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沒完沒了的響,快遞師傅讓我到值班室簽收包裹。
五個大包裹,全是蘇正寄過來的。兩箱穿的,兩箱吃的,還有一箱蘋果!
心軟的天蠍座,請求視訊通話。
一個滿臉鬍渣,面容憔悴,戴著黑框眼鏡,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出現在螢幕前。
鼻子一酸,滾燙的眼淚流下來。
“你怎麼了?”我邊哭邊問。
“腰傷復發”他望著我,虛弱地說道。
“很嚴重麼?醫生怎麼說?”我著急地問。
“沒什麼大礙,過兩天就好了。”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少來,我右眼疼得厲害,你一點都不好。”我哭得更兇了。
“那我這兩天左眼有灼熱感,你是不是也過的不好?”他問。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都瘦了一圈!為啥不好好吃飯?”蘇正凝視著我問道。
“吃不下。”我撇著嘴說。“胃是堵住的,飯也不好吃。”
“給你寄過去的益生菌吃了麼?”他問。
我搖搖頭。
“為啥不吃?”他追問。
“吃了也沒用,胃還是會堵住。”我說。
“那要怎麼辦?”
“先別管我了,你好點兒了麼?”
“見不到你,我好不了一點兒。”他凝望著我,低吟道。微微挪動身體的時候,他發出“嘶”的一聲。
“怎麼了?”我問。
“心疼,心臟疼。”他另外一隻手捂著胸口說。
話剛落音,我的胸口跟抽筋一樣,扯著疼。
“我想你了。”蘇正說。“想你陪在我身邊。”
“那我馬上請年假過來看你。”我說。
“真的?”他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不來你好不了,我也好不了。”我說。“而且...我想喝豆汁了。”
“不想我麼?”他嘟著嘴問。
“想。”
“有多想?”
“想念你的雙開門胸膛跟中間那條深溝。”
“魔鬼!”
熟悉的口頭禪,羞澀的笑臉。
傳遞能量,不出三分鐘,我餓了。
我找羅芳休年假,還額外請了三天事假。
她十分不悅,拉下臉來問我:“你才回來上了一個星期的班又要休年假?還要請假?這裡是你家開的啊?”
“我上半年的年假是拖到下半年才休的,還少休了兩天,現在休下半年的年假,符合規定。”我委婉地提醒她。
“那是總部的規定,不是我這裡的規定。而且你請假的那三天我們要去集訓,你在這裡十幾年,不會不知道集訓不能請假吧?”她反問我。
無錯書吧“那我年假總可以休吧?”我問。
“我講話你是聽不懂麼?”她不耐煩了,露出厭惡的表情,把手裡的中性筆砸到桌上,皺著眉頭說:“你既然這麼嚮往愛情,這麼想去見你男朋友,我建議你辭職。辭職以後天天都可以見到他,反正他有錢,可以養你。”
給我等著。
高層正好來校區檢查羅芳的工作,我趁著她去給高層買咖啡和午飯的功夫向高層表達了自已的困難,說自已的未婚夫躺在醫院沒人照顧,還想多請三天假。
高層答應得很爽快,羅芳氣到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