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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對我有佔有慾嗎

從硬邦邦的椅子到沙發旁的地毯上,以池精疲力盡。

項言禮撈起以池顫抖的腿,摸了摸他的小腹,問:“吃飽了嗎?”

頂燈的光芒太刺眼,以池用手臂擋住了眼睛,生理的淚水劃到鎖骨,他點點頭。

項言禮總算肯放過以池,攬上他的腰,抱他上了二樓。

躺上柔軟的床鋪時,以池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看著項言禮面無表情到窗邊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臉色變得陰沉。

以池曲了曲腿,輕聲問:“……上校?怎麼了?”

“後天要出個緊急任務。”項言禮的神色帶著些歉意,“可能要住在軍區。”

以池仰躺著,眼睛仍舊和星星一樣亮,但項言禮在裡面看不到一絲不捨,或者換句話說,那眸子像冬日的雪。

安靜、冷。這樣形容才夠貼切。

項言禮補充道:“可能兩個月都回不了一趟家。”

以池唇動了動。然後項言禮聽見他說:

“沒關係。”

“……”

又是沒關係。

剛結婚,短短一個來月,分開兩次。

項言禮自已都覺得自已很過分。

但以池不覺得。

他不哭不鬧不生氣,哪怕兩人剛做完愛,以池都不冷不淡。

……冰雪下的心真的能捂熱嗎。

項言禮不禁想。

以池什麼都不在乎的性格,根本不像是喜歡孩子的樣子。

那他那麼想要小孩,到底是為了什麼?

“以池。”項言禮喉嚨一哽,說,“你有生氣、發脾氣的權利。”

以池有些不解,“怎麼突然說這個?”

“因為。”項言禮的眼瞳暗了,“我想哄哄你,但發現,你好像並不會生氣。”

以池迷茫地撩了撩眼皮。

項言禮這是什麼癖好?喜歡哄人?

不就是兩個月不回家嗎?為什麼要生氣?生氣的點在哪裡?

罷了,他想哄就滿足他吧,以池僵硬地皺眉,說:“那我……生氣了?”

項言禮:“……”

他深吸一口氣,哄小孩似的,“好,那以總為什麼生氣?”

“……啊?”

怎麼還要說為什麼啊。以池試探道,“不是你……想讓我生氣的嗎?”

算了。

項言禮無助地躺上床,關了燈。

以池還困在項言禮特殊的‘小癖好’裡,實在是睡不著。

他並不知道項言禮只是想聽一句‘不捨得你走’。

“上校。”以池在黑暗中開口,“你睡了嗎?”

項言禮心口堵得慌,如實道:“還沒。”

“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以池組織了會語言,問:“你的微信暱稱為什麼要叫‘已有老婆’?”

感覺怪怪的,不太符合項言禮的形象。

項言禮簡短地解釋:“因為是事實。”

“……”

以池閉麥了。

他閉上眼睛,打算硬逼著自已睡的時候,項言禮又開口:“聯盟裡大多是alpha,大校怕我們搞同性戀,就會時不時建個聯誼群把我們都拉進去。”

“改個暱稱,防omega私下誤加。”

項言禮還記得第一次被拉進聯誼群的時候。

陳大校說為了方便認識,強制讓所有人把群備註改成:聯盟職務+姓名。

項言禮剛改完,微信就響個不停。

‘新的朋友’那一欄瞬間99+。

他嫌煩,群暱稱又不能換,乾脆就改了微信暱稱。

以池點了點頭,沒想到項言禮還挺守‘A德’。

他突然覺得自已挺對不起項言禮。

項言禮是真心待他,真心把他當老婆呵護的。

但自已卻一心想要逃。

以池萬分心虛,當初跟項言禮結婚不僅僅是因為他抽到了‘1’的號碼牌,更多是因為他也同樣被家裡的長輩逼婚,兩個沒有感情的人在一起,以後分開能更利索、簡單。

本以為婚後會相敬如賓,各過各的。

但越來越偏離軌道了。

項言禮值得更好的omega。

他喜歡誰都可以,但不能是以池。

以池也不覺得自已這麼糟糕的一個人會被誰喜歡上。

項上校只是在盡丈夫的義務而已。

以池奉勸自已不要多想。

蓄謀了十幾年的事,絕不能為一人打破。

以池胡思亂想了半天,手腕突然被項言禮拉住。

他被項言禮抱進了懷裡。

項言禮昏昏欲睡,模模糊糊地說了句:“老婆。”

以池心跳快了些。

“什麼時候能開竅。”

開竅?開什麼竅?

項言禮是嫌他笨嗎?

沒等以池問清楚,項言禮已經呼吸均勻,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以池睜眼就看見項言禮在收拾行李。

也是此刻,他才清晰的意識到項言禮又要走了。

昨晚他說去多久來著?

兩個月。

以池的眼睛暗了暗。

“吵醒你了?”項言禮不知在什麼時候注意到以池醒了,突然問了一句。

“沒。”以池撐著身子坐起來,伴著身上的玫瑰花香縈繞在項言禮的鼻尖,“生物鐘。”

他回應完,拿起床頭的備*藥,當著項言禮的面倒了兩顆藥丸就水嚥了下去。

項言禮眼睛眯了眯。

以池是頂級omega,控制資訊素的能力會比普通omega更強一些,如果不是發情期或者故意為之,會很難嗅到他身上的味道。

已知以池發情期剛過,求以池此刻放資訊素的目的。

項言禮假裝沒感受到那股故意為之的資訊素,嘴角輕輕抬起,接著收拾行李。

以池在床邊坐了一會,問:“需要我幫你收拾嗎?”

“不用,沒幾件衣服。”

以池輕輕‘哦’了一聲,灰溜溜地洗漱去了。

等他從浴室出來,項言禮已經收拾好準備下樓了。

以池還沒想好怎麼跟項言禮說裹資訊素的事,欲言又止,唇張開合上好幾個來回。

“怎麼了?”項言禮問,“愁眉苦臉的。”

以池雙臂垂在身側,有些拘謹地揉搓著睡衣,“上校,我……”

項言禮倚在門框,頭歪了歪,“嗯?”

以池直視他,問:“你對我有佔有慾嗎?”

“……什麼?”

“公司裡的omega說,”以池面無表情地解釋,“alpha會對omega有佔有慾,S+alpha更甚。”

項言禮瞳仁亮了亮,以為以池開竅了,嘴角還沒咧開,又聽見以池說:

“為了避免集團員工私下議論我相親閃婚後的婚姻不和睦,勞煩上校在我身上留些你的資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