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準備好和江禮對峙的容凜,話一下子就說不出口了!伸手輕輕打掉江禮還在他臉上作亂的手,垂眸錯開她的視線,聲音悶悶的:“反正我不撤。”
江禮收回手:“生氣了?”
容凜不語,江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啥,也怪她色迷心竅忘了和容凜提前打個招呼。伸手去拉容凜哄哄,但容凜卻在躲開?
走不通?想到這江禮有點急,一著急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圍著容凜繞了兩圈才停下來看他。
民政局外,兩人僵持著。
容凜不想被人當猴看,拉著序止進了附近一家咖啡廳。
江禮此刻大腦有點宕機,面對惡霸江禮有的是手段和力氣。但是……看了看眼前沉默又失落的容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撐著腦袋看著容凜,內心開始腹誹。劇情她對於容凜印象不多,大腦快速轉動。
好一會才記起書中這個容凜是有個青梅竹馬的。可是現在劇情很顯然早就跑偏了,加上原主的記憶並沒有多少容凜的影兒。而且這個青梅竹馬似乎是對冤家。
而且,容凜的言行舉止?江禮很奇怪,她忍不住問:“真的不可以這兩天離婚再復婚嗎?”
容凜堅定拒絕。
江禮對容凜這類人完全沒招,也沒再多說什麼,點點頭準備回去找序止。
作為蔑視法律的序止,總歸是有辦法的。
想到這,江禮咖啡也不喝了:“行,你慢慢喝。”
江禮起身就要走,容凜趕忙跟上:“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呢?”
江禮沒有回,她是個沒素質的但不代表她沒有基本禮貌,平白口出惡言是她最厭惡的。
看著江禮攔下一輛計程車,容凜還沒來得及坐進去,江禮就開口:“師傅,江庭月。”
容凜剛到另一邊,藍色車子就呼嘯而過,只留下尾氣。
臨近中午,江禮回到家,只是剛出電梯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序止。
“喲,在這接客呢?”
剛出來的序止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瞬間火冒三丈,壓抑怒火開口問:“你們,結婚了?”
江禮勾唇笑:“當然,你要吃顆喜糖嗎?”
只一瞬間序止變換了四五種表情。
茫然、氣惱、安靜、冷笑最後勃然大怒:“你敢背叛我。”
江禮推開序止,掏出鑰匙開門,好似逗他一般,無所謂的聳肩:“好吧,我不敢。”
序止冷冷盯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她還沒意識到自已到底做了什麼。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和容凜離婚。”
這一次,江禮懶得理他。自顧自的開啟門,就要當著序止的面關上。
一隻手毫無預兆的伸了進來,江禮好似沒看見一樣用力的關上。
木板夾肉的聲音剛響起,只一剎那江禮就迅速後退,環胸靠在玄關旁。
果然,半秒後,門被狠狠踹開。
序止面容陰鷙,神情冷然的看著江禮:“你在找死。”
江禮不緊不慢的轉身,往沙發上一坐。抱著枕頭拿起遙控器開啟電視,整個人鬆弛極了,神態自若的看著喜羊羊:“廚房有刀,你拿來弄死我。”
她這軟硬不吃的態度,序止被噎住,神情變化莫測,最後把電源拔了。
動畫戛然而止,江禮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後才看向序止。序止冷冷對上她。一秒後,江禮笑得溫軟甜美,猶如雨夜中盛放的小白花。只見她起身,朝著序止一步步走去。
序止神色緩和許多,江禮笑得真的直擊人心。
“序止哥哥~你不是喜歡宋琳琳嗎?為什麼要拆散我和容凜呢?”
提起宋琳琳,序止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被迎面而來的水潑了個正著。
睜眼再看,哪有溫軟柔弱的江禮。只有冷臉的她面無表情的說:“有種就去說服容凜,少來我面前叭叭,真把自已當盤菜了。護好你的宋琳琳就行了,少管我。”
說著就把兜裡的手機往序止臉上一扔:“你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明白嗎?現在,趕緊滾。”
手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江禮只感覺通體舒暢。
去把電源插上,看喜羊羊續命。
至於一旁的序止,江禮根本就沒管,只有無視才是成事的最終手段。江禮才不會去想,當時要是答應了序止的復婚就沒這麼多事了。
無所謂,爛命一條。
序止離開時,整個人渾渾噩噩,江禮也沒注意。
直到天色已晚,江禮開啟空調吃著西瓜,想著過會兒就睡下。臨了臨了還來了個電話,江禮看了一眼,又挖了勺西瓜:“容凜打來的,這是來獻身的?”
想了想還是不接吧,主要是欺負人沒啥意思,她可是根正苗紅的好女子,不糟蹋好人。
電話響了好久才斷,江禮拿了衣服去洗漱了。
江禮注重享受,泡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出來。
一出來就又聽見鈴聲,打這麼久?
江禮上前接起電話:“怎麼了?”
“序止出事了。”
江禮打了個哈欠:“她能出什麼事,好了別打過來了,我要睡了。”
“序止車禍了,你來我馬上撤銷婚姻關係。”
江禮微微蹙眉:“發定位。”
出車禍了?不應該吧。
來到醫院時,手術室外只有容凜一人,江禮上前:“怎麼只有你,他父母呢?”
容凜詫異的看著江禮:“你和他結婚兩年不知道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去世了?”
江禮此刻終於明白從始至終的違和感從哪來的了!
或許,她不該用原著所描述的序止來看現在的他。
原著當中序止的父母一直壓榨他給他灌輸一些糟粕,但現在他的父母。
“什麼時候去世的?”
容凜是真的愣住了:“你不知道?”
記憶當中只有一個行將就木的爺爺,江禮誠實搖頭:“不知道。”
兩人在手術室外聊了很久,江禮大概瞭解了序止和書中不一樣的點在哪了。
原著中序止成為一個法制咖和原生家庭的教育脫不了干係,但容凜口中,姑姑和姑父在序止六歲時就死於一場車禍。
那序止的家底是以什麼方式保下來的?
一想江禮就開始頭痛,還有點奇怪,她怎能又記起來了原書劇情。很怪異,不是這樣的啊!江禮有點站不住,坐在旁邊的長椅上。那種……錐子捅穿大腦的痛感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