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河看著她吐出一口煙,沒有半分玩笑的模樣,看著桌上的支票猶豫了一會:“好吧,我收下了,我也的確挺缺錢的。”
聽野當然看出來了:“你還是個學生吧?”
許星河點點頭:“嗯。”
聽野嘆了口氣,靜靜的抽著煙,看著周圍,家裡只有他一個人:“你………你家有吃的嗎?”
“啊??你要吃什麼?差點忘了你昏迷了3天,應該很餓才對。”
許星河的話讓彈著菸灰的聽野頓時愣住了。
“我??昏迷三天?我不是就有點失血過多嗎?”
許星河欲言又止:“呃………你沒發現自已發燒了嗎?”
啪!
聽野一巴掌拍上了自已的腦門,扯動背後的傷有些痛,但也讓她腦子更清醒了幾分:“好像有點………你家有栗子蛋糕嗎?”
許星河剛要去廚房的腳步頓時停住了:“我可以給你點個外賣,你還有什麼要吃的嗎?”
聽野搖搖頭,她懶散的趴著,看著青色的煙吐出來後卻有些微黃:“不用,就栗子蛋糕吧。”
“你一個病患就吃這麼一點不行的吧?”許星河在她身旁坐下,很有耐心的看著她,畢竟剛剛收了30w。
聽野有些失神,她的視線落在周圍:“要不你給我做頓飯吧?我雞肉過敏,其他都可以。”
許星河點點頭:“好。”
他的離開讓房間再次變得安靜,聽野將煙滅掉,強撐著身子下了床,身體的無力讓她止不住腿抖,她猛的扶住一旁的書桌,小心翼翼的走到鏡子前。
身後的紗布隱約還有些血跡,不過許星河包紮的很好,顯然不像是一個新手,她走到桌前,看著桌上的槍,還有手機。
她拿起手機就發現………關機了………
按了半天,僅靠著百分之一的電開機,一個電話猛的彈了進來,又是宋錦墨,她猶豫的片刻,剛想接………
關機了。
啪!
手機被猛的扔到桌上,聽野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深吸了口氣。
按照痛感,她大概可以估算自已受的傷面積有多大,傷的有多重,痛肯定是痛的,但也沒到忍不了的地步,曾經比這痛的可多了去了。
無錯書吧不過她的傷還沒好,現在回去的話,難免又被人盯上,倒不如休整一下,不過……還是得先聯絡組織。
聽野走到窗邊看了看,樓層挺高的,居民樓,人多眼雜。
她赤足走到客廳看了看,其實也說不上小,一個人住肯定是夠了。
“小天使,你救我回來的時候,沒被人看見吧?”
許星河從廚房鑽了出來,身上還帶著粉色的圍巾,他仔細想了下:“好像沒有吧,我把你裹的挺嚴實的,你又扒著我,就算被監控,被什麼的人看見了,也會以為你是個醉鬼。”
聽野看著他身上的粉色圍裙笑了下:“誒?我就不能是女朋友嗎?”
許星河有些不自在的直接鑽回了廚房,聽著客廳聽野的笑聲,感覺臉有些燙燙的。
聽野打量著周圍,拿起了櫃子上的照片:“你還有個妹妹?”
“啊?對。”許星河端著一碗麵出來:“我就她一個家人了。”
聽野自覺的坐下接過筷子,看著賣相不錯的面有些驚訝,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厲害。
“你父母呢?”
“死了。”
聽野的筷子微頓,看了他一眼便繼續吃了。
許星河也很自覺的沒有再說下去,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吃,倒是讓聽野感覺有些不自在了。
“我手機沒電了,你待會幫我充個電,我這傷還沒好,可能還要在你這再多待幾天。”
許星河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週五你必須離開,週六我妹妹要來。”
聽野算算時間點點頭:“可以,你妹妹長得還挺好看的嘛,和你倒是一點都不像。”
“我天天風吹日曬的,和我長得像才怪了,再說了,我也很好看的好吧。”
聽野:“呵~”
許星河眯了眯眸子:“你沒看到照片上嗎?我以前可是也長得白白嫩嫩的,這幾天曬黑了而已。”
“信,信,你本來底子就不錯。”她說話時有些懶散的音調,明明說的是實話,可是聽起來就是極度敷衍。
許星河:“你回去以後還會有危險嗎?”
“關心我?”
許星河撇撇嘴拿起杯子給自已倒了杯水:“我怕哪天去給你送貨,突然發現屍體涼了。”
聽野的筷子微頓,僅僅是這一個動作,便讓許星河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在想是不是他說話太沒分寸了些?畢竟面前的人很顯然不是個好人,而且他也隱約猜出了她的身份。
不過聽野倒是沒有生氣,她常年都是這樣很少會真的發脾氣,時常都是淡淡的,就算生氣也不過都是裝的表面罷了,沒有什麼能讓她真正在乎的。
“以後你不用給我送貨了,店那邊我會去說的。”
“為什麼?”許星河看著她眼中滿是不解:“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聽野放下筷子:“有酒嗎?”
“我給你調,你想喝什麼?”
聽野微微挑眉有些驚訝:“你還會調酒?”
許星河點點頭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櫃子前,剛剛聽野倒是沒注意那裡,工具還挺齊全的。
“你現在受傷,但是我讓你不要喝,你絕對不會聽,所以說吧,喝什麼。”
聽野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那就~給我來杯尼格羅尼吧。”
許星河點點頭微微抖著身子:“挺會點,正好是我喜歡的,不介意我一起喝一杯?”
聽野:“當然不介意。”
許星河拿出盎司杯熟練的在盎司裡倒入金酒,隨後又加入了金巴利和紅味美思。
聽野見他自信的樣子,就像那天初見時,他意氣風發的那種樣子,像極了大部分人在自已擅長的領域當中所發光發熱的模樣。
這款酒並不複雜,可是風味複雜,極其考驗調酒師的品味,不過看這模樣,她隱約有些期待了。
隨著橙皮的最後點綴,兩杯紅色的酒一杯被推到了她的面前。
“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