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沈白預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遠處飛來一個蟲,是色可羅。
他沒走?
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塔克瑪時他瞳孔震了一下。
其實這個局面他並不意外,自打主子走後,其實小主子就出問題了,不過小主子似乎有一套自我融洽的邏輯,讓他維持著層次分崩離析的情緒。
可是這樣的穩固點在沈白說出拉齊奧留有筆記的時候,被打破了。
他自已營造出的一個世界被戳破了。
他的平衡點沒了,其實這個筆記出不出現平衡點都會被打破,就是時間早晚而已。
近年來他的小主子其實已經有些厭生了,從日益消減的食慾和生氣的逐漸消失就可以窺視一二。
他的小主子這些一直在和自已較勁,他把自已折騰的蟲面全非,但他依舊選擇維持著拉齊奧生前最愛他的模樣,比如愛笑?比如長髮飄飄、比如干乾淨淨……
他極力的想保持,可是……
後來他的小主子開始重複起主子的生活習慣來,一日三餐的進食習慣、說話的溫和優雅、神態都開始往他的主子靠近。
好怕疼的小主子在主子離開的第十一個年頭,終於撐不住了。
開始像個本就破碎的娃娃碎開了。
仰面朝天的塔克瑪面帶些許微笑,葳蕤的長髮鋪滿地面,被暈開的血液侵蝕,銀白的髮色染了紅,他的左手緊緊撰著的是沈白剛剛留給他的筆記!
色可羅上前去把他的小主子抱起來。翕動身後翅膀飛向了遠方。
那個方向是拉齊奧的墓地所在。他想小主子是想回到主子身邊的。
就像落葉歸根,雛鳥歸巢。
回去的路上沈白明顯比以往沉默了些,他看到塔克瑪和拉齊奧這一對如此的結局,他總是莫名的感到畏懼。
他捫心自問,他畏懼的是什麼?他畏懼的是筆記裡提起的宿命。
他怕他和法渡厄也逃不過所謂的宿命!!
拉齊奧穿越很顯然和他是一樣的,很可能這個世界穿越的不是他一個,有不少,只是他知道就一個拉齊奧而已。
很顯然拉齊奧的結局並不好!
法渡厄認為沈白是被塔克瑪嚇到了。
回到莊園後,直拉著沈白就奔房間去了。
解決了一大隱患,法渡厄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當然這個休息並不是就說每天無所事事,相反他的事還不少。
塔克瑪的勢力被拔除,他的勢力要覆蓋,北境這一段時間裡積累的事不少,處理起來並不多少。
只是說這個休息是與之前相比會空閒不少。
房間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法渡厄就把沈白抱至自已一平高度。
單臂讓沈白半坐半撐著:“小蟲,不開心”
另一隻手摸沈白的臉,又摸到脖頸處反覆摩挲。
沈白被對方的舉動鬧的有些癢意,半撐著對方的肩膀:“沒有,只是有點為拉齊奧和塔克瑪難過”
法渡厄覺得小蟲太柔軟了,這點事也值得上心的。
可是他一方面又覺得這樣的小蟲很生動很溫暖。
可他又不可抑制的開始擔心這樣柔軟的小蟲會被他所在的這個世界碰傷。
畢竟他的世界很冰冷很嚴苛,處處是荊棘處處是深淵,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他們有他們的路要走,沒什麼可覺得難過的”法渡厄如此說著。
沈白聽後點點頭。
法渡厄:“小蟲,笑笑,不要皺著眉,那不適合你”
法渡厄說的言之鑿鑿,彷彿是真理。
沈白被法渡厄的態度逗笑了,從沒有什麼人這樣和他說過,他……從不被期待的人生,似乎到這裡才開始出現轉折。
前半生的困苦不見半點幸運,是因為遇見你耗光了嗎?
沈白想那還挺划算啊!
法渡厄愛憐的親了親沈白的臉頰、額頭最後落在唇上,聲音暱喃而出:“小蟲,好乖,這是獎勵你的”
說著把沈白的手放到自已的衣服裡。
沈白:……究竟是誰獎勵誰啊!
你確定這樣是獎勵我?不是你自已獎勵你自已嗎?
沈白暗笑一聲,貼了上去,壓著對方親。
直到一陣突兀的敲門聲響起,沈白和法渡厄才不舍的分開。
不知道何時兩人已經躺到了床上,法渡厄起身,略微紅的眼角和紅豔豔的唇,都預示剛剛發生的一切。
擰開門是送來飯菜的家政機器,法渡厄接過關上門。
“先來吃飯”法渡厄清了清嗓子道
沈白做過來,法渡厄很自覺的端著飯一口一口的準備喂沈白。
沈白看對方興致盎然的架勢,很疑惑,怎麼投餵的行為感覺對方越幹越上頭,越幹越起興呢?
是錯覺嗎?還是新鮮勁沒過啊?
沈白不糾結,對方做的開心,他也不反感,也就放任了。
沈白並沒有把端來的飯都吃完,剩餘的都被法渡厄掃尾了。
吃完飯,沈白被法渡厄帶到浴室洗了一個非常冗長的熱水澡,最後都是被法渡厄抱出來的。
然而這還沒完,他又被對方壓著在床上胡鬧了許久。
被法渡厄在床上餵了晚飯後,又被對方壓著胡鬧到半夜。
沈白是真的很服氣,對方的精力為什麼能這麼逆天!!!
就問這個運動做多了不膩嗎?再不濟還不累嗎?
他真的自問拍馬莫及,就這對方到後半夜還不依不饒,壓著沈白蹭個不停。
剛剛眼淚直掉的也不知道是誰,緩一會就覺得自已又行了,沈白服氣,但凡他多折騰些對方又嗚咽的厲害。
第二天沈白很自然的又不出意外的睡到了近中午。
這個時間段法渡厄都處理了許多事務了已經。
沈白這邊剛醒,那邊法渡厄跟安了雷達一樣,就從書房到這邊來了。
沈白剛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想去洗漱一下,門就被推開了。
法渡厄走了進來,很自然的開口:“醒啦,要洗漱吃飯嘛”
沈白點點頭,就看到法渡厄很自然的把沈白抱起來,去洗漱間,又很自然的給沈白洗漱!
沈白:……這個癖好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就差他放水這人沒給他扶著了。
看著對方的理所應當,眼裡的滿足,沈白覺得可能這是在法渡厄看來很親近的一種表達吧。
反正對方做的很好,他並不難受,沒必要拒絕讓愛人不開心。
如果照顧他可以讓法渡厄很開心,有何不可。
左右他是受益者。
如此接下來十來天的光景,沈白被法渡厄伺候的簡直跟個土皇帝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就是對方最近床上的需求不知道是不是沈白的錯覺,變大了不少。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