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宇看出婁曉娥的猶豫,不等她把拒絕的話出口,直接就打斷道:“既然曉娥姐你都留我過夜了,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了,這事咱們就這麼定了,我今晚就不回去,住你家了。”
婁曉娥氣急,她哪有說這話,你汙衊我!她是想拒絕的好不好!
感受到章宇話裡的堅決,再加上心裡早就有了幾分預感,知道章宇今晚是不可能放過她了,她也不打算繼續掙扎,死就死吧。
婁曉娥深呼一口氣,用著幽怨的小眼神看著章宇,滿腹怨氣的應道:“哼,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抱在胸前,撇過腦袋,不想搭理得寸進尺的章宇,整個人看過去都有些悶悶不樂的,特別是從側面看去,那再次高高撅起的小嘴都快能掛上一個醬油瓶了。
章宇微微一笑,但他也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咬到嘴的肉。
看婁曉娥也吃得差不多了,章宇起身就去結賬,別看只有章宇和婁曉娥兩人在吃,這一頓下來的開銷也將近有六十元錢了。
結賬的時候,那風韻猶存的老闆娘臉上更是笑開了花,這年頭不是沒有人來吃這涮羊肉,但像章宇這樣一次性點這麼多的可是少見的很。
現在她看章宇的模樣就像是在看著一隻大肥羊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金錢的味道,恨不得讓章宇以後天天來,日日來。
章宇無視老闆娘拋來的撩人媚眼,轉身帶著婁曉娥就往門外走去,沒有一絲的不捨。
風韻猶存的老闆娘看著帶著婁曉娥離去的章宇有些可惜的咂了咂嘴,這麼俊的小夥子,她還是第一次遇見,要是能和她來一段露水情緣,就算是倒貼錢,她也是願意的,更何況這帥小夥,還年少多金,得勁的很,瞧他那身邊跟著的小少婦,嘖嘖,那面板躲光滑,躲紅潤,一看就沒少受滋潤。
許大茂則有些急了,他可是躲在廁所裡挨著餓聞了好半天的臭味,還因此受了不少人的白眼,現在你章宇說走就走了,那他不是白遭罪了嗎?
許大茂咬了咬牙,也顧不上身心的疲憊,趕忙從廁所裡鑽了出來,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許大茂身上本就有些尿騷味,現在又在廁所裡待了這麼久,早就被浸入味了,這一跑瞬間帶起一股惡風攜帶著臭氣逸散開來,簡直是臭不可聞。
“嘔!”
“嘔!老闆娘,你家廁所爆炸了?怎麼這麼臭!”
“就是……嘔!老闆娘這味太沖了,你這怎麼回事?”
大廳裡,嘔吐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就連老闆娘都被這臭味燻得一臉鐵青,她離得廁所最近,受到的傷害也是最大,同時也看得一清二楚,那臭味是從廁所鑽出來的那個馬臉男人身上飄散出來的。
她黑著臉,拉過站在門口的小招待,喝問道:“那馬臉男人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記得他是店裡的客人。”
“你給我去廁所裡好好看一看,他在裡面搞什麼飛機。”
“還有以後你再放這種不三不四的人進來,你就別想在這繼續幹下去了,給老孃我捲鋪蓋走人。”
小招待哭喪著臉,剛才客人多,他也沒注意到馬臉男,也就是許大茂上完廁所後有沒有離開,沒想到這人腦子有毛病,好端端的你躲在廁所裡幹什麼?偷屎吃不成?
現在好了,害得他捱了一頓臭罵,老闆娘還在氣頭上,他只好捏著鼻子自認倒黴。
……
無錯書吧章宇和婁曉娥出了店門,就一起往王府井走去。
兩人也沒打算騎腳踏車,就這麼推著,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逛著,迎著夕陽。
章宇和婁曉娥兩人倒是瀟灑自如,一路悠然自在,但可就害慘了遠遠的吊在兩人身後偷偷摸摸的許大茂了。
本來身上異味就重,現在是在冬天,味道也難散去,他還不敢走太快,生怕被章宇和婁曉娥這對狗男女注意到了,一路上都是遮遮掩掩,慢吞吞的掉在後面。
這也就導致了許大茂周圍的路人都被這味道給臭的欲仙欲死,一個個的要不就是憋紅著臉,要不就是捏著鼻子跑遠了,反正許大茂周圍倒是空了出來,空無一人。
許大茂起先還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直到身邊再也沒有一個人了,他才驚慌了起來,這也太明顯了,要是章宇轉過頭來,那不就一下子就看見我了。
於是,他急忙往人較多的地方跑去,想借人群給自己遮擋身形,打掩護。
但這些人也不是傻子,部分人早就見識過了許大茂身上的臭味,見許大茂朝他們跑來,立馬化作鳥獸一窩蜂的散去,生怕給許大茂沾上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吃了屎,要不然怎麼會那麼臭。
而那一部分沒見識過許大茂身上異味噁心的路人們,在許大茂靠近後,也瞬間明白了那些突然跑開的人是怎麼回事,好傢伙,原來罪魁禍首是在你這啊,齊齊的乾嘔了一聲後,這些路人們也就立馬的散開,再次孤立了許大茂。
許大茂猶不死心,再次想要人群裡鑽去,沒想到卻被一名壯漢給拎著脖子提溜了起來。
壯漢長得五大三粗,渾身肌肉,滿臉絡腮鬍,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額滴親孃哎,你小子是幹了些什麼?掉糞坑裡了?身上一股子臭味,比那些死雞死豬的味道還噁心。”
許大茂被拎著脖子,有些慌張得手舞足蹈,口中還不停的叫喊道:“你幹什麼?快把我給放下。”
“我曰你個親孃的,別挨著老子。”
看著手舞足蹈,就要往自己身上貼去抓去的許大茂,壯漢被嚇得一激靈,二話不說的就把許大茂給甩了出去,生怕沾染上這惡臭。
許大茂直接一個倒栽蔥栽在地上,暈暈乎乎的從地上爬起,下意識的往人群靠去,尋求安全感,卻被壯漢再一次的給踹開了,並且嚴聲的警告道:“你別再挨著我們,要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