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聲音仿若惡魔的低語,納蘭端迷迷糊糊的看向江禮。
江禮重複:“經緯度。”
納蘭端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開啟世界手環看了一眼,然後軟軟糯糯的報出了當前位置的經緯度。
已經忘記有手環的江禮:“……”
有一瞬間感覺自已的白痴,江禮這才明白序止剛才為什麼冷嗤一聲,很明顯就是在嘲笑她沒有常識,白痴一個。
將經緯度告知了序止之後,兩隻癱在礁石上看日出。
逐漸清醒的納蘭端悄悄的往江禮懷裡挪。
江禮鄒眉看著溼答答的納蘭端,嫌棄的伸手將其推開:“別靠過來。”
撕開空間的序止上前將納蘭端丟進海里,一把拽住江禮的後領。
下一秒,她就出現在別墅,身旁的序止早已消失不見,家裡的小許酯在看見她的那一刻衝了上來:“你回來了。”
院落中,坐在枯樹下的納蘭端也上前:“是我找到你了嗎?”
江禮看了看小許酯,又看了看納蘭端,好幾次欲言又止。
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回到家了,然後被丟到海里的納蘭端也在家,這……
納蘭端對上江禮複雜的眼神,漂亮的小臉皺成一團:“我的分身呢?”
難道不是自已的分身送回來的?這個想法只在腦海轉了一瞬就被無情駁回,不是他看不起江禮,而是海族在水裡的實力毋庸置疑,如果有能夠在海里與海族相抗衡的……
腦海中霎時閃過一道身影,不可能的。
江禮有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視線看向許酯,小聲點對納蘭端開口:“還在海里。”
至於怎麼在海里的,江禮開不了那個口。
納蘭端蹙眉,小聲呢喃:“我這麼菜嗎?”
菜不菜的江禮不知道,她伸手把小許酯抱了起來,她現在確定,眼前的許酯就是序止。
時間線錯位是存在這個世界的,她可以在同一天碰到兩個時間段的同一個人,但他們不會相逢。原來第一次那個暗夜城堡的時間線沒有發生錯亂,一切就是混亂的,那次長廊的火災就是太符合這個世界的邏輯才被她誤打誤撞給看破了。
所以這裡的建築才那麼怪,古今結合不說,錯落的也如同違規建築。不同時期的禮法和規則都能在這裡看到影子,沒有穩定生長環境的各類怪物。
還有,十積分就是穿越時間的代價吧!
畢竟時間線正確的海域和副本都不需要付費。
還有,許酯原本的舌頭也長了出來,這也就說明為什麼那麼兩個怪物會留著許酯,他就等於一個會自動補充的糧倉,為什麼不留著吃新鮮的?
理清了一切思緒之後,江禮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一本書逐漸來到腦袋中,此時她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無法自控的被引誘著翻開那頁書本。
瑣碎的資訊一點一點進入腦海,看完之後,意識清醒的那一刻,空氣中飄蕩著金色的字眼。
【玩家江禮已解鎖世界時間線,強制開啟主線副本{我的愛人},倒計時10、9、8……】
隨著滴答滴答的倒計時,結束的那一瞬,懷中的許酯因為被她抱著,自動跟隨進入。納蘭端看到這一幕也想上前一起進入,這是!!!主線副本,還是金色級別副本。
納蘭端最後還是晚了一步,兩人消失在眼前。
不知過了多久,江禮腦海中的一切被掩埋,重新整理,更換;最後她腦海中的一切記憶逐漸被抽離,新的記憶正在植入,天旋地轉之際,她躺在床上,手機螢幕中是一本現言虐文。
江禮愣了一瞬,隨後晃了晃腦袋,視線匯聚在眼前螢幕中的文字,只看了不到一會,熟悉的記憶上湧,令人乳腺增生的感覺又來了!
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就開始狂敲鍵盤。
只是手上的動作不停,她抬眸看了一眼所處的地方,入眼就是白色,身側傳來“滴滴”聲,她才發現她的腿被鎖住了,而手偷偷拽了出來,身上還有穿著一身白大褂。
江禮一陣恍惚,她是精神病?還是偷穿醫生衣服的精神病!
視線回籠,她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胸口中的怒氣持續上湧。
被怒氣帶住,她眼睛也逐漸變紅。
“都2020年了,還寫這種法制咖男主和豬玀女主的作者是不是有病?#一夜情#挖腎流這種百八十年的老套路好意思寫……………”
上一秒江禮在總裁文評論區激情開噴。
下一秒她出現在雜草叢生的別墅外,腦海中傳來雜亂的電流聲。
[《總裁的替身戀人》載入中,玩家‘江禮’已進入,副本四十八小時速通荒野別墅。祝遊戲愉快。]
江禮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倒在地上被茂盛的雜草掩埋了身影。方才腦海中的電音如電鑽般在她頭上鑿了一個大洞,痛的三魂七魄都要散了也沒聽清是什麼。
雙眸因為劇痛而失去焦距,神情呆滯的望著藍天白雲,緩了好久才有一絲清明。掙扎好一番起身垂眸看著身上的衣服,並不是白大褂。抬眸映入眼簾的是荒廢已久的別墅,這也不是精神病院。
江禮一邊忍著腦袋一陣一陣傳來的劇痛一邊罵,同時也認清了自已的處境。看來病友說的穿書也不是空穴來風!
“把我拉進來是吧!有種弄死我,你別等老孃逃出去你踏爹的賤人。”
別墅荒涼,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院子裡的樹早已枯死剩下光禿禿的醜陋枝幹。江禮勉強站起,踉踉蹌蹌的踩著半人高的雜草來到鐵門處。
看著沒上鎖的鐵門江禮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踹。只是腳一接觸到鐵門,酥麻的電流順著腳流淌到四肢百骸。
意識已半模糊,江禮倒下前心中嘲諷:電不死我你就是垃圾!
不知睡了多久,昏昏沉沉間,安靜的環境中傳來一聲聲腳步,詭異又驚心。有人來了!江禮幾乎是瞬間就睜開眼。
一道裹挾著勁風的巴掌近至咫尺。江禮想躲,但身體卻跟訂在十字架上的罪犯一般不能移動分毫,如待宰羔羊般只能等待儈子手行刑。
來不及絕望,一聲清脆的‘啪’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句狠戾不耐的辱罵,那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