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池醒了。
渾身痠痛。
沉沉地睡了一晚上也沒補充上什麼體力,此刻的自已就像是洩了氣的氣球。
一到這個時候他就很羨慕項言禮了。睡完他還有精力回聯盟受處罰。
他躺著不動都累成這樣,項言禮可是在不停的……
果然,S+alpha都是變態。
“嘶……”
以池齜牙咧嘴的從床上下來,從床邊挪到浴室,痠痛的小腿都在打哆嗦。
他直起身子,看著鏡中的自已。
睡衣是項言禮給他穿上的,穿的過程他已經記不起來了,當時應該是已經被項言禮做昏過去了。
雖然某個地方還在隱隱作痛,但這次發情期是他度過最舒坦的一次,甚至還……有點爽。
項言禮的身材很好,好到能讓人忽略他身上的那些疤痕,亂七八糟的傷疤在他身上似乎成了點綴。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很性感。
“……”
糟糕。
回憶的有點多。
以池聚起精神,重新把目光放在洗漱臺的鏡子上。
鏡中的自已雙眼微微紅腫,淚痕還在眼角沒幹,唇被咬破,紅紅紫紫的吻痕堆積在脖子和鎖骨,這麼一副淫蕩的樣子,誰看了不說一句:“好他媽激烈。”
以池垂下眸子,很糙地把臉洗了。
被*了三天,中間只吃了營養液,以池有點餓。
他擰開臥室門,想下樓找點東西吃。
一樓的餐廳有動靜,保姆在裡面忙活。
“夫人?您醒了?”
以池見有人,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脖子,怕被保姆看到那些曖昧的痕跡。
“阿姨,您怎麼來了?”
保姆到廚房端出一盅雞湯,說:“言禮讓我來的,他說怕你醒了餓,讓我來做些有營養的。”
“麻、麻煩您了。”以池沒有下樓的意思,欲言又止的。
保姆沒再說什麼,默默地把早餐端上桌,揭了圍裙,“言禮還說你喜歡安靜,讓我做好就離開,不要叫醒你。”
以池還愣著,保姆已經開門走了。
別墅陷入安靜,只剩下自已後,以池確實放鬆了很多。
他扶著臺階,一步一步走下樓。
剛坐下沒一會,手機響了。
艾淵打來的視訊通話。
礙於脖子上這些痕跡,以池沒開攝像頭,接通了。
“小池寶寶!”艾淵精神的臉出現在螢幕裡,跟憔悴的以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怎麼看不到你啊,你在幹什麼?”
“吃飯。”以池舀了一勺雞湯嚥下,“不太方便……開攝像頭。”
艾淵嘴角一抽,好像誤解了以池的意思,臉瞬間紅了,“什麼!?你倆不會還在做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池你真的不用隨時隨地接我電話的,我、我我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沒有。”以池一臉正氣地解釋,“他不在,已經結束了。”
“哦。”艾淵好像有點失望,“那為什麼不方便開攝像頭?”
“……”
罷了。以池怕艾淵腦補出更多,把手機撐在砂鍋上,點開了攝像頭。
艾淵的眼睛瞬間亮了。
以池對著鏡頭理了理頭髮,說:“有點,憔悴。”
“臥槽我操!!!”艾淵當然是一眼看到了以池脖子上的那些痕跡,口無遮攔,“好猛啊!不愧是頂級alpha!寶寶你吃得真好,我也好想被alpha好好疼愛啊啊啊。”
以池:“……”
“快快快,快給我這個沒有性生活的小O說說什麼感覺!”
以池形容不出來,給艾淵提了個建議:“你找個alpha試試?……發情期有個alpha,確實比,熬過去舒、舒服。”
“哈哈哈哈哈!”看著以池漸紅的臉,艾淵笑話他,“寶寶你好呆啊,我逗你的,alpha髒死了!我寧可後半輩子跟棍子過!”
艾淵畢竟是開酒吧的,對alpha印象不好也是理所應當,以池沒再接話。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艾淵看以池都快要餓死了,主動掛了電話,讓以池專心吃飯。
以池吃完飯後有些力氣了,上樓梯居然比下樓梯容易。
回到臥室,以池看到了桌上的便利貼。
他把電話存進通訊錄,但並不打算打。
因為提前發情,已經給項言禮惹麻煩了,以後在項言禮面前,他得再小心、懂事些。
下午,以池讓助理發了幾份公司的策劃案到自已的郵箱,打算在家辦公。
他剛開啟電腦,聽到樓下有些細微的動靜,有人來了。
以池以為是保姆,起身準備下樓,上午她走得太急,都沒好好謝謝她,顯得沒有禮數。
他開啟門,跟樓下的李適河四眼相對。
“!”
以池頓時一慌,下意識要藏起來,腳還沒邁開,李適河已經順著樓梯上來了,開口時,聲音異常可怖,“以池,你不是在澳大利亞嗎?”
“我……”以池非常懼怕李適河,不由自主地往臥室方向後退一步,“提前返程了。”
這個小動作引起了李適河的注意,站近些,又看見了以池一身的愛痕,不得不多想,“你在幹什麼?揹著項上校偷人嗎?”
“沒有!”以池急忙澄清。
“沒有?”李適河一把拽開以池身上的衣服,領口的扣子崩開,更曖昧的痕跡呈現在眼前,“你身上這些是什麼?”
“這些是……”
‘啪——’
以池話都沒說完,李適河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以池!你要不要臉?”
“……”
臉上火辣辣的疼,以池的臉偏到一邊,身側的指尖顫了顫。
李適河推開他,一副要去捉姦的樣子,踹開了臥室的門。進去後,他望了一圈,沒看到人,氣急敗壞地問:“姦夫藏哪了?”
以池胸腔堵得難受,很久才道:“我發情期。”
李適河一愣。
“上校有急任務,被聯盟召回。”以池垂著眼睛,平靜地說,“我陪他一起回來,沒過兩天就發情了,然後他……幫了我。身上這些,是那幾天留下的。”
“……”
解釋完,李適河的表情有所緩解,冤枉了以池,臉上卻沒半點歉意,“是這樣?諒你也不敢在人家項上校的房子裡偷人。發情,沒用抑制劑吧?”
以池搖搖頭,臉上的巴掌印愈發紅腫。
“那就行,”李適河說,“希望你爭點氣,早點和項上校有個孩子,算我沒白養你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