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野:“欺騙就是欺騙,不管是以什麼前提,那都是欺騙,不論是出於保護還是背叛,都是不信任的象徵。”
她不會輕而易舉付出自已的感情,但若是用到了欺騙這個詞,陌生人的話,她不在意,弄死就好了,熟悉的人的話,便是不信任。
最後這個話題還是被三人的沉默中斷了,其實聽野是挺好奇的,但是對於好奇,她現在更在意自已該乾的事。
夜幕降臨,三人都離開了,聽野又穿上了她那行動的衣服。
霍家是一處古老的宅院,很大,而且這裡面所有巡邏的人包括傭人都是黑道的人,哪怕是女傭都不例外。
聽野躲在樹上,手上拿著一個小型的望遠鏡,觀察著監控的分佈,她已經在這有些時間了,不得不說,霍家很多,也當之無愧是黑道傳承家族。
“哎,又有人不安分了,也不知道霍爺這是怎麼了,受的傷明明也不重,可是偏偏這麼久還不醒。”
“嘖,你能不能閉嘴啊?一天天的就是話多。”說著他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身旁人的腦袋上:“本來就忌諱講這件事,現在霍爺昏迷的事情被封鎖了,你要是透露出去點什麼,被發現了你的命都保不住!”
“行行行,不說了,來一根?”
“來一根。”
“聽說隔壁那邊,手底下人惹著南家小公主了。”
男子點點頭:“我也聽說這件事了,第二天手底下人命全沒了,那死狀慘的,簡直沒一塊好肉。
要不是咱霍爺現在………我差點都以為是霍爺乾的。”
聽野眯了眯眸子,又是南梔………聽說D現在在A市,該不會是S乾的吧………
她說著直接從樹上躍入了院子中,躲在了花叢中等著巡邏的人經過,小心翼翼的躲開了所有人進了內院。
她觀察過,在這周圍,只有一處地方是完全沒有人巡邏的,要麼那裡不重要,要麼那裡住了不能打擾的人。
聽野直奔那裡,到了後確實看見了門口守著的人。
無錯書吧她轉過身離開直接從外面翻上了三樓落在了那個房間的陽臺上,剛進房間便看見了床上躺著的人。
他的面色陰柔卻又不會顯得女氣,長相十分俊美,微散的頭髮和蒼白的面板給他那沒有血色的臉添了一分寧靜,可是他的脖子上卻是一隻毒蛇的紋身,顯得有些猙獰。
而他的手上還扎著針,一旁放著不少的檢測儀。
聽野小心翼翼的上前,手上拿著刀,但凡面前的人動一下,她的刀便會毫不留情的擲入他的心臟。
見霍凌沒有動靜,她的左手將刀落在了他的脖前,右手抓上了他的手腕。
脈搏有力,不像是昏迷許久的模樣。
她收回刀,站在床前的一瞬間,身後劃過閃電,照亮了房間的人,也給氣氛新增了幾分詭異。
聽野看著手上的刀,下一刻直接甩出,扎入了枕頭中,距離霍凌的脖子僅僅只差一毫,可是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動靜。
“真昏迷了?”
她抽回了刀,手中多出了一根極細的針管。
這是組織裡研究出來的藥,可以使人的精神亢奮,哪怕身受重傷,有這個藥在也可以撐許久,不至於暈倒昏迷,會更多一分生機。
曾經她不想睡覺和出任務受傷的時候沒少用這個。
針扎入了霍凌的面板,他的手臂上經脈明顯。
聽野走到一旁的儀器看了看,每走一步,窗外便閃爍起雷電的亮光,還有雷聲的轟鳴。
雨夜,是她最討厭,也是最喜歡的時候,可以掩蓋掉一切犯罪,可是也會加強任務難度。
床上的人猛的驚醒,聽野一瞬間抽出槍對準了人。
霍凌直接坐起了身子大口喘著氣,一向警惕的他此刻卻根本沒有注意到聽野的到來。
從小到大,他每天每夜睡覺都要面臨十幾次來自自已父親的暗殺,他從來不會真的睡著,也從來都不會這樣沒有警惕。
可他………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
聽野緩緩上前幾步:“終於醒了?”
霍凌這才注意到面前的人,他緩緩回過神,看了看周圍發現是自已的房間,一瞬間怒氣便上湧了。
“你是什麼人?”
聽野笑了下襬擺手:“別緊張霍總,我只是想和你談筆交易,是我讓你醒來的。”
霍凌看了一眼自已的手,上面密密麻麻的滿是針孔,他一把將針拔下,現在的他不想和麵前的人談什麼廢話,只想趕快………去見南梔………
聽野:“霍總,你喜歡南梔是吧?”
霍凌的腳步微頓:“這從來都不是什麼秘密。”
他霍凌對南梔的愛,從小便是堂而皇之。
“你想和我談南梔?我不管你是誰,我現在沒空和你廢話,但你的目標如果是南梔,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聽野有些驚訝,霍凌剛剛睡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還是怎麼了,那雙眸子滿是肅殺,眼眶猩紅。
明明現在被槍指著的是他,可是卻絲毫沒有懼意,聽野暗暗咋舌,道上都知道霍凌是個瘋子,他這個瘋子的稱號,還真是實至名歸。
不過………她可以感覺到霍凌現在狀態很不好,但是她必須要現在說。
“霍總放心,我沒有惡意,我是來幫你的,不然我也不會想辦法讓你醒來。”
聽野以表敬意退開一步走到了床邊,雷電猛然劃過,緊接著的是瓢潑大雨,為他們的對話添了一份天然的遮掩。
“我是Death組織殺手A。”
霍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江離的人?來殺我的?”
“當然不是,我說了,我是來幫您的。”聽野也表示了最高的敬意,直接自報家門了:“Death組織有組織的規矩,殺手不能有任何弱點,更不能有愛,現在S,也就是江離明知故犯………Death已經不是我的信仰了………
我想要離開,可是組織不允許背叛,我可以和您合作。”
霍凌轉過身,哪怕身上穿著的還是睡衣,便著急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