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司理理,範病的表現和前兩天是一模一樣的,見面就哭唧唧。
什麼話都不說,就哭唧唧。
司理理已經是麻木了,昨個是哭的眼淚都幹了。
暗暗做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陪著他一起哭了,庫存已經是哭沒了都。
“範大公子,範小爺。咱能不能不要見面就哭,不哭行不行?”
司理理還能怎麼辦,勸唄。
好歹得問清楚,為啥哭啊你。
哭唧唧了一會,範病表示;“我委屈。”
只要說話就好,司理理忙問;“什麼委屈,說來聽聽。”
“我委屈啊!”
都聽到了,司理理耐著性子問;“為什麼委屈啊,說出來我幫你想想辦法。”
“哼~”範病哼了一聲;“都怪你,你不誠實。”
啊???
司理理想不通,我怎麼不誠實了。
“那麼努力的教你,可你吶。”
“我咋了嘛。”
範病緩緩道出了真相。
其實也就是範病教導司理理,扭的時候很是開放的,一絲一毫的藏拙都沒有。司理理學習的也不錯,就是扭的時候藏拙,始終保留著最後的底線,沒有坦誠相待。
範病這麼一說,司理理就明白了。
感情是因為這個啊?
司理理是賣藝不賣身,如今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要她和範病一樣的扭來扭去無所謂,可要染坦成相待就有些為難了。
難題給了司理理。
如今的選擇只有兩個,一個繼續承受範病每日來哭喪。
還有一個選擇也就是如範病一樣坦誠相待的扭來扭去。
一想到坦誠相待的扭,司理理不免是感覺一股巨大的羞恥。
司理理猶豫不決,範病又開始哭唧唧。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臉面什麼的,範病從不在意。
想法很是堅定,不答應我就哭。
天天哭,看你能承受多久。
哭多了傷身不傷身的問題,無所謂了。
哭了好一會,司理理是不厭其煩。
以前倒是可以勉強承受,如今已然得知範病為何哭唧唧,煩躁自然是超級加倍,腦子一熱,當即吼道;“別哭了!”
我扭!
坦誠相待的扭!
滿足你!!!
止啼也就是一瞬間,範病一個絲滑的騰挪,到了小桌旁,掏出一把瓜子,敲了敲桌子,勾唇一笑;“開始你的表演,我很期待。”
這…
司理理突然就後悔了。
你這前後的反差要不要這麼大?
前一秒還哭唧唧,後一秒瓜子都嗑上了。
答應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反悔,就範病這飄忽不定的尿性,出爾反爾必然會承受進一步的煎熬。
醞釀了一下情緒,司理理收拾好心情,邁步走來,一步兩步似妖媚的步伐,眼神勾人,動作嫵媚,芊芊玉手一探,抓住了房中央那根光滑的鐵棒,翩翩起舞………………點選觀看完整版▼
一連兩天,範病停留醉仙居的時間越來越久。
身為一個合格的舞蹈老師,範病有一種執念,不單單是教導司理理鋼管舞,還有一些別的舞蹈也是毫不藏私,更是傳授了一曲自創的舞蹈,十八蹲。
一開始司理理也是有些放不開的,後來就習慣了。
都已經是坦誠相待了,還能怎樣。
司理理甚至都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可偏偏範病就像是有病一樣的,純欣賞。
你就說這人是不是有病!
…
終於,這一天,北齊使團到了。
南慶這邊自然是有專門接待使團的部門,範閒這兩天也閒不住了,跟著辛其物到處奔走,學習。畢竟是使團來訪是帶著任務來的,是要談判的,也是體現南慶大國雅量的好時機。
所謂的大國雅量,當初追劇的時候差點給範病笑死。
面對面的使團對噴,大國雅量可謂是優雅至極。
這樣的名場面自然是不能錯過的,這天,範閒剛出門便是被範病喊住,“等一下。”範閒回頭一看,看到和自已一模一樣裝束的大哥,不免皺眉;“哥,你想幹啥?”
範閒都很好奇的,問;“你哪來的同款?”
候車的王啟年和鄧子越對了一個眼神,王啟年問;“老鄧,你還不能認出誰是誰?”
鄧子越皺眉,搖頭。
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極難分辨。
王啟年笑了笑;“看似一模一樣,其實仔細觀察還是有區別的,我家大人有一股猥瑣的氣質,你家大人…”
“王啟年!”
“大人,王某多嘴了。該打。”王啟年不痛不癢的給了自已一嘴巴,笑呵呵的。
“扣你三天工資。回家休息去吧,老鄧,帶路!”
範病上了鄧子越的車,演一天範閒。
範閒無奈攤手,該說點啥好。
這一路可謂是裝的有模有樣,到了地方,一眼便是發現一個等待許久的人,正是辛其物。範病一眼便是認了出來,實在是怎麼說才好嘞,這位辛大人才是真正的氣質猥瑣。
“小范大人。”辛其物喜氣洋洋的迎了上來。
鄧子越看了一眼,倒是沒多說什麼。
看來範大公子的偽裝還是很不錯的。
“辛大人,辛苦了。”
見面道幸苦,客套唄。
“同苦同苦。”
辛其物帶路,一路是話不停,活脫脫的一個碎嘴子,巴結的意味已經是溢位螢幕。
看著這個吉祥物,範病心底是認可的,辛其物這種人沒什麼大毛病,很圓滑,知進退,更是懂的如何抱大腿。
很快,兩人便是到了指定地點,一張長長的桌子,該來的都開了,南慶這些官員都已經入座,坐成一排。有兩個空位,不必問,自然是就差他們兩個。
對面空蕩蕩的,甭問,自然是為北齊使團準備的。
談判即將開始,辛其物湊近低語一句;“小范大人,一會學著點。咱們慶國兵強馬壯,乃是大國。大國自然是要展現大國雅量…”
噗。
聽到大國雅量四個字,範病就繃不住。
“大人,你笑什麼?”
“不必管我,我想到了一件開心的事情。”
“什麼開心的事情?”辛其物以及一票人都看向了範病。
範病當然不會說什麼老婆生孩子,而是提議一句;“我想到了一些詞彙,這些詞彙作為字首,必然是可以充分體現大國之雅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