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辦完你哥再辦你!”劉雲囂張地說,褲子掉在了腳邊。
“放開我!”以池趁劉雲搖搖欲墜的時候一腳踹到他的小腹上,使盡全身力氣喊道,“劉雲!你在違法!”
劉雲哼哧哼哧笑,完全不理會以池的警告,“不愧是頂級omega啊?其他omega都被我的資訊素迷得發-情等*呢,我卻連一點你的味道都沒聞到。”
‘刺啦——’
以池的身子猝然僵住。
劉雲把他的衣服撕開了。
DJ還在放,沒人聽到戶門開的聲音,直到客廳的大燈開啟,所有人都是一頓。
項言禮看著這一幕皺起眉毛,還以為自已走錯家門了。
當他的眼睛跟被扒開衣服的以池對上視線後,全身血液堆積在了胸口。
項言禮三步跨到劉雲身側,狠狠地掐上他的脖子。
劉雲的臉瞬間通紅無比,他的兩條腿在地上撲騰,下巴脖子青筋爆出,腦子缺氧發懵時聽見項言禮說了三個字:“你找死?”
骨頭撕裂的聲音聽得以池心驚膽戰,他忙穿好衣服,喊道:“上校!放開!”
項言禮的心臟像被扔進了岩漿翻滾,燒得他毫無理智,手上的勁越來越大。
“言禮!”
以池的手上全是玻璃,沒辦法觸碰項言禮,音樂聲太大,又不確定項言禮能不能聽見他說話。他只能一把扯掉頸環,撕了資訊素阻隔貼。
安撫的玫瑰資訊素緩慢的往項言禮的身上纏,以池摸到音響開關,把音樂關了。
DJ雖然停了,但客廳沒有立馬陷入安靜,omega們撕扯痛苦的聲音在耳邊徘徊,以池還在柔聲地勸著,“言禮,放開、放開。我沒事,你先放開他。”
項言禮在以池資訊素的引導下鬆開了手,劉雲氣喘吁吁地栽在了地上。
有alpha看情況不對,提起褲子準備跑,項言禮手指動了動,抽出腰間的槍支,“都別動。”
他將槍上膛,舉起,手上的銀戒在燈光下泛起跳躍的細光。
所有人僵在原地,大氣不敢出,呼吸都慢了節拍。
以池撩起眼皮,看著項言禮凸起的喉結,心跳得異常快。
項言禮幾下解開外套,輕柔地披到以池身上,隨後大手掐住以池的腰,把他的臉摁在自已的胸口。
“沒事吧?”項言禮,滿城聯盟上校,聲音竟在打顫。
以池在項言禮身上嗅到了一股能讓人異常安心的味道,像太陽的暖光。
很久之後再回憶起此時,以池才猛然反應過來,那不是味道。
是背後有人的安全感。
以池說:“沒事。”
項言禮低低地嗯了一聲,抱著以池打了個電話。
“十分鐘,帶一支小隊來驚鴻館。”
電話結束通話,項言禮掃視著在場每一個人,示意他們抱頭蹲下。
在項言禮進來的第五分鐘,大部分人都清醒了,清醒後便看清楚了以池身上搭著的衣服,以及項言禮手上的槍。
他們嚇得腿軟,一個個竟跪到了地上。
“項、項上校?這不關我的事啊!是以紀奈叫我們過來的!”
“我們是受了資訊素誘惑!是,是劉雲跟以紀奈打的架!”
“我真冤枉啊上校!資訊素能讓人發瘋這不是常識嗎!有情可原啊上校!”
以紀奈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身側一邊全是玻璃刺。
“嗎的,疼死老子了!”
“項哥!”看到項言禮,以紀奈一喜,“你可得狠狠罰他們!特別是這個劉雲!”
他說著,踹了一腳在奄奄一息的劉雲身上。
“你也蹲下。”項言禮陰沉地說。
“哎呀項哥,咱們都是一家人!我是紀奈啊,你忘了?你跟我哥結婚的時候咱倆見過!”
