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尷尬的味道。
“那我先去洗澡。”他說。
“哦，好。”我點頭。
待他走後，我又回到電腦前敲鍵盤。
“不打算睡覺了是麼？”
他重新站在我面前，雙手撐著桌子，頭髮是溼的，黑色深V絲綢睡衣。
我抬頭，正好瞄到他胸部豐滿的肌肉線條。回過神來，假裝鎮定：“馬上就好！可以幫我拿下手機麼？”
“又想被虐啊？”
“不是，我要把教案和資料發給教學主管.”
“等著。”他走向客廳。
開啟手機，Lora給我發了很長一段文字，需要下拉很久才能看完整版。
他瞥了一眼，打斷我：“發完直接睡覺！”
“好。”我微信登入到電腦，把資料發給Alice後關機。
他幫我把手機拿到客廳充電，還從衣帽間拿了件很寬鬆的T-shirt和褲子給我。洗完澡後我換上，但褲子的腰很大，不提著的話，感覺隨時會垮下來。
回到客房後我直接脫掉褲子，蜷縮在被子裡。
“睡了麼？”他在門口問了一聲。
“嗯！”我應了一聲。
“晚安！”
“嗯。”
枕頭上依然是他的味道，這讓我昏昏欲睡。
夢裡。
過世十多年的爺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欣慰地對我說：“我放心了!”
我不懂這句話什麼意思，接著爺爺轉身對蘇正說自已從來沒來過北京，這次要好好逛逛。
無錯書吧我走在他們後面，爺爺和他每走過一家商店，店裡的擺設便放大N倍
巨型的木頭餐桌，板凳和吊燈。
我自動睜眼，開臺燈。
這麼多年在夢裡和爺爺相遇，他可從來沒跟我說過話。
這個夢暗示了什麼？
到底生活在另一個空間的爺爺想告訴我些什麼？
手機還在客廳充電，我起身。
半夜1：11。
網上壓根無法為我提供具體解釋。
不注意瞥見那幅畫，我端詳著那團火焰。
內心的聲音告訴我：蘇正就是我的另一半。
“怎麼起來了？”他光著腳走出來，戴上眼鏡，坐在單人沙發上。
“剛剛做了個奇怪的夢！”我的目光從畫轉向他。
“什麼夢！”他揉了揉腰。
“夢見我爺爺讓你帶他去北京玩！”
“是挺奇怪的!”他笑了笑，端起水杯喝。
“我小時候，大概是上個世紀，我爺爺就對北京很嚮往，我跟他說等我有錢一定帶他來北京旅遊，還要帶他坐飛機！”我停頓，調整情緒，苦笑著說:“可能我爺爺在另一個空間覺得我現在活的不如他，只好找到你，讓你帶他玩兒吧！”
“如果有機會...你希望我帶你爺爺去哪兒玩？”
“第一站直奔工體夜店！讓他老人家嗨個夠！畢竟他年輕的時候只能蹦野迪。”
“我現在終於理解你爺爺為什麼來找我，不找你了”他樂道，繼續揉著腰。
我腦袋想起些什麼，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你怎麼知道？”他驚了一下。
“感覺你應該還沒睡！”
“躺在床上睡不著！”他拿起桌上的助眠藥物，放了兩粒在手裡。
“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睡不著對身體更不好。”
“等一下，我有辦法讓你睡著！別吃了！”
“什麼辦法？”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其實我沒有辦法，但我腦子不聽使喚，硬要我這麼說。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腿上。
“你給我的褲子太大了，老是往下掉！”我解釋。
“那我重新給你找條褲子。”他起身。
“不用，我回客房穿那條就可以了。”
穿上褲子，我走進他的臥室，床單和被套都換了，床頭櫃擺著那本童話故事。
他躺下，我坐在床邊，順勢拿起這本書。
他用手拍拍床，示意我坐到床上。
我脫掉鞋，盤起腿，開啟書讀了起來。
“又是第一頁！我都快全文背誦了！”他說。
“上新課之前，總得複習一下。”我翻到第二頁，繼續讀。
他伸手，把書往下扯了扯，說：“擋住臉了。”
“看臉要加錢。”我打趣地說。
“嗯！”他低吟了一聲。
“早知道就在衛生間補個妝。”我笑了笑。
他沒接話，伸出手掌，壓在書上。
“幹嘛？”我迷惑地看著他。
他沒回答，我感受到他深邃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我沒戴眼鏡，這樣讀我看不清楚上面的字。”我說。
他壓根沒在聽我說話。
我把書往後抽，得意地搖頭，下一秒便覺得不對勁，他的手落在我的小腿上，並沒有收回去的意思。我用書推開他的手。
他又把手壓在書上。
“你還是起來吃藥吧！我走了。”我鬆開盤著的腿，準備起身。
他微微起身，搶過我手裡的書並丟在一邊，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我重心不穩，倒入他懷裡。他伸出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後背。
整個過程，不到五秒。我來不及反應。
我的頭髮散落下來，他快速翻身，兩秒不到，我被他壓在身下。
我試圖掙脫，但他的身體就像一面牆，推不動，也挪不開。
他把我凌亂的頭髮往後順，分別抓住我的左手和右手，扣在他的腰上。
彼此的身體緊緊黏在一起，我聞到熟悉的荷爾蒙味道。
“蘇正！”我小聲喊道。
“嗯”
回答的聲音跟我平時聽到的不一樣，更像是呻吟！他把頭湊到我的臉龐，嘴唇在我耳垂周圍輕蹭。我能強烈感受到他的呼吸，每吐一口氣，我內心便癢得厲害。
耳朵發燙，我抓住他的腰，緊張到窒息。
明明想抵抗，卻又無法自保。
他轉過臉，凝望著我，目光深邃。
“別這樣，我來自...小城市....從來沒有體驗過大城市的...這種名場面！玩這麼...猛，會腎虛的！”我結巴。
他笑出聲，我感受到他上半身微微顫抖的頻率。
他鬆開我，側躺著，一隻手撐在腮腺處，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龐後滑到脖頸，來回輕撫。
我趁他不注意，趕緊起身。一秒不到，被他拉了回來，頭被他埋在胸裡，上半身被他的雙臂緊緊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