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金仙人腳踩虛空,在空中一步一步走下來,手中輕輕拋著八臂戰神化成的小球,眉眼滿是笑意和期待。
“獸,你的本命血脈,還能引來多少的狼子野心呢?”
“師父,你還要用八臂戰神來釣魚?”意識空間裡,白玄不由得問到。
如果是他,可能就當機立斷,將這個什麼獸的本命血脈摧毀了。
“當然。”金仙人笑了笑,“放心吧,我很強的。”
“獸是九幽界的頂尖仙人,戰力無雙,他的本命血脈意義非凡,我們必須要抓住如今這個機會。”
“說起來,還好為師收了你當弟子,你果然氣運不凡。”
白玄一愣,我氣運不凡?
“師父,我的幸運值…氣運,好像是您的仙人身份給我帶來的?”
金仙人頓時笑了笑,可也沒有解釋什麼。
“看來,這不是目前的我能知道的東西啊。”白玄輕嘆口氣,轉而問起另一件感興趣的事情。
“師父,這個獸,是什麼樣的存在?”
金仙人頓時一愣,隨即一陣失笑,“你小子,膽子倒是挺大。”
“以後若沒有為師在你身邊,可不要隨便想起甚至提及獸。”
“他雖然沉睡了千萬年,但對外界還是有一些基礎感知的。”
“明白了。”白玄點點頭,他當然知道不能隨便提及那樣的存在。
可現在,不是有師父在旁邊嘛?
有金仙人在,何須顧慮這麼多。
金仙人顯然也知道,但他毫不在意,輕笑著接著說道:“獸啊,是跟隨九幽界無數歲月的存在,它見證了九幽界的存在和毀滅,直至今日。”
“是非常非常古老的存在。”
“據說,獸的父親當年就是九幽之主手下的最強戰將,而獸和他的父親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並肩作戰,擁有極其可怕的戰力。”
“但後來,九幽界墮入神州界,獸動用密法,獻祭出一聲力量凝聚出一滴本命血脈,抵擋來自神州界的天災和排斥。”
“最後,本命血脈耗盡力量,九幽界也就此再神州界紮根,隨後,八臂戰神出現了。”
“八臂戰神就是在這個時候,被獸盯上了?!”白玄心中一跳,幾乎在瞬間猜到了真相。
“沒錯。”金仙人點點頭,“但更準確來說,是被獸的本命血脈盯上了。”
“獸的本命血脈不是耗盡能量消散了嗎?”白玄問道。
“只是能量耗散了,但也有飛昇期的級別。”金仙人笑了笑,笑容中卻帶了幾分苦澀。
“獸太強大了,哪怕耗盡力量,他也能僅僅靠自己的法則和道,保留九品飛昇期的戰力。”
“而這個時候,獸也發現,八臂戰神擁有得天獨厚的肉身優勢,十分強大,而且能很好的承載九幽能量,於是就將八臂戰神這個種族徹底汙染,隨即對諸天萬界出手。”
“後來,就被龍族為首的大佬們圍剿了。”
“而獸的本命血脈也迷失神州界,獸一直沉睡,根本沒能力喚回自己的本命血脈。”
“只能偶爾感知到本命血脈的動向,然後讓九幽族人們去將這絲本命血脈帶回。”
“不過,這滴本命血脈很有意思。”金仙人拋了拋手中的小球,感受著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這滴本命血脈,是有自我意識的,而這抹意識不願意迴歸獸,不願意這麼被吞噬,便一直潛藏在八臂戰神的血脈中,一有不對就立即閃人,本身就沒有攻擊性,可卻又九品飛昇期的能力,及其難纏。”
“所以強大如獸,如九幽,也沒能將其帶回去。”
說著,金仙人語氣中帶了幾分唏噓,“沒想到,這滴血脈竟然潛藏在九幽界自己人身上。”
“所以說,狼破和虎毒若不融合化身八臂戰神的話,獸的這絲血脈我們還是發現不了?”白玄問道。
“不不不。”金仙人道,“我們早就知道本命血脈在這兩人身上了,準確來說,是在狼破身上。”
“那是狼破和虎毒在外的一次任務,兩人意外融合後啟用了本命血脈,化身八臂戰神,至此八臂戰神的名號在九幽界傳開。”
“而獸卻沒有采取行動,反倒出手遮蔽了天機,讓所有人忘記了本命血脈的存在……包括本命血脈裡的那一抹意識!”
“然後,獸又算了一卦,找一個十拿九穩的時辰,算了千萬次,就在近日。”
“於是九幽界將狼破二人派出,試圖讓兩人再次變身八臂戰神,然後準備將本命血脈抓獲回去。”
“沒想到,半道殺出了師父。”白玄笑道。
金仙人搖搖頭,道:“不是為師要殺出來,我出現在這,是因為我在未來,看到了讓我不得不來的場面。”
“未來…?”白玄一愣,金仙人還有這種操作?
“白玄,我透過未來,看見了你被殺死的場面。”金仙人語氣淡然,一如既往,卻讓白玄沒來由的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又直直往天靈蓋衝去。
這是一種…驚悚和後怕混合的感覺!
“什麼情況……?”
“嚇到了?”金仙人的聲音帶著笑意。
“那倒沒有。”白玄搖搖頭,死過一次的人,還多次在生死邊緣瘋狂蹦迪,這點事情,不算什麼。
雖然確實有些後怕,但現在金仙人來都來了,他無需在顧慮什麼。
金仙人沒理由害他。
“不愧是我的弟子。”金仙人拍拍手掌,又伸了個懶腰。
“這次九幽來的人不少,來頭也不少,這次事情結束後,你去躲藏一下吧。”
“接下來這段話,先讓為師帶你走吧。”
“你還太弱,他們為老不尊,也怪不得為師親自下場。”
“接下來,會很有意思的,好好期待吧。”
說著,金仙人打了個響指,整片世界頓時落滿金光,而白玄的身影也就此消失。
天塹城,上空。
雲落道人輕輕吸了口氣,悄悄瞥了眼身旁的高大青年,又收回目光,站立在虛空,老老實實的,跟罰站似的。
而在他身旁,道子抱著胸,隨意站在虛空,一臉老神在在,看著對面的黑色,臉上甚至帶了些許幾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