分疲憊,一句也不想多說的只回了一聲嗯後就在格徒苒的指引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
“哥,往你左前方走去。”
格徒苒突然再一次掏出了地圖看了看,就對著身下的青年說道。
“嗯。”
青年還是簡單的回答道:
“老哥要聽歌嗎?”
“不用了,這一路你也唱了很多次,休息一會”
“哦”
格徒苒有些失落的回答道
15分鐘後。一處山洞中。
“老哥,脖套給你帶會,我剛剛舔了你了一下你的耳朵,你都沒感覺了。”
“再這樣下去,你的耳朵會壞掉的。”
格徒苒說著的同時將脖套從身上摘了下來,同時又摘掉了頭頂的登山帽,露出了通紅的耳朵和金色的短髮。
青年聽到後只是無力的靠在岩石上搖了搖頭。
而格徒苒在見到青年搖了搖頭後,動作和語氣就變得十分強硬了起來。
“別逞強老哥,我給你帶上。”
說完這句話的格徒苒扶著牆站了起來,然後握緊手中的脖套,無視掉揮手的青年強行的待在了他的脖子上。
格徒苒將其戴上後,又將脖套拉到了青年耳朵的位置,以免青年的耳朵受凍,期間她不斷的對著青年的耳朵哈氣。
在整理完脖套的格徒苒看著已經躺在岩石上睡著的青年,嘆了口氣。
隨後她就坐到了青年的一旁,將青年的頭平枕到了自已的大腿上。
“老哥,你有我也是三世修來的福氣。你辛苦了,等下山我的腿好後,我來照顧你。”
格徒苒說完這句話後,直愣愣的看著青年的睡顏。
青年的外貌說不上很好看,但也說不上難看,他的外貌是屬於十分耐看的型別。
金色的短髮,柔和的五官,以及他始終平淡且溫和的性格。
他在這一路無時無刻扮演著記憶裡的哥哥,讓她真正在除記憶以外感受到了安全感,歸屬感,以及幸福感。
這些感覺讓她對他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情緒,尤其是在她掉入雪地裡暗裂縫中被他救上來,那種情緒那種感覺達到了頂峰。
而也是在那時候讓他不靠記憶真正明白了那股死亡,切身的讓她明白了[死亡]是多麼可怕。
這種不從記憶中瞭解死亡的就像是,對死亡有了真正的理解。
那場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經歷,像是為她填滿了名為死亡的白卷。
經歷那一次的危機後,格徒苒她想在死亡來臨之前珍惜這一切,而她對死亡的理解有了新的認識除了最開始記憶中的[人]會消失,對死亡的本能恐懼。
又新增了留有未完成遺憾的後悔。對未知的畏懼,恐懼被人遺忘,無法再見到老哥。
也就在這時,山洞裡響起來一道悠長的歌聲。
而始終飄在一旁毫無表情的司昕也是,終於露出了認真傾聽的表情。
觀察他們一路的司昕也發現了他們對話的古怪。
這一路他們的對話很少,而僅有的幾次對話都是對腦中兒時記憶的交談。
而且他們在交談中,有些記憶居然是對不上,這兩兄妹還為此感到爭辯了一番。
就比如格徒苒此時唱的了這首歌,青年的印象中是格徒苒抱著一個畫本朝他分享了話本中的這個歌曲
而格徒苒的印象中則是青年拿著一個畫本朝她分享了畫本中的這個歌曲
這也是這一路唯一讓司昕覺得奇怪的地方,當然這次還是有一定猜測的,那就是AE基金會人員對他們的記憶進行了模糊化或者刪除式的處理。
這才導致他們有所出入,不過再怎麼樣,這也是這一路唯一的異常點,這足以讓司昕銘記了,但還有一點就是這一路的經歷讓司昕第一次產生了一種荒誕的感覺,至於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連他自已都不知道。
而現在飄在一旁的司昕在聽到又是這首歌后,瞬間失去了興趣,這一路在格徒苒第一次唱這首歌的時候,司昕就將其全部記了下來。
並對這首歌進行分析,到最後司昕只是明白了這首歌所想表達的意思。
這首歌的核心意思是。
你我本是一體,應當守護彼此,即使知道了我們不過是筆下的一個虛假人物。
這首歌說的故事其實很簡單。
巨龍綁走公主,騎士去救公主,然而騎士在救出公主後,騎士將公主帶回王國的途中遭遇了自稱女巫的小女孩。
小女孩告訴兩人,這個世界是假的,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只不過是母親為了哄她們睡覺利用巫術在她的床前搭建的戲劇舞臺,他們經歷的一切,也只不過是她母親所寫下的既定劇本。
小女孩向他們證明那一切,將他們帶離了戲劇的舞臺,讓他們意識到了自已是虛假的角色。
公主和騎士從小女孩那裡得知道了,他母親給他們設的關係是姐弟。
而小女孩口中故事的結局是公主與王子結了婚,騎士則成為了王子的貼身騎士和高貴的貴族並在之後找到了自已的真愛。
也就在小女孩與公主交談十分開心的時,騎士陷入深深的自我否定中的時候,她的母親發現了他們。
歌曲所講的結局是恢復的騎士拿起書寫了故事的魔法毛筆利用他們身上同源的墨汁,在戲劇的畫本最後寫上了[他們是人]。
就這樣話本中的他們成了人,而騎士卻不在“他們”的行列中。
因為拿起了那隻魔法筆,已經代表了他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