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你從來不是我的對手,玄武國也不需要第二個公主。”
說罷,璃月也沒有再有所收斂,每一招都是殺招,她既然不能殺她,便砍去她的四肢,永生永世囚禁在陰暗之處。
虞念沒有理會璃月的話,也不在意什麼公主不公主的,她只知道若是今日不解決璃月,那麼,上一世的慘劇便還會發生。
她閃身避開璃月兇猛的劍招,將自已腦子裡的所有陣法都用了一遍,她前世根基半毀不毀時,想過許多修復的法子。
幾乎都是泡在青雲宗的藏書閣裡,藏書閣所有修煉的書幾乎都被虞念讀過,而虞念又是個過目不忘的腦子。
現在有了靈力,只要稍微將腦子裡的術法組合、變通、嫁接地使出來,便是新的術法。
可惜,璃月跟影月沉迷男色不一樣,璃月從小就開始修煉,並不比修行十三天的虞念差。
兩人不分上下。
虞念一伸手,青黛傘立馬飛來出現在她的手中,而此時,那面幾個侍衛已經被青黛傘纏鬥的精疲力竭,見青黛傘飛向虞念,便不假思索地朝虞念這攻擊過來。
虞念甩出三件法器,一打響指盡數爆掉。
那面三個侍衛被炸飛了出去。
璃月罵道:“一群白痴。”
不過,璃月冷笑著看著虞念。
再好的法器主人不會用也是廢鐵,只有爆掉的蠻力。
而那群侍衛則是慌亂中沒有避開爆炸的威力。
虞念撐傘,笑看著璃月:“下面就剩你我了。”
璃月冷笑:“就算你這傘是神器又如何,不是你的本命法器,你永遠發揮不出它真正的力量。”
話音未落,璃月手中的劍幻化出無數分身,懸於她的身後,她手中的劍便是她的本命劍。
是玄武國數一數二的靈寶,雖然品階不如青黛傘,可空有神器之名,沒有選擇主人,青黛傘永遠都發揮不了她真正的力量。
也絕對不是此時築基九層,五洞天加身的璃月的對手。
嘩啦一聲,萬道劍光襲向虞念。
虞念一懸青黛傘,傘面的翠珠飛舞。
在劍光逼近虞念之時,本該呈保護狀態的傘面忽得收緊。
虞念身形一閃,握著傘柄,迎著劍光接近璃月。
失去了青黛傘的保護,虞唸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璃月釋放出的本命劍劍影之下。
幾乎瞬息之間,虞念被劍影刺穿。
光劍刺穿虞念胸口,無限接近命門,與此同時,玄武國皇室血脈禁制起了作用,璃月立馬感受到了同樣的痛苦。
璃月瞳孔驟縮,周身靈氣散了大半。
可那劍意分明是以砍掉虞念四肢為目的的,這虞念居然主動以致命位置靠近光劍。
“你瘋了?”璃月捂著劇痛不止的傷口,語氣顫抖。
然而下一瞬,虞唸的舉動更為瘋狂。
又是一聲悶響。
這一次,虞念避開了其他的光劍,將手中閉合的青黛傘插進了璃月的心臟。
璃月目眥欲裂,拼命掙脫,卻被虞念按著肩膀,把傘身一點一點往她的身體裡深入,摩擦著血肉。
璃月的眸子裡映著虞念綠衣染血,手執青黛傘的癲狂模樣。
而這一切都跟她夢中的完美吻合。
她自幼便夢到了這一幕,將其告訴了她母后。
而虞唸的命運便從那時被改寫。
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逃不過這個結局。
璃月口中嗆出鮮血:“你,你這個瘋子,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活?一起死吧。”
虞唸的胸口同樣綻開了一個血洞,跟璃月胸前的傷口一模一樣。
璃月說的沒錯,殺了她,她也活不了。
虞念跪倒在地上,鮮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她抬眸笑看著璃月:“你會死,但我不會。”
語畢,虞唸的身體消散殆盡,一截朽木落在染血的草地上。
不遠處,真正的虞念撐著青黛傘一臉默然地走了過來。
原來方才跟她對戰的竟然是傀儡朽木幻化而成的假虞念。
璃月不甘心地看著虞念:“你是如何得到傀儡朽木的,分明被妖王搶走了。”
虞念撿起傀儡朽木,擦拭掉上面的血汙:“她給我的。”
“妖王怎麼會,怎麼可能。”
“我用一根糖葫蘆換的。”
“一根糖葫蘆,怎麼可能!憑什麼?”璃月不甘心地往虞念這面爬著,沒爬兩步就沒了氣息。
虞念沒有看她,冷漠地走遠,她像是在自言自語。
“思雨,最喜歡吃糖葫蘆了。”
——
在山腳下焦急等待的旻紫衣和薛明終於看到虞念回來了。
薛明興沖沖地擺手:“小師叔!”
“小師妹!”
旻紫衣面色有些凝重,想對虞念說些什麼,可是遠遠的就看到虞念踉蹌著倒地。
傀儡朽木分擔真身的大部分傷害,可不是全部,故而虞念並不好受。
虞念吐了口血,眼前一片模糊,暈了過去。
旻紫衣閃身而上,抱起虞念,探查一番道:“她受了些傷,但不嚴重,暈倒是跟體內靈氣紊亂有關,像是身體裡巨大的能量感應到了什麼,想要離開這具身體。”
說罷,她奇怪地看了眼一旁沒了氣息的璃月,轉頭對薛明說:“小師弟。”
薛明立馬領會了意思,放了把火,瞬間給璃月來了個火葬一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