“我再說一遍。”項言禮把懷裡的以池抱得更緊,“抱頭蹲下。”
以紀奈套近乎不成,齜牙咧嘴地蹲下了。
此起彼伏地求饒聲聽得項言禮耳朵都是疼的,他抱上以池到櫥櫃裡拿了醫藥箱,將以池放到一樓目前唯一一處乾淨的高桌上。
劉雲緩了片刻,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後渾身冒冷汗。
‘撲通——’一聲,他學著別的alpha跪在地上,磨著膝蓋磨到了項言禮的腳邊。
“項上校,我、我……我沒想對以池哥做什麼的!”劉雲一指角落裡衣冠不整的omega,說:“是這群騷貨亂放資訊素……”
“你。”劉雲話還沒說完,項言禮冷冷地看下去,“死刑。”
劉雲身子一僵,四肢彷彿洩了力,狼狽的像只傀儡。
項言禮默不作聲地開啟醫藥箱,抬起以池血肉模糊的手。
他呼吸一窒,漆黑的雙眸湧動。
“啊!嘶……”以池咬著唇,任由項言禮拿捏。
項言禮專業地拿起鑷子挑玻璃碎片,每挑出來一塊帶著血的玻璃,心臟都像是被人剜了一刀。
“以池,”項言禮凸出的喉結在薄薄的肌膚下幾次滾動,“想想該怎麼跟我解釋。”
以池怔了一會,有些怕項言禮繃著臉的樣子,頭低得更狠了。
門外傳來剎車聲,徐溢之帶人衝了進來,看到別墅裡一片狼藉嚇了一跳,“上校!您沒事吧!?”
項言禮頭都沒偏,還在忙著給以池上藥。他聲音壓得很低,往後指了下以紀奈,說:“聚眾鬥毆。”
說完,示意徐溢之看向角落那幾個衣冠不整的omega和褲子還沒穿上的alpha,“聚眾淫亂。”
徐溢之不忍直視,嘴角抽了抽。
項言禮又指桌上那些骰子和散落一地的籌碼,接著說:“聚眾賭博。”
“全都帶走。”
徐溢之喊了句是,吩咐手下的人拷上往車裡帶。
“我腳邊這個,”項言禮說,“單獨關。”
“罪責,強-奸上校夫人。”
徐溢之瞪大了眼。
“未遂。”
聽到‘未遂’,徐溢之鬆了口氣,忍了會,沒忍住,穿著皮鞋的腳直接踩到劉雲的臉上,“你他媽嫌命長?誰的人都敢惦記?”
“想想辦法。”項言禮說,“他得死。”
“是。”徐溢之帶人離開,以紀奈還在哀嚎:“哥!救救我啊哥!!項哥!你這是大義滅親!!!我是你弟弟啊!以池!”
以池把臉瞥到一邊,充耳不聞。
劉雲還在掙扎,對著擒拿的人拳打腳踢,“項言禮!你憑什麼能讓我死!你有證據嗎!我根本就沒捱到你老婆!”
“我的眼睛就是證據。”項言禮說,“讓專業的過來測資訊素濃度。”
“是!上校!”
徐溢之領完任務離開,走之前還不忘看一眼項言禮的臉色。
啊——好恐怖!
一樓終於安靜了。
項言禮的包紮技術還不錯,紗布漂亮地纏在以池的手心。
“身上還有別的傷嗎?有的話,”項言禮輕輕地說,“要去醫院。”
以池心虛萬分,自已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項言禮還如此溫柔的跟他說話,他實在是對不起項言禮。
“沒有了。”以池垂下的眼睫顫了顫,說,“對不起。”
項言禮嘆了口氣。
不知自已要說多少遍,以池才能不在他的面前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怎麼又開始道歉了?”項言禮無奈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