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布加迪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穿越了彎道,車身猛然抬起,險些翻車,但在駕駛員的努力下,終於穩住了方向,繼續朝前飛馳。
觀眾們屏住呼吸,彷彿所有的時間都在這一刻凍結。
然而等待顏清鈺的是更加驚險的賽道,若是再減不下速度,他恐怕會衝下懸崖賽道,甚至是屍骨無存的地步。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士疾馳而來,隨著藍色布加迪的車身高速行駛過程中的繼續傾斜,黑色賓士迅速並排而行,顏清紓利用這次機會加大油門繞到布加迪前面,輕輕觸碰藍色布加迪賽車的車頭。
巨大的動能瞬間傳遞,藍色布加迪賽車的車身在黑色賓士的牽引下微微調整,終於減緩了速度。
兩輛跑車在漆黑的夜晚裡穿行著,車窗外面是呼嘯而過的樹木,在車子的後面是一條幽深狹窄的山谷。
九臺山周遭全部是懸崖峭壁,山道崎嶇又驚險。
兩輛跑車依舊沒有要停止的跡象。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顏清紓巧妙地調整車身位置,她小心翼翼地與藍色布加迪保持著距離,準備在關鍵時刻實施救援。
她知道,只要能藉助自已的賽車力量,或許能幫助藍色布加迪賽車減速,降低碰撞的衝擊。
顏清鈺也意識到黑色賓士的幫助,心中充滿了感激,他努力將車身調整成一個更穩健的姿態。
然而車在高速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停下來。
就在這時,顏清紓記得前方有一個急轉彎,她踩下剎車,空出一隻手直接黑進了顏清鈺的賽車。
“我把車速降到最低,你跳車。”
顏清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臉上滿是慌亂之色,自然也是知道前方懸崖口的急轉彎,他根本沒辦法過去。
手機聲音響起的時候他還震驚了兩秒,等那邊又一次重複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好,我知道了。”
顏清紓猛的踩下剎車。
顏清鈺在這一瞬間也做出了同樣的舉措,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黑色賓士在這一秒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了一般,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向左邊平移了過去。
藍色布加迪車子在山道上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後,猛地從懸崖上滾落下去。
在山道上留下一道長達三米的痕跡。
顏清鈺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還來不及驚訝就聽到顏清紓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上車。”
黑色賓士不知何時倒車在他跟前。
顏清鈺沒有任何猶豫,立即鑽入了顏清紓的車裡。
下一秒,顏清紓踩下油門,黑色賓士在這個瞬間像是脫韁野馬般衝了出去。
顏清鈺坐在後座上,透過車窗向下望去,下方的山林在黑暗中彷彿是一張猙獰的大嘴,正在瘋狂的吞噬著車內的一切東西。
顏清鈺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差一點,他就命喪黃泉了,說不害怕都是假的。
短短几秒的時間就追上了遙遙領先的紅色法拉利,顏清紓沒有理會顏清鈺的緊張,繼續踩下油門。
她的臉色冰冷異常,雙眸中透著嗜殺的氣息。
隨著賽道的曲折延伸,紅色法拉利賽車在高速轉彎中穩健地控制著,貼近了內側的道路,彷彿在和風馳電掣的速度跳舞。
黑色賓士則不甘示弱,靈巧地選擇了外線,藉助彎道的離心力猛然加速,瞬間與紅色賽車並肩而行,雙方的速度幾乎不相上下。
就在這時紅色法拉利猛打方向盤猛烈的朝黑色賓士撞擊過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黑色賓士的速度也是絲毫未曾放慢。
黑色賓士卻彷彿完全感受不到這一點危機般,仍然死死地跟在後面。
\"砰!\"
一陣刺目的光芒在黑暗中爆炸,車尾處冒出一陣煙塵。
黑色賓士在撞擊中狠狠晃動了幾下,但是並沒有翻倒,反而趁機超越了紅色法拉利。
紅色法拉利在半空中轉了個身,車身猛地往右邊偏了一下,差一點就直接掉到懸崖峭壁下面去。
\"該死!\"血影低聲咒罵,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差一點點他就掉下懸崖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Y神已經掉落了懸崖。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擊敗y神,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可謂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隨著最後一圈的來臨,觀眾的心跳加速,尖叫聲此起彼伏。
紅色法拉利在前方微微顫動,血影的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緊跟在黑色賓士後面卻沒辦法超越,就好像前面的賓士是在遛著他玩一樣,他的臉色非常難看,令人抓狂。
他的腦海中閃現出無數畫面,有他們和y神交手時的情景,有他們聯合對付y神的畫面,更多的是和顏清鈺的過往種種。
在他心底深處,他還是希望能和顏清鈺一較高低,至少他們水平相當。
不會像現在像是一隻狗,被人遛著玩。
“轟!”一陣劇烈的轟鳴響徹天地,黑色賓士率先透過終點。
\"啊!\"
觀眾席上爆發出陣陣驚歎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歡呼聲如潮湧,整齊而嘹亮的尖叫聲幾乎蓋過了所有聲音。
血影咬牙切齒地瞪著遠處的黑色賓士,他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這麼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輸得這麼窩囊。
\"該死!\"他狠狠咒罵了一句,然後快步向前走去。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耍他。
就在這時,黑色賓士突然在前方停下了腳步。
顏清紓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她的唇角揚起了一抹勝利者特有的笑容。
“你TM到底會不會開車?”
血影走到黑色車窗邊,用拳頭砸了幾下車玻璃,但是卻沒有任何反應。
車內的顏清鈺紓沒有說話。
血影看著顏清紓冷漠的表情,怒不可遏。
顏清紓不理會血影的質問,而是輕飄飄地說:\"手下敗將,開好你的車吧。\"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血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顏清鈺從黑色賓士上走了下來,站在顏清紓的前面,臉色比剛才還要白,額頭上也有一層細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