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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西域

蕪瑕沒去成西域,又被押回了玄月宗。全宗人對她冷眼相待,直指她忘恩負義,勾結魔派,刺殺同門。

她被綁在玄月宗內,被她的同門一人一劍刺了百劍。她一暈過去,就被水澆醒。

從此她就不再是玄月宗的人了。

她用最後一絲氣息問出那句,“你就從來都沒信過我嗎?”

在她暈過去的最後一刻,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冷卿玉說,“我信你,可師命難違。”

他的長睫垂下,盯著手背上的滑落又滴下的幾滴淚珠。喉結慢慢滾動著。

“師父,別哭,我不疼。”蕪瑕替冷卿玉抹了眼淚垂下了手,氣息微弱。

“行了,她違法門規,把她丟去山林裡自生自滅吧。”南宮滄不帶一絲情緒的說。

冷卿玉恢復了剛才的痛苦。“徒兒遵命。”抱起蕪瑕走出了宗門。他並沒有按照南宮滄的意思去做。

他把蕪瑕帶到了隱蔽在半山腰的一個山洞,替她用內力療傷,續命。拿了上好的凝膚膏日日替她上藥。

可那人就是不願意醒過來。

終於在一日,他又帶著梨花酥和飯菜來洞裡給她上藥的時候。發現那人醒了。坐在洞口望著洞外的風景。

“我想去西域。”蕪瑕的聲音嘶啞又堅決,她的眼睛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她醒來發現就算是陰天她的眼睛也無法睜開。

她只能扯下一條布條遮住。冷卿玉把梨花酥和飯菜放到石桌上,“瑕兒,先吃點東西,等傷好了再去。”

可面前的人跟瘋了一般赤著腳丫跑出了山洞,外面全是積雪也不感到冷,她一身單衣跑到了懸崖邊上。

坐到了懸崖邊上,悠著那雙被凍的通紅的腳丫。“可是我就是想去,我現在就要去,不讓我去的話。我就跳下去了。”

冷卿玉被嚇的心臟砰砰直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好好好,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快過來穿鞋子,穿好鞋子就去。”

冷卿玉難得說出那麼多詞,那張清冷出塵的臉上難掩焦急之色。

蕪瑕聽罷,停下晃悠的腳丫,想要爬起來。卻踩滑朝後落了下去,冷卿玉一個健步上前拉住了她拽到了懷裡。

這個懷抱讓她猶如回到了江湖夢開始的那個盛夏。

可惜現在已經物是人非,眼前人已不再是她的師父,她也被逐出了玄月宗,她的劍也沒了。

為什麼不信她呢。

她突然像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輕輕一笑,又突然捧腹大笑,最後坐在了山洞的地上,眼淚不要錢似的一直落。

冷卿玉默默給她披上了一件狐皮裘衣,“先把飯和藥吃了,我會陪你去西域的。”

蕪瑕乖乖的嗯了一聲,如個孩童般。冷卿玉寵溺一笑,摸了摸她的頭。“瑕兒真乖,就如同小時候那般可愛。”

隔日冷卿玉就把蕪瑕帶下了山,給她買了保暖的衣裳。買了輛馬車一起前往西域。

外面大雪紛飛,馬車頭上佈滿了積雪。蕪瑕靠在冷卿玉肩上睡著了,冷卿玉則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已的手裡。

她今日穿了件粉色的狐皮披風,襯的她的臉如同桃花那般粉粉嫩嫩的。冷卿玉忍不住如同小時候那般捏了把她的臉。

只見懷裡的人,眉頭一皺,慢慢轉醒。“怎麼了?”蕪瑕揉了揉眼睛。難得的露出可愛的一面。

冷卿玉寵溺一笑,“沒事,瑕兒再睡會吧。這最近的客棧還沒到。”說著替她理了理額前的髮絲。

不知道趕了幾日的路,這日,冷卿玉突然收到一封飛書。他讀了信中內容,跟蕪瑕交代了幾句匆匆離去了。

留下蕪瑕一人駕著這馬車繼續趕路,她一路走走停停,終於離西域近了些。

這日,她路過集市,突然看見前面,熙熙攘攘圍了一堆人。她想擠進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卻擠不進去。

她只好用輕功躍上一旁的枝頭,往下面一看。

只見一獸籠裡關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看樣子不像是中原人,倒像西域人。

只見獸籠面前的商人吆喝著,“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純正的西域奴隸,買回去可以結婚生子,可以洗衣做飯,伺候各位老爺。”

“你再看看這品相,男的俊俏,女的水靈。各位老爺絕對吃不了虧,上不了當。”

蕪瑕朝籠子裡望去,籠子裡的青年紅色的捲髮。鼻子高挺,眼睛魅惑。一雙金色的眼睛充滿憤怒。

女孩同樣也是一頭捲髮,碧眼,櫻桃唇,小巧的鼻子。此時正害怕的躲在青年的懷裡。

這時有位大爺上前問了價格,“一個多少銀兩啊。”商人一聽諂媚一笑。“不多不少,就九百兩銀子。”

大爺一聽,“喲喲喲,九百兩你怎麼不去搶呢,我去隔壁迎春樓都可以贖三位老婆了。”

商戶不生氣反而哈哈一笑,“那怎麼可以比呢,我這可是正統的西域人,絕無僅有。只此兩個。”

籠子裡的兩人似乎聽不懂中原語言,縮在籠子裡警惕的望著周圍的人。男孩用聽不懂的語言安慰著女孩。

“這兩人,我要了。”蕪瑕從樹上一躍來到籠子前面,掏出腰間別的錢袋。拿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女俠,豪氣。兩位奴隸要給你送到府上嗎?”商販開啟籠子同蕪瑕說道。“不必,把她們放了就行。”

籠子裡的兩人被拽了出來,一臉警惕的望向蕪瑕,蕪瑕拽住兩人走出了人群。“你們可以走了。”

兩人聽不懂蕪瑕說什麼,只是看著蕪瑕。女孩突然跟青年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青年點點頭。

之後蕪瑕就被兩人跟上了,她走到哪裡,跟到哪裡。吃飯上廁所也跟著。她只好叫他們過來一起吃。

再一想,跟就讓他們跟吧,反正她也是去西域,到時候說不準兩人還能幫上忙,她這銀子花的也不虧。

一人的旅途就變成了三人。她帶她們住了客棧洗了澡,換上了中原人的衣服。

兩人變的更俊俏了,精緻的像瓷娃娃。

有了這兩位的陪伴,很快就到了西域的邊境。她換上了西域的衣服,跟著兩位到了城門。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放行了。

等進了西域,她就和兩人分了別,一人去往雪山尋雪蓮。

山上寒風凜冽,吹得她寸步難行,她只得走一會,休息一會。還好有內力的護佑,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吹飛了。

很快她就來到了山頭,找到了雪蓮花,雪蓮花漂亮的動人心魄。她拔下一株塞進了嘴裡。打著坐感受著體內慢慢匯聚的內力。

突然吐出一口淤血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