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戴好墨鏡口罩,大步流星的走出醫院。
醫院外的熱浪滾滾而來,早沒了晨起時的清涼。
她自認為已經解決掉秦懷歌這件煩心事,心情無比舒暢。
那麼接下來,就是想辦法保住自已的錢錢。
只要錢到位,混不混圈無所謂。
保住林家千金的身份顯然沒了指望,不過,她在書裡的人設,畢竟是華國當紅女團FRU的成員之一。
她一個偶像,賺點錢是理所當然吧。
先出專輯後演戲,中間再加點綜藝。
不求日入208,但求日入008!
等錢一攢夠,立刻買個豪宅,每天吃喝玩樂打遊戲!
林惜越想越興奮,感覺風裡都是香味。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超級財迷,認真搞錢。
正當林惜在內心進行美妙的未來幻想時,身後傳來了刺耳的鳴笛聲。
她回過頭,看見一輛漆黑髮亮的賓利,正停在自已身後的人行橫道上。
車窗緩緩拉下,一個戴著墨鏡的粉毛探出頭來,他露出皓白的牙齒:
“林惜,你怎麼在這裡?我就知道全S市只有你是這個髮型!”
林惜一看這頂粉毛,便知道他是當紅流量小生傅星流的經紀人。
“能幹嘛啊,看看哪個街頭的風水好,到時候帶個碗躺那裡得了。”
“哈哈,林惜,你真可愛,快點上車吧,晚上還要出席年中盛典。”
林惜正想去公司摸摸掙錢的門路,恰好這粉毛的態度也不錯,還有豪車順路,便舔著臉朝著那輛車走去。
她用力的拉了拉車門,卻毫無反應。
難道是車太高階了,她的開啟方式錯誤?
正當林惜研究這輛車的開門方式時,駕座上傳來冷冷的聲音:“我讓你上來了嗎?”
林惜一聽這要死不死的聲音,就猜出他是本書的男三,傅星流。
傅星流也是林暮煙的舔狗,本就對林惜有意見,加之他有厭蠢症,平日裡沒少針對林惜。
但,現在的林惜是穿書的。
林惜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她慢慢的摘掉墨鏡口罩。
一張臉氣的發紅。
粉毛嚇了一跳,他還以為自已認錯了人。
沒想到素顏的林惜,美貌驚人。
連傅星流都頓了一下。
爾後,林惜破防了。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不讓人上車你停什麼車?你裝什麼逼!你停斑馬線上了你沒看到?快來人看啊,傅星流違規停車啦!快來人啊!”
林惜扯著喉嚨大吼大叫,他給她下馬威,她給他掉臉子!
傅星流心頭厭惡感突升,他輕踩油門,冷著臉準備離開。
要是讓這小子走了,今天的侮辱可就只能自已吞下去。
此時正是中午,太陽曬得的林惜頭腦發熱,她見傅星流要走,竟一腳蹬著馬路牙,撲在傅星流的車蓋上。
燙!
林惜手燙的發疼,但她強忍著,隔著車玻璃怒瞪傅星流。
副駕駛的粉毛嚇得瑟瑟發抖,他急忙走下車來,試圖勸說林惜。
哪知粉毛剛下車,林惜便“哧溜”一聲從車蓋上滑下來,鑽進副駕駛。
剛坐下,她就開始甩手。
燙死了……
粉毛震驚了:“不是姐,別搞……”
傅星流氣的雙手發抖,可眼看圍觀的群眾已經靠過來,他只能咬著牙,老老實實的開啟後車門。
林惜瞥了一眼傅星流。
傅星流一頭白髮,長相俊美妖異,左耳戴著銀色箭頭,看上去十分具有攻擊性。
正是這個原因,才被粉絲稱為超A美攻。
“林惜……”傅星流咬牙切齒擠出幾個字。
林惜:“啊fai fai fai,燙死我了。”
林惜的手,已經被車外殼燙出了紅色的水泡。
傅星流眉頭皺起,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厭惡,他以為林惜又耍花樣。
“林惜,你又想幹什麼?剛剛暮煙才從這裡離開,你不會——”
林惜打斷他的話:“不會什麼?你叫什麼叫?三號舔狗。”
眼看傅星流對自已沒什麼好印象,林惜也沒打算和他好好說話:
“我會不會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屁本事沒有,道德制高點倒是站住了。沒有男一的命,得了男一的病。”
傅星流冷冷回懟:“你是說你自已吧,腦仁沒有指甲蓋大的東西。”
“比你那裹腳布裹過的小腦強。”
“不知道是誰跟狗皮膏藥似的,還是從八十老頭身上撕下來的狗皮膏藥,黏別人車蓋上不下來。”
“不知道誰腳上長了雞眼,不想停車非犯賤踩剎車,吃屎都趕不上熱的。”
“你趕得上,你多吃。”
後座的粉毛早就大腦宕機,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兩個在娛樂圈裡出了名的冷臉人物,此時竟像小孩子一樣鬥嘴。
為了避免事態進一步升級,粉毛急的大喊:“四道普!四道普!好好開車!”
林惜和傅星流同時冷哼一聲,閉上了嘴。
但傅星流嘴上停了,心裡的吐槽卻沒停。
【林惜,臭女人。】
【臭女人,林惜。】
【啊啊啊好討厭啊,討厭死了,要不要洗車。】
【我真是犯賤,幹嘛粉毛讓我停車我就停車。】
【好想給人趕下去。】
【……】
林惜的臉越來越黑。
明明兩人都閉了嘴,可只有她清楚,她吃虧。
正當林惜絞盡腦汁想怎麼對付傅星流時,傅星流忽然一個急剎車。
儘管林惜繫了安全帶,還是被強烈的推背感撞的生疼。
粉毛更是撲到車座下面,哀嚎不斷。
又有粉絲過來別車。
傅星流拉下車窗,強壓怒火:“您好,麻煩不要突然超車哦。”
他面帶微笑,心裡卻罵的極難聽。
只聽那輛車裡傳來低低的尖叫。
“啊,真的是傅星流!怎麼有這麼帥的人?”
“我就說是他!”
另外一人接道:“天啊,比海報還要好看,可以給你拍——”
她們的話還沒說完,傅星流便猛踩油門,揚長而去。
他在心裡罵的更密。
林惜捂住耳朵都沒用,她忍無可忍:“我今天碰到你的煙煙,在給秦氏集團的大少爺送粥呢。”
傅星流冷哼一聲:“造謠。”
“林氏秦氏聯姻,不是一早就上了熱搜嗎?你剛剛不也看到她從醫院出來嗎?”
“一邊送粥,一邊喂秦那誰喝呢。”
這下輪到傅星流的臉黑了,他抿著嘴,不再說話。
連心聲都沒了。
因為心碎成了玻璃碴。
“呼——”林惜長舒一口氣。
她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放倒座椅,淺淺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