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吐字,聲音不大,但就是把全場都控制了下來。
四礦的這邊自動散出一道供人行走的道來,後慢慢悠悠的走來一位身材挺拔的青年。
一頭及臀的栗色長髮,只有髮尾帶些自然捲,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俊朗,濃密的眉毛叛逆似的向上微挑,長而密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羈更讓人覺得野性難馴。
“誰鬧事?誰挑的頭?”這人一步步平穩的到了跟前,聲音也平穩,聽不出什麼情緒。
平視的目光掃視一圈,無一目光敢與之對視的。都在這雙眸子轉過來時紛紛低下了頭。
“維爾哥,並沒有人敢鬧事,只是兄弟間鬧了幾句口角”這是四礦這邊的一個率先開了口解釋
跟著三礦那邊附和了一聲。
聽到這被稱為維爾哥的人才收回審視的目光,轉向獄警:“看來是個誤會”
獄警聽了也無意深究,沒打起來,自然也是樂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留了一句:“最好是這樣,今天要不是看赫伯特的面子,你們今天都少不得關個幾天禁閉的”
獄警離開後,赫伯特才毫不客氣的對著三礦的蟲開口:“回去告訴奧斯汀,這幾天給我安生點,我可沒空和他折騰,真想打過了這段時間,地點隨他挑。”
說完看著三礦的蟲還不動:“還不滾?等我送呢?”
三礦的蟲這才憋著一口氣的動起來離開這裡。
面對赫伯特即便他們的老大也要面子過的去的應付的,更何況他們。
“你們最近也老實點,星際署近來可不安生,行了也都散了吧,”赫伯特看著身後四礦的蟲,也提了一句。
隊伍散開,沈白和阿爾瓦兩個自顧自的忙著自已事的氛圍很顯眼,但是由於位置問題只引起一部分的蟲的側目。
赫伯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目光餘光不經意間掃了一下沈白兩人的位置。
沒太注意,目光很快轉開了,但跟著視線裡的見反饋到腦海,一道身影略帶幾分熟悉感浮上心頭。
本來都轉開的目光了,豁然又轉了過去。
兩個蟲,一個面板白皙無瑕,漂亮精緻的像個假蟲。確實沒見過,但另一個,一頭微卷的短髮,白皙的臉上長著些許俏皮的黃雀。
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誰讓他來的?
赫伯特一瞬間心底瀰漫著洶湧的惱火,臉色也一下難看到了極點。
剛想快步去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蟲抓著教訓一頓才好。
就被一道不容忽視的力道扣住肩膀,條件反射想去攻擊,看到身後的人,停了下來。
是霍爾!
“看什麼?”霍爾過來這樣問道,霍爾長的平凡極了,五官平塌,膚色暗沉,頭髮倒是漂亮的很,眼睛也很深邃,漂亮且富含力量。這眼睛和這副容貌不搭配。
赫伯特不止一次的覺得這樣的眼睛不該是這樣的一副面貌。
霍爾越過赫伯特往那邊去看,愣了一瞬,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情緒,而後歸於平靜。
赫伯特擋了擋但到底沒擋住,嘆口氣:“那邊有個認識的,本想過去打個招呼”
“目前來說可能並不合適去打招呼”霍爾眸子微垂,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赫伯特很顯然是認同這句話的,所以並沒有反駁而是沉默了下來。
赫伯特身穿的是淺色的囚服,背後逐漸滲出了不少的血滲透了囚服,貼近後背栗色長髮都被染上了不少。
“又把翅膀折了?”霍爾很顯然也注意到了赫伯特背後的異常。
“左右不過是個噁心的玩意,不折留著入冬嗎”赫伯特不以為意的說著。
彷彿折的不是他的翅膀,他也不疼一樣。
霍爾聞言沒對比說什麼,目光控制不住的往赫伯特之前看的地方看去。
眼底浮現了點點異樣的情緒來。
“如今不安生,你悠著點,別把自已也折騰進去了”霍爾困難的把目光收回來,提醒著赫伯特。
“放心,我有分寸,這兩天這就該癒合了,不會耽誤什麼的”
“合作剛開始,我目前來說並不希望你有什麼意外,希望你也是一樣的想法”霍爾如此說著
“自然”
“晚上在詳談”霍爾如此說著。
抬步往赫伯特剛剛看的地方走去,赫伯特察覺擋了一下霍爾:“幹什麼?”語氣有戒備。
合作不足月餘,信任談不上,說防備吧也不至於,但提防是有的。
尤其霍爾他看不透。
霍爾笑了一下,平平無奇的五官偏生就衍生出幾屢魅力的錯覺來。
從眼底從神采處洩露而出,有些奪目。
違和感又出現來了,赫伯特再次浮現了這種感覺。
“那個捲毛旁邊的小蟲我看著很中意,想去認識一下,要一起嗎?”霍爾問
“你不是說現在不適合?”赫伯特小聲質問。
“是說不適合敘舊,沒說不適合認識新朋友”霍爾如此說著,神態悠然。如果忽略眼底的情緒話。
當然情緒霍爾藏的很好,赫伯特只能感覺對方有些激動的情緒。
霍爾說完越過赫伯特往沈白所在的方向走去,兩步踏的又大又略微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急促。
沈白一錘錘不停的敲擊著,努力這麼久也只敲出來三顆純度達標的。
隨著一道陰影籠罩上來伴著一道略微沙啞的陌生聲音響起:“需要幫忙嗎?”
沈白抬眼看去是一副陌生的面孔,暗沉的膚色踏平的五官,是那種丟到人群裡都容易忽視的樣貌。
但卻罕見的擁有一頭色澤好看到奪目的利落短髮,眼睛也很深邃,沈白愣了一秒,覺得哪裡有些熟悉感,但這種感覺很微妙。
想抓抓不住,想放又放不開。
這是誰?認識嗎?熟悉感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