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到士兵說的這個奇怪的房間時也愣了一下,裡面滿滿當當的放著許多的畫作,
還有顏料堆在一旁,畫的東西很奇怪,有咬一口的水果,有筆,有水杯……
落筆處都寫著一個名字:小禾
後來出現一幅看不出頭緒的畫,凌亂的線條勾勒出的是乍一看是日出,仔細一看又恍若日落時分。
這裡的畫都被安置的妥當,掛牆的掛牆,放板上的放板上。
房間內少說有幾百幅畫作。
沈白短時間內根本看不過來,就在沈白看看幾幅後,準備離開這裡,想等有時間的時候再來看時。
拉登一聲響傳來,沈白心裡略微一緊,什麼聲音?
且有空不好的預感,也不回頭看,就直奔法渡厄的方向跑去。
嘴巴剛張開準備喊一聲法渡厄,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這不是排查過的嗎!?!這玩意哪裡冒出來的!!就問了。
這個房間竟然有個類似密道的地方??
沈白看到控制他的蟲,腳碰了一下畫作,拉登一聲,窗戶被開啟,
不是密封的窗戶嗎???
沈白簡直罵娘!
腳想去勾倒畫架引起法渡厄的注意,也被發現了,一掌拍過來,沈白就昏了過去,暈過去都沒看到誰綁的他!!
再次有意識就是被水潑醒的了!
整個人被嚴嚴實實的綁在一個凳子上。
這裡是頂樓,四野空曠,陣陣風拂過,清晨的冷意已經在這時褪去了。
暖暖的日光也不如之前酷熱了,有幾分和煦的照在身上。
目之所及這裡人不多,連沈白也就三個人,一個還是舊相識。
是色可羅。
另一個靠近樓邊的身影是塔克瑪,而且是站起來的塔克瑪???
站起來?塔克瑪不是殘疾?
那他有病嗎?老是坐輪椅上。
沈白簡直無力吐槽,這都什麼事啊。
“法渡厄對於你的保護比我想象中還要嚴密”塔克瑪頭也不回的說道,話音落完才慢慢悠悠的轉身來。
逶地的長髮也隨著塔克瑪的動作劃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來。
精緻的五官無論看幾次都讓沈白有種看小精靈的感覺。
眼神空洞的厲害,塔克瑪即便到了目前這個地步,也沒有任何情緒露出來。
依舊一副死氣沉沉的狀態。
看著沈白眼神有些未知的情緒在閃爍:“要見你面可是太不容易了,你這蟲哪裡都好,但我知道你好奇心重,我滿房間的畫必然會讓你好奇,在那裡請你過來是最好的機會,你也沒讓我失望”塔克瑪面帶微笑,眼神卻冷漠的很,不帶絲毫笑意。
如果遮擋一半的臉,你會發現這很難把兩者放在一張臉上,它很矛盾,冷漠的眼神,微笑的臉龐。它不該同時出現在一個蟲的臉上。
沈白緩了緩,手心微微出汗,他心跳越發的劇烈,塔克瑪和他之前的見面感覺都不一樣。
之前像休眠的火山,如今像爆發狀態的火山。
“那麼您想見我的目的在哪裡呢”沈白穩了穩心神,儘量平靜的開口。
“我好奇一件事”塔克瑪突然如此開口說道。
“什麼事”沈白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你死了,法渡厄會怎麼樣?”塔克瑪笑起來,語氣像是在討論明天的天氣如何一樣自然。
“…………”沈白
有病沒病?有病去看好吧!
“我和你似乎並無冤仇!你是因為法渡厄遷怒我的嗎?”沈白深呼吸氣試圖找到理由,然後自救。
“並不是”塔克瑪很自然的搖頭:“說實在我對於法渡厄並無什麼強烈的情緒波動,比如你說的遷怒,遷怒的產生前提條件是恨,我並不恨他!”
沈白白眼都沒控制住:“那你幹嘛非讓我死!!有病嗎!!”
塔克瑪聞言笑了一下:“或許是病了,我也不清楚,我已經很久體會不到情緒了,喜怒哀樂,我……似乎失去了這些,如果這些符合生病的範濤話,那我確實病了”
“而且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恨法渡厄呢”塔克瑪又開口,毫無徵兆的話題。
“……因為他搶你的權勢、地位”沈白開口。
其實能這樣聊也好,拖延時間,說不定能等到法渡厄的救援。
好吧他廢物點心,只能等別人來救,這一點都不威武而且也丟人。
不過目前活下來才是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可以先放一邊的
“成王敗寇,古來定律,高位者向來屬於強者,我被拉下馬說明我不夠強,這有什麼好恨的?”塔克瑪不理解沈白的說法。
“你的想法和言行總讓我產生……熟悉感。”塔克瑪眉頭皺了皺,他想尋找出恰當的形容詞說出自已的感受。
但很顯然他並不能很恰當的表達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不過這不重要了,我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我很期待你死後法渡厄是什麼神態。”塔克瑪如此開口,並往沈白的方向而來,
沈白頭皮發麻,心跳如雷,額頭都浮起來汗液,他在害怕,對方這個模樣,是真的要他死。
能不能不要這麼癲啊!!!他招誰惹誰了,得讓他死,就為了看法渡厄的表情??
他命很值錢的好吧!!
手腳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沈白根本掙扎都掙扎不來,餘光一掃,空曠的四周只有他和塔克瑪兩人,剛剛的色可羅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不用看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畢竟你是相對來說血脈純度很高的雄蟲,色可羅會被你影響,已經被我支開了”
塔克瑪:“不要掙扎了,沈白,我為你選的路必然是最好的路,現在法渡厄對你還有些利用心理在,情感也有一些,但他這個蟲向來是自私的存在,不會愛上你的,將來被拋棄,不如現在讓我為你選個好的歸宿,他會永遠記住現在的你,而我也能看看對方會如何,兩全其美不好嗎?”
沈白聽的額頭直跳青筋,他坐的椅子被拉到樓邊。
對方瘦瘦弱弱的軀體,力量卻大的很。
拖他跟拖毛月月一樣容易。
沈白看著百米高的距離,頭皮直髮麻,這要是被推下去,他直接成肉泥了都。
他又怕又氣,這個瘋子:“你也好意思說法渡厄自私!你才是自私的那一個好嗎,你親手殺愛你的拉齊奧還不夠,現在還要殺我,我真為拉齊奧不值,從小養大的就是一隻白眼狼,養不熟,”
拖著沈白椅子的力道驟然消失,沈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慶幸,跟著就被一股癲狂的力道撞擊到地面。
震的他五臟六腑都開始疼起來,眼前都發了黑。
跟著他被人薅著頭髮強迫抬起頭來,塔克瑪的眼神幽暗的像一汪泥潭:“你胡說些什麼?信不信我把你胡說八道的舌頭割了,我和哥哥之間的事你又知道多少?敢如此下著評論?你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