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名稱:我們的小時候】
【遊戲目標:找到許邵對曹操的評語,並將其放到曹操屍骸前。完成任務可獲得10點積分。】
【遊戲規則:1,不要被NPC知道你玩家的身份,否則會有生命危險;2,被窩裡是玩家唯一安全的地方;3,玩家的生命與小時候掛鉤,保護小時候不受到傷害,提防自已的小時候,他會要了你的命。】
當蘇晨閱讀完遊戲規則後,滿腦子的不可置信,這是什麼奇怪的規則。
蘇晨走向方靜,方靜斜眼看過去,從黑卡中掏出匕首,抵在了蘇晨的兩腿之間,只要稍稍一用力,蘇晨就會變成太監。
蘇晨害怕的舉起雙手:“你這是在做什麼?”
方靜冷笑一聲,說:“做什麼?遇到你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本來我還有好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卻被拉到了你的遊戲。”
蘇晨退後兩步,賠笑解釋:“美女,誤會了不是,說不定我的遊戲更簡單呢。”
方靜說:“簡單,你看看遊戲規則,像是簡單的樣子嗎?”
的確,單從遊戲規則上來說,每一個規則都顯得莫名其妙。而且他們正處於荒郊野外,旁邊倒是有一條水泥路,但也破破爛爛的。按照以往的規則,他們會被困在某個特定的範圍內,可現在除了這片草地和那兩個小孩,再也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東西了。
“小方靜,蝴蝶在那兒呢,看我們誰先抓到。”小男孩喊了一聲,朝著遠走的蝴蝶追了過去。
“小蘇晨,等等我。”小女孩的聲音呢喃,手上捏住一把採來的野花,跌跌撞撞的追了過去。
此話一次,方靜和蘇晨同時扭頭,那兩個孩子,究竟是誰。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襲上心頭,剛開始的時候就覺得孩子有些眼熟,現在看來,不止是眼熟,那就是自已小的時候。
此時,一輛中巴車開了過來,停在他們前方的路上。車上下來一個高瘦的中年男子,推了推鼻樑上的黑邊眼鏡,朝蘇晨和方靜喊:“二位,抓緊時間,天黑前我們得趕到曹操墓。”
蘇晨的第一反應是——該上車嗎?
或許是《午夜計程車》這場遊戲中帶來的陰影,總覺得遊戲中的車輛會給自已帶來危險。
他抬頭望去,車上坐了十幾個人,表情都很冷漠,分不清誰是玩家,誰是NPC。
“好的,丁教授。”方靜熱情的回應了一聲,然後扭頭朝正在追逐蝴蝶的小女孩喊了一聲,“小我,別玩兒了,該出發了。”
方靜的舉動讓蘇晨大感意外,低聲詢問方靜:“你怎麼知道他姓丁?”
方靜皺了皺眉頭,反而用疑惑的目光注視著蘇晨:“遊戲系統沒給你灌輸遊戲相關的記憶嗎?”
灌輸記憶!
是啊,在前幾場遊戲中,觸發新劇情的時候,會有相關的記憶灌輸到腦海中。可到目前為止,蘇晨並沒有接收到來自本場遊戲的記憶。
只聽小女孩回應:“大我,我還想再玩兒一會兒。”
方靜叉著腰,佯裝生氣的說:“不行,再晚該趕不上了,荒郊野嶺的晚上,可是很危險的。”
“哦,知道了。”小方靜失望的朝方靜這邊走來,可小蘇晨還玩的不亦樂乎。
大我,小我!
蘇晨突然感覺到頭皮發麻,這算什麼鬼稱呼。眼看著小方靜越走越近,蘇晨試著朝小蘇晨喊了一句:“小——小我,我們也走吧。”
小蘇晨正佝僂著身子,躡手躡腳的朝停在花朵上的紫蝴蝶走去,聽到蘇晨叫自已,緩慢的站直身子,失落的低著頭,嘟囔著:“啊,我也要去啊,你不是說那地方沒意思,我們不去了嘛。”
蘇晨滿臉的緊張與茫然,如果沒有遊戲系統灌輸的記憶,接下來他要怎麼熟知劇情。這場遊戲第一條遊戲規則就是,不能讓NPC知道自已玩家的身份,否則有生命危險。
遊戲內灌輸的記憶,除了可以快速的熟知劇情走向,更重要的是避免觸犯規則。規則是遊戲內如鐵一般的存在,難道自已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這個小我,妥妥的NPC啊!
四人上了車,丁輝坐回了駕駛座,開車向前行駛。車輛在破爛的水泥路上行駛,時不時的顛簸幾下,惹得乘客叫苦不迭。
他和方靜還有各自的“小時候”一起坐在最後一排座位,顛簸的時候特別厲害。
坐在他前面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滿臉的傲嬌,對此時的待遇極為不滿:“不是說好了是豪華小轎車接送嘛,怎麼就分配給一輛破車,和這麼多人擠一塊,這股味——”
說著,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然後一臉嫌棄的瞟了眼後面。
丁輝滿懷歉意的說:“各位,實在抱歉,這次發現曹操小時候的墓過於倉促,沒有來得及做好準備。”
蘇晨腦袋“嗡”的一下,曹操小時候的墓?
那女人依舊不依不饒的說:“我們可都是考古學界的新星,我是聽說這行工作穩定,工資又高才學的專業,想不到攤上這破事兒。”
丁輝朝後視鏡內看了女人一眼,想說點什麼,卻又忍住了。
蘇晨注意到,這輛車上包括開車的丁輝在內,總共有二十個人。而且組合也很穩定,都是一個大人帶著一個小孩。小孩挨著一起坐的大人之間,容貌極其相似,有的甚至就是放大版的自已。
根據遊戲目前的程序來看,小孩就是大人的小時候,就像蘇晨和小蘇晨,方靜和小方靜。小孩的年紀從六歲到八歲不等,就連最老的丁輝旁邊副駕駛上坐的小孩,也不過是六、七歲的樣子。
也就是說,無論大人有多大,小孩的年紀是不會變化,或者說成長的。
此時,右前方的一個微胖男人不滿的看了眼鄰座的女人,說:“李彩琴,你還抱怨上了,再怎麼說咱們都是丁教授的學生,對老師說話應該客氣一點。你瞧瞧人家蘇晨和方靜,他們可是咱們考古系的金童玉女,不也跟著來了嘛。”
李彩琴鄙視的看了一眼蘇晨,鼻孔裡噴出一個“哼”,然後說:“就他,蘇晨,一個吊車尾的傢伙。也就方靜這種爛貨瞧得上他,沒出息的東西。”
蘇晨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方靜,奇怪的問:“這你也能忍?”
方靜垂下了頭,顯得很自卑,但並沒有出口反駁李彩琴的話,也沒有回應蘇晨的話。
蘇晨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和自已一起進入遊戲的方靜,不是原來的方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