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特的智腦第十次結束通話和梅瑟爾的聯絡的影片後,眉頭皺的就很厲害了。
眉宇間的苦惱幾乎是化為實質的能量,沉沉甸甸的墜在他的眼角眉梢。
這次他又如上次的一套說辭回應了梅瑟爾後,得到對方的連聲質問和些微的威脅。
他深深的決定這把沈白帶回來是個錯了不能再錯的決定。
思慮了一下,貝爾特理了一下星際署的的長官制服,把一旁的長官帽穩穩當當的戴到腦袋上。
蓋住一頭利落的褐色短髮,飽滿圓潤的額頭被遮擋,露出一雙精神且銳利有力的眼睛。
回到星際署十天不到的時間,他被梅瑟爾接連二三的聯絡,美其名曰是關注元首的謀害案件,實則明裡暗裡打聽沈白什麼時候放出來。
關上屬於自已的辦公室門,大步往星際署的最高警官長之一的辦公室而去,星際署的統治制度分權而治,很難說有哪方獨大,三足鼎立是常態。
而貝爾特的上級是三足中的一方,名叫夢爾索.費米。
一個來自溫暖且距離較遠的薩埵帝國。那裡絕對是一個適宜生存且蟲風相對淳樸的地方。
因此夢爾索的性格里溫和和包容佔據了很大的比例。
但這並不能說他是個無能且擁有聖母的的蟲,相反這個蟲,他果斷狠辣異常。
很對立的兩種性格在他身上體現的分明。
到了夢爾索的辦公室門前,貝爾特再次對著反光的門面理了理自已的衣冠,調整了一下面目表情,把眉宇間籠罩的厚重情緒盡數收斂下來才一長兩短的敲響了對方的辦公室門。
響後大概兩秒,裡面傳出一聲回應:“進”聲音渾圓略帶厚重感,是個成熟男人的嗓音。
貝爾特推開門走了進去,身形板正。
案前浮現一面大的光屏,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待處理提示。
貝爾特進來看到的就是那個忙碌異常的身影。
休息室的門半關狀態,很容易就看出這蟲這段時間估計在這裡住了。
“老師,沒回去休息嗎?”貝爾特恭敬的低頭詢問。
“小萊爾啊”伏案的青年人,聽到聲音這才抬起頭來。
瞧著年歲不大,好看的眉眼上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氣質躍然而出。
“怎麼了嗎?有事”夢爾索把光屏暫停,把目光專注的放到他這個得意的門生身上。
貝爾特沒開口,他沉默了幾秒。
夢爾索對自已這個門生很瞭解,既然必然是要說些什麼困難的,或者需要他意見的。
他對這個門生也格外的包容和放縱。很準確點來說,貝爾特.萊爾在他這裡向來是特殊的存在。
“關於北境元首的事”貝爾特到底將事說出了口。
他知道這個事必然會讓老師難做,甚至也短時間內做不了什麼動作,但是他還是想來和老師說說。
遇到困難和迷茫時他想到的總是這個恩師亦如友如父的蟲。
聽聽對方的聯絡甚至只要對方靜靜的聽他說一會,他都會很安心很平靜起來。
他爬起來了,站起來了,到了別人都想到的位置了。
可是他依舊覺得自已還是那個因為打架輸了會哭鼻子的小鬼,需要他抱起來安慰拿主意的小孩兒!
夢爾索並未出言詢問,只是用他那溫和包容的眼神看向貝爾特示意對方接著說,我在聽!
貝爾特下一子就被安撫到了,略帶漂浮的心也穩定了下來,思緒被整理好,嘴巴里把自已的想法說了出來:
“首先對於我們星際署為什麼要插手北境之內的黨派之爭,我很不解且力度的疑惑,這在我看來是個極度愚蠢且吃力不討好的事,誠然這是上位者的決定,我無權質疑,”說到這裡他吐了一口氣,很顯然這個想法是他一直以來的糾結點。如今一吐為快,心裡爽快了不少。
“可是既然決定了插手為何把我繼續查證的權利又收斂回去,讓我對這件事只能負責不能督查調查。我去找過卡特彼勒最高執行官,得到的是靜候指令一個說法,而北境的少將追著我要人,星際署又不放,也不查,我不知道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說到這裡深感挫敗,其實有時候爬的高也意味著制約多。
他甚至現在很少有之前的衝勁感了。
因為總有這樣那樣的指令會把你束縛起來。
夢爾索聽後沉默了一會,包容的目光裡讓貝爾特感到舒適。
“首先小貝爾你太柔軟了,也太剛直了,這點很好,我並沒有不認同的意思,可是你要知道的是,有時候甚至是很多時候,一個決定乃至於命令會在種種情況下失去決定的本身意義。”夢爾索頓了頓,看貝爾特沉思了幾分的神情。
“我希望你學會的是如何辨別指令和命令背後的深意而不是簡單的指令和命令”夢爾索的語言很拗口,
“對於北境元首的案件處理目前來說不動遠比動要好的多,星際署的第一步選擇插手就走錯了,現在這是補救,”
夢爾索的眼底有些許無奈浮現,很顯然這個插手北境的決定他並不贊成,但是上面也說了,他一人的反對很微弱。
貝爾特聽後神情平靜了下來,眼裡含了幾分思索。
“謝謝老師”貝爾特恭敬的回到“那老師先忙,學生先告退”
“許久沒見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夢爾索如此說,
貝爾特眼底浮現欣喜來控制不住的從眼角嘴角冒出來:“好!那晚上我來做”
…………
……
沈白這邊錘礦石錘的打瞌睡,困的眼皮直打架。
就在沈白困的不行的時候,身旁傳來一道力量,將沈白摟到懷裡靠著。
與此同時屬於霍爾的聲音響起:“怎麼能這麼困,說讓你在房間睡覺你還不樂意”
沈白困的不行,哈欠連天:“還不是你昨天不讓我睡”沈白說來這事就略微氣憤。
昨天明明都做這麼多次了,從天剛黑做到下半夜,法渡厄還是不滿足扒拉著他親親抱抱。
法渡厄聞言失笑:“如此說我的問題了”
沈白一聽卡殼,阿爾瓦白天的話合時宜的飄進沈白的腦子裡。滿足不了伴侶,伴侶會跑!
沈白頓了一會:“可能也有我的問題”
法渡厄笑的厲害,肩膀都抖了幾分。
把沈白壓懷裡:“困在睡一會,我來幫你提純礦石。”
一旁在霍爾到來時就默默退一邊的阿爾瓦,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眉眼直抽抽。
這兩人難道不會不好意思嗎?
沈白純屬是膩歪慣了,之前和法渡厄幾乎整天抱著,親著,加上困的迷糊,根本沒注意周圍打量的眼神。
而無論是作為霍爾還是法渡厄,這蟲都沒什麼羞恥心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