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天團在群裡發來語音資訊。
Vincent:【Vivian,你是不是答應Lora了??】
我:【恩。】
Jessie:【她昨天來找我,我死活不報名!估計是沒辦法,今天才給你打電話的,因為今天晚上十二點報名截止。】
Vincent:【不給你接高中班,比賽又喊你去。Excuse me ?】
Ava:【你就不應該答應她。】
我:【只要是代表我們校區的事兒我都會做,畢竟這個校區是我和Christian一起建立起來的。】
Jessie:【今年的比賽很激烈,你打算講什麼?閱讀?完形?還是寫作?】
我:【我還沒想好。每年都比這些,有點疲了。今年想玩點兒新鮮的。】
Vincent:【你想幹嘛?唱rap啊?】
我:【想法不錯。】
Ava:【那舞蹈呢?我們幾個都不跳!和她硬剛!她也是氣到不行。】
我:【所以她讓我一個人solo!還讓我必須拿名次!】
Ava:【這是她的風格。】
Jessie:【讓你男朋友蘇正幫你!】
Vincent:【讓他給你編個舞。】
Patrick:【同意!】
我:【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行了。讓我清淨會兒,想想怎麼辦吧。】
放下手機,我對麥子說:“你別慌說話,給我三分鐘冷靜一下!”
走到窗邊閉眼呼吸,努力讓自已的情緒穩定下來。
仰著頭嘆完氣,調整好心情,坐回沙發上,把揉成一團的膏藥遞給麥子,疲倦地說:“幫我貼在脖子和肩上。”
麥子沒有說話,撕下膏藥的膠布,在空中比劃了好久還沒貼上。我只好把肩帶往下拉,示意她貼在哪個部位。
為了方便,我把半溼的頭髮用手撈起來,低頭示意她貼在頸椎上。
“幫我揉一下肩和頸椎。”我垂著頭,低聲說道。
他把手放在膏藥上,我立馬打了個噴嚏和冷顫。力度比前幾天溫柔。
“嘶!我腰也開始痛了,幫我貼88片膏藥!”我趴在沙發上,微微擼起上衣,要求到
兩片膏藥而已,耗費了很長的時間。
“你好摸哦今天!(你好磨蹭哦今天!)”我有些不耐煩,指著後背說:“給我按一下腰唄,特別是少了一小塊骨頭的那兒!”
她乖乖照做。
我開始碎碎念:
“哎,這次跟她battle又沒發揮好,剛剛就應該跟她說:“對啊,我就是和蘇正談戀愛了,還舌吻!”氣死她!”
“為什麼要蠢到答應她參加技能大賽?憑什麼要答應她跳舞,我是瘋了麼?”
我為自已的愚蠢而後悔,失落地把頭埋在沙發裡想戰略。
“技能大賽我倒是不怕,跳舞真的可以讓我嘎掉!我現在什麼都不會,大迪教我的那個基本功叫什麼來著?天了,我一焦慮全部忘乾淨!就是看起來像打車的那個動作。你還記得叫什麼麼?”
“你說的是Fresno吧!”熟悉的京腔。
我往後看——蘇正模糊的輪廓嚇倒我彈坐起來。
他把眼鏡遞給我。
視線變清晰,我僵硬地吞了吞口水,故作冷靜地問:“你來幹嘛?”
“不是你讓我來的麼?”他疑惑地看著我。
“我有....這麼閒麼?”我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看看微信。”他指著我手機。
我拿起手機認真閱讀,倒吸一口冷氣後說:“你...聽我解釋!”
“你說!”他笑了起來。
“你和麥子的頭像背景都是深色的,我當時才剛醒來,也沒戴眼鏡,還在煮雞蛋,我以為是麥子在和我聊天!很合理,對嗎?”
“看來我一會兒得重新換個頭像!”他打趣地說。
“所以...剛剛是你....?”我摸了摸肩膀和脖子上的膏藥,實在問不下下去。
“你腰那兒....怎麼有一小塊兒是凹進去的?奇怪了!”
“害怕了吧,北京人?!”我開了個玩笑。
“怎麼弄的啊?”他並沒有笑,反而很擔心的樣子。
“不知道。醫生說是是缺了一小塊骨頭。”
“嚴重麼?”
我搖頭。
“那Lora是誰?”他繼續問。
我花了五分鐘把自已和Lora的battle過程說給他聽。
“跳舞的事兒,不用擔心!”
“那你可以讓大迪每天都教教我麼?我早上下午都有時間。晚上也行。”
“他教的你不是都忘了麼?”
“我想起來了。Fresno!大迪說這是加州一個鎮的名字!是創始人的家鄉!我還會拼,F-R-E-S-N-O!我英語可好了!”
“內是我教的!”
“好的,老師!”
“為什麼不讓我教你?”
“麥子說你有傷,已經很多年不上課了。”
“現在重新開課。”
“那...你怎麼收費?學費太貴的話...我也是上不起這個學!”
“9塊9,行麼?”
“你在開什麼玩笑?網上都是3500學街舞欸!”我不可思議看著他。
“給你個薅羊毛的機會!”
“包接送麼?”
“免費贈送!”
“過分的問一句....管飯麼?”
“南方人是一點都不客氣啊!”他想了想,說:“不過你吃的也不多!”
“就是喜歡北方人的豪爽!成交!”我馬上轉錢,興奮地說:“飲料我請!”
“喲,還備註學費兩個字!”
“怕你哪天心情不好,突然後悔,漲我學費!”
“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你現在可以教我了麼?”
無錯書吧“著什麼急,先吃點兒東西墊吧墊吧。”他起身走到餐桌前,開啟甜品。
“給你個面子,我就吃一口蛋糕。”我說。
他把切好的水果依次開啟,打趣迪說:“再給我點兒面子唄。南方人!”
“好,我就當吃水果紅絲絨蛋糕!”我把水果放在紅絲絨上。
他走到冰箱旁邊,把買的菜和飲料放進去!
“一共多少錢?”我問。
“9塊9!”
“你是上天派來給我薅羊毛的麼?”
“每天只能薅一次!最多兩次,不超過三次。”他坐回我對面。
“預算這麼高?打工人突然之間有了夢想!”
“你的夢想是什麼?”
“薅你羊毛嘍。”
“好好說。”他認真地凝望著我。
“不加班,不要扣我工資,也不要讓我晚上十二點做大表姐。”我邊吃邊說。
“夢想是你心裡最想做的事兒,是你熱愛的事兒,是你一想到就熱血沸騰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