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嶼不太開心，覺得兩人不能隨時湊一起了。
不過問題不大，他想蹭過來還是能蹭。
溫度一天一兩度地降低，雖然生病的人減少，但還是有群眾感冒發燒。
這天陳平家兩個小孩也發燒了，雙胞胎都是一個生病，另一個也跟著生病。
降溫後天斷斷續續下著冰疙瘩，先前的泥濘土路也被凍得硬邦邦，有些積水坑窪結冰，走上去很容易滑倒。
陳平和小慧一人揹著個孩子到醫院，進門前小慧還滑了一跤。
無錯書吧趕著快下班，聽到動靜路嶼和費適已經去看，連忙將一大一小扶起來。
陳平:“小爺，倆孩子發燒了，您給看看。”
“先進去，有專看兒童的醫生，乖乖在那兒幫忙學習。”
路嶼拽住陳雨澤的小胳膊，將人往屋內帶。
“周醫生，這倆小孩發燒了，辛苦您看看了。”費適將人帶到後說道。
周麗已經收拾好東西，等著到點就準備走。一來來倆病號，她忍著不耐推了下眼鏡。
“在家量體溫了嗎？”
“量過了，兩個都是三十八度多！”小慧一臉著急道。
“咳嗽嘛？嗓子疼不疼？”
小慧旁邊站著陳雨澤，男孩已經會表達，啞著聲音回答:“不咳嗽。昨晚我跟哥哥偷喝了點可樂，早上起來就拉了幾回肚子，下午的時間就想睡覺。”
“嗓子也不疼，但是乾乾的。”
周麗沒完全聽他的話，自顧自抽了根棉籤說:“張嘴我看看嗓子眼！”
陳雨澤張開嘴，周麗用棉籤壓著他的舌頭，用手電筒照著看了看。
“嗓子眼都紅了還說不疼！”
小慧忙問:“醫生嚴重嗎？”
周麗沒回她，說:“嗓子紅是有炎症！”
“又是吃涼的拉肚子引起的發燒，輸兩天水吧！”
小慧點頭，沒來得及應聲，周麗又問:“對藥物有過敏的嗎？”
“沒有。”
周麗刷刷在紙上寫了單子，交給喬舟讓他配藥。
病房都是大病房，喬舟接過單子說:“陳哥和小慧姐，你倆先找地方讓孩子躺著吧。”
路嶼那邊暫時不忙，過來幫他配藥。
周麗看了兩人一眼，眉頭不悅地皺起，但崩著嘴沒說什麼。
她轉頭又寫了個吃的藥藥單，拍在桌上跟喬舟說:“吃的藥我也開好了，你等會兒記得配一下。”
剛好到點，周麗拿著包就走了。
還在給人換藥的費適餘光看見，嘟噥了一句:“真準時。”
人一走，路嶼問喬舟:“累不累？”
周麗說找個人幫忙就純幫忙，他只管看病，剩下的一切都交給喬舟。
費適、老羅和王景洪他們坐班的時候，喬舟跟著的時候還會講說患者病症，是真當小學徒培養。
跟著周麗，女人就全把他當小護士使喚。
除了喝水上廁所，和吃飯下班，別的時間周麗都坐著不動。
病一看完，單子一些，剩下的全是喬舟的活兒。
一個人又配藥水又扎針，還要抓藥，怎麼可能不累。
雖然路嶼時不時就過來幫忙，但多少還是忙碌。
“還好，剛好鍛鍊了自已快速抓藥的準確度。”
他拿著做皮試的小針過去，“我先去給兩兄弟做個皮試。”
路嶼:“嗯，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來，先做個皮試，等會兒輸液。”喬舟溫和地說著。
陳平和小慧一人抓住個小胳膊，兩兄弟也很聽話地沒哭，但當針頭戳進皮肉裡，還是疼得皺眉。
“好了，過十分鐘沒紅腫就能輸液了。”
另一邊還有個小孩要拔針，喬舟急忙過去給針拔了。
還要要換藥的，斷斷續續又五分鐘過去，回到路嶼身旁又緊接著包兩兄弟要吃的藥。
真是一刻都沒閒著。
路嶼看著直皺眉，他覺得醫院現在也不是特別缺人手，差不多可以讓喬舟辭退工作休息了。
自已在家也可以學習，有不懂的可以來找王景洪和老羅。
這樣當班上，太辛苦了。
晚上有換班的，喬舟累了一天，跟人交接好工作，又跟陳平小慧說了聲，和路嶼一起回到別墅。
路上路嶼有些安靜，他不想乖乖辛苦，但這是他想做的事，他不想乖乖不開心。
晚飯是羊肉湯加烙餅。
兩兄弟生病了，陳平也沒來得及做別的。
羊肉湯是羊蠍子和羊排燉的，底湯煮好後想喝原湯和原湯，覺得原湯太單調可以自已加些粉條、千張、鴨血、豆腐，將羊肉切成小一點的塊，一塊再煮十分鐘，然後撒上蒜苗和香菜，淋上油潑辣子，配著烙餅也很下飯。
喬舟喝了小碗原湯暖身子，路嶼在給他煮加料的。
喬小雨黏在喬舟腳邊，不扒拉著蹭也不搗亂，就跟著。
喬舟上一天班疲累，看到毛絨絨的小東西忍不住就挼。
他蹲下身捏了塊羊排骨給它:“今天有乖乖吃飯嗎？”
喬小雨似是能聽懂，朝著狗盆的方向嚶嚀。
狗盆是空的，吃得乾乾淨淨。
“真棒！”喬舟揉揉它的小腦袋，將羊排骨喂到它嘴裡。
喬小雨張嘴咬住，叼到狗盆裡後才開始吃。
看得喬舟越來越喜歡，“小傢伙還真懂事。”
趁著他心情好，憋了一路的路嶼斟酌著開口:“乖乖，等天再冷些醫院我們就不去了吧。”
喬舟頓了下點頭:“好啊！溫度太冷就不外出了，躲家裡緩和。”
路嶼微微鬆了口氣:“嗯。”
吃完飯兩人照舊泡澡，浴室的單向玻璃外，基地其他地方還亮著燈。
羊肉暖身子，泡澡又是一陣暖和，喬舟有些嫌熱，半趴在浴缸邊看窗外。
路嶼貼過來咬了下他耳垂:“看什麼呢？”
喬舟只是隨意瞧著，突然發現空中的小冰疙瘩變成白色小泡沫。
他一愣，瞬間高興地轉頭跟路嶼說:“路嶼，是雪！下雪了！”
南城下雪次數很少，路嶼因為他高興而高興。
然而下一瞬，前眼還高興的人，下一秒勾著他的脖子吻了過來。
“聽說初雪接吻的人，可以永遠在一起……”
喬舟含糊不清說著，路嶼已經按著他的後腦加深了吻。
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