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完了肖恩,範病便是離開鑑查院。
離開時便是遇到了一人阻攔,一處主辦朱格。
看到朱格,範病笑了。
這一笑可謂是莫名其妙,朱格上前兩步問;“你笑什麼?”
“笑犯法?”
“你!”
“你什麼你。”範病對朱格沒啥好感,很不客氣;“好狗不擋道,閃開啊。”
“……你你你,放肆!”
朱格忍住了要拔劍的衝動。
他堂堂鑑查院一處主辦,誰見到自已不是客客氣氣的,如今這個名聲臭不可聞的傢伙竟然對自已如此這般不客氣。
“懶得跟你廢話,想動手就拔劍。你這想拔不敢拔的模樣,真的很可笑。”
說可笑,自行配音;“哈哈哈!”
範病笑的很誇張。
朱格臉色鐵黑。
動手是完全沒有理由動手的,雖然他是一處主辦沒錯,可範病是什麼人,鑑查院提司。另外還是院長親自指定的人選,小院長的綽號已經是傳了出去。
朱格已經是深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範病對自已這般的沒有禮貌,這般的不客氣。若是讓他接手鑑查院,以後便是沒有自已的舒服日子過。
不甘的讓出一條路,眼睜睜看著範病離去。
朱格怒目相送,“唉,我劍吶?”就感覺胯間空落落的,低頭一看,劍沒了。
“何故如此偏低自已啊。”言若海走了來,很認真道;“你只是盡職盡責,人品這方面我是很認同的。”
“你再胡說八道一些什麼啊?”朱格都想給言若海一腳,我需要你認同啊。說還是要說;“我方才是說,我劍沒了,劍丟了。並不是我很下賤。”
“不必強調,我懂。”
你懂個卵!
“唉。”言若海突然嘆了一口氣,盯著遠去的範病背影。
“若海兄,你嘆什麼氣?”
“唉,不說也罷!”
言若海拱了拱手,告辭。
太主動也是不好,循序漸進更合適。
言若海也是個影帝級別的,釣魚先打窩。
看著言若海離去,朱格心想,是要找個時間和他聊聊。
可話說回來,我劍吶?
朱格始終想不明白,劍究竟去哪了。
劍是朱格的佩劍,很重要。
鑑查院是一個很特殊的部門,怎麼說吶,丟了佩劍就相當於丟了槍。
當晚,朱格便是找到了言若海,兩人聊了一些什麼自然是無人知曉。
範病倒是一點不關心鑑查院這邊的事情,離開鑑查院後便是去了醉仙居,問了司理理一個問題;“司司,你可知面首是什麼。”
司司的稱呼,司理理已經是習以為常。
吐槽是很想吐槽一句,司理理,理理喊著很拗口嗎?
“面首?”司理理眉頭一皺;“你又有了什麼無恥的新念頭。”
司理理也不懂範病打算,為何這樣問,拒絕還是要先一步拒絕;“我沒錢,養不起面首。”
“你瘋了。”範病認真看著司理理,嗤笑道;“你一個青樓花魁,這樣的身份。你看我……只需要這樣就有大把大把的恩客臨門,你怎麼會有圈養面首的想法。”
瞅著範病分開腿,司理理臉色鐵黑。
什麼叫我這樣的身份?
什麼叫恩客臨門?
“範病!”
司理理明顯是急眼了。
撲了上去。
處的時間長了,司理理也是發現了範病的一個優點,那就是聊兩句就會現出原形,不說一些氣人的話就不是他,就完全不符合他這該死的人設。
範病離家醉仙居已經是快入夜,回到範府自然是察覺少了兩人,範閒和範建已經是入宮去了。
“你爹和範閒入宮了。”看到範病回來,柳姨娘便詢問;“你要不要也入宮?”
“我入宮做什麼?我這樣身份入宮豈不是很尷尬,誰會心甘情願的讓我砍頭。”
“什麼砍頭?”
“柳姨娘你忘了,我是個劊子手啊。”
柳姨娘恍然大悟,差點忘了。
範病如今的官職是個御封的劊子手。
“哥,砍頭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範思哲突然問了一句。
“你來,我告訴你。”一把抓過範思哲,範病拉了拉範思哲的衣領,比劃了比劃,衝柳姨娘笑了笑;“有勞,弄把刀來。”
柳姨娘愣了一下。
見範病笑呵呵的便是明白,點頭應是;“好嘞!”
範思哲大驚,急忙掙脫,追了上去,大喊;“娘啊!你可真是我親孃…”
範若若看著一直是笑而不語。
“好玩嗎,哥。”
“挺有意思的。”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範病衝若若咧嘴一笑。
“我懂,你忙你的,祝你成功。”
既然是範病決定的事情,範若若還能說什麼。
默默支援就是若若的選擇,她有理由相信範病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
信任是隨著成長不斷加深的,可以說,範若若是無條件,沒理由的信任範病。即便範病做出多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是可以被理解,被自我閉環修復bug的。
…
長公主李雲睿圈養面首自然是很少人知道,地點就在宮外的某一處私宅。範病到了這邊就已經看到了許多人,都是一些翩翩公子,要相貌有相貌有身材有身材。
這些東西也都是範病所不缺的,按照阿蓮的意思去那邊排隊,頓時就有一種鶴立雞群,不不不!是鶴立鴨群的感覺,方方面面給所有人碾壓。
這些鴨……呸!這些來應聘的面首也是看到範病的第一眼,便是認出範病是誰,就範病的這張臉,想要裝作認不出來都難。連環畫的寫真,婦孺皆知。
同情的眼神掃了一遍這些人,範病終究還是選擇了慈悲一回,上前一步走,淡淡然道;“我說三個數,全都滾!3,2…”
頓時是鳥獸皆散,惹不起啊。
阿蓮看著也沒說什麼,心嘆;公子真是大善!
就拿上次昨個被阿蓮親手解決的那些面首來說,對他們而言死是一種解脫。這就涉及到一層身份的問題,若是個富婆找面首,面首自然是能舒舒服服吃一碗軟飯。
可長公主李雲睿是什麼人,所圈養的面首是見不得光的。
最後都得死!
讓他們解散也算是挽救了一些人。
最最關鍵的是伙食也不好啊,瓊漿玉液和拌飯的套餐,噦~
範病隨著阿蓮一起前往長信宮,這一路可謂小心謹慎,到了長信宮那邊已經是不見人,李雲睿也已經出發離去。
躺在李雲睿平時所躺的床榻,用力吸了吸鼻子,範病不免感慨;“一股很獨特的體香。阿蓮,你過來讓我聞聞…”
範病開始了不正經。
反正這裡也沒人,放浪形骸又如何。
…
宮宴現場。
文武百官一些有身份的都抵達現場,長公主,太子,二皇子,林相,範建,範閒等等,其中最為顯眼的有一人,這個顯眼包一步步朝著範閒走去。
是了。
顯眼包不是別人,正是好幾章未曾出現的郭保坤,郭少。
可能是上次揍的太狠,亦有可能是賀宗偉發揮太猛,郭少走路就有些不太順暢,總給人一種酸澀感。
不待郭保坤開口,範閒便是先開口;“喲,這不是郭少嗎。許久未見,郭少風采依舊。看來是沒少遭受愛情的滋潤…”
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範閒附近的辛其物低下了頭。
在場的一多半都低下了頭。
怕繃不住,笑出聲來。
最近京都發生的一些什麼,誰不知道啊。
郭少狀告範病,原告遭受了坑冷暴力且不說,更是搖身一變變成了被告,被告成了原告,離譜的是還告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