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這會子也不想忍了,突然走到德嬪跟前:“道歉!”
德嬪輕哼一聲:“寧妃娘娘這是要妨礙御駕隊伍前往木蘭圍場嗎?!”
寧妃像是才反應過來,退讓到一旁:“德嬪妹妹提醒的是。”
德嬪得意一笑,誰知下一刻,寧妃突然伸腿絆向她,她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她還沒來得及發作,只聽寧妃關切地道:“德嬪妹妹走路仔細著些,可莫摔著了。在御前失儀,可是大罪。”
德嬪剛湧起的怒火在這一瞬消失殆盡。
寧妃平素最沉得住氣,今天居然也跟她玩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寧妃娘娘是多清高的人吶,竟然會做出這等不入流的事?難怪不是皇后娘娘的對手,這樣的下三濫手段,也就只有三等妃嬪才做得出吧。當然了,寧妃娘娘連在御前露臉的機會都沒有,也就只能耍些這樣的小手段,在我跟前逞逞威風。”
寧妃神色木然,並未再理會德嬪的叫囂。
她何必跟德嬪這隻瘋狗計較?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她費神,德嬪這個人,她從始至終都不曾放在眼裡。
那廂樓素衣一上馬車,就躺在了床上。
皇帝的馬車自是不比常人,寬敞又舒服,不只擺放了茶几,還有一張供帝王休憩的床。
有她在,這張床自是被她霸佔。
若非床太小,慕容還想跟她擠一起呢。
皇宮距離木蘭圍場約有一百里路程,費時約四個時辰。
樓素衣一上馬車就睡得無知無覺,直到餓了,才迷迷糊糊睜開眼。
慕容聽到動靜,上前把她撈起。
樓素衣腦子還不大清醒,她啞聲問道:“孩子們呢?”
“都在母后乘坐的馬車中,不必擔心。膳食已經備好了,你先用膳。”慕容多少也瞭解自己的皇后,這個女人多半是餓醒了。
樓素衣沒有異議。
樓素衣見擺著兩副碗筷,有些意外:“陛下是在等我進膳?”
這已經是午後了吧?
“橫豎不餓,等等亦無妨。”慕容淡聲道,“行在路上,飲食不便,你將就吃些。”
樓素衣看著茶几上的六道熱騰騰的菜:“這和在皇宮也沒什麼不同。”
就不知御廚在路上是怎麼做菜的,還是說在客棧買的膳食。
因為餓了,她專注進食,很快便吃飽喝足。
之後她去了陳太后乘坐的馬車,陪在兩個孩子身邊。但她沒在陳太后的馬車停留太長時間,吉慶便來了。
“有事嗎?”樓素衣不解。
距離木蘭圍場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她打算和孩子們待在一塊。
“陛下稱有事要和皇后娘娘商量,請皇后娘娘過去一趟。”吉慶奉命行事。
樓素衣聞言皺眉,剛才慕容怎麼不說?
陳太后見狀,笑道:“素衣,你去吧,孩子們有哀家照顧。”
樓素衣在兩個小皇子的臉上各親了一口:“我過去看看,孩子們勞煩母后先照看一下。”
陳太后擺手,示意她趕緊走。
她覺得皇帝有事商量是假,分明是不想素衣離開他身邊。樓素衣再回到慕容的馬車上:“陛下有什麼事要同我商量?”
慕容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朕就是想告訴你,朕想你了。”
樓素衣:……
慕容在她臉上輕啄一口:“待會兒便到達目的地,你要陪孩子們有的是機會,這會子當多陪陪朕。”
樓素衣見他說得冠冕堂皇,沒好氣地道:“這話陛下應該同自己說才對。”
不過是一個時辰的路程,她陪陪孩子們,他也要爭寵,誰像他這麼不要臉?虧他還是皇帝,竟做這麼幼稚的事。
下一刻,皇帝突然對她動手動腳,把她嚇得不輕:“陛下不要亂來,否則我跟陛下翻臉!”
這是在馬車上,外面全是人,他怎麼做得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慕容仔細觀察樓素衣的表情:“你說真的?”
“你試試看,看我是不是說真的!”樓素衣用眼神威脅慕容。
慕容只好把剛探進皇后胸口的手拿出來,整理好她的衣著:“朕沒那樣想。”
樓素衣嗤笑:“是啊,是我想岔了,陛下什麼都沒想。”
他這作派,跟色令智昏的昏君有什麼不一樣?居然會沉迷女色。
慕容規矩地抱著自己的皇后:“朕就算那樣想了,也屬正常,朕不過是個正常男人。”
心愛的女人在懷裡,他能坐懷不亂才怪。
樓素衣不想讓他抱著,省得他又對她動手動腳。
偏她還走不出他的控制,他非得抱著她,不時親親摸摸碰碰,差點又來解她的衣衫。
“陛下再這樣,今晚咱們分房睡。”樓素衣威脅道。
慕容自顧自地在皇后脖子上嘬了一口:“休想。”
見樓素衣瞪過來:“朕也沒拿你怎麼樣,分房顯得你很不可理喻。”
樓素衣用力掐上他的手臂:“陛下確定不可理喻的是我?”
在皇后娘娘的暴力威脅下,慕容立刻認錯:“是朕不可理喻。但分房是不可能的事,想都不準想。”
大不了他不碰她便是,到了晚上,她還不是他砧板上的魚肉,供他慢慢品嚐?樓素衣哪裡知道皇帝陛下的齷齪心思?見他終於老實了,她索性躺在床上。
跟他一個大男人窩在馬車裡真無聊,還是跟孩子們在一塊充滿樂趣。
慕容見不停翻滾的女人終於安靜了,便知她睡著了。
她倒是好,除了喜歡他,還喜歡母后,喜歡兩個孩子,離開他身邊,她一樣過得開心快活。
他卻不一樣,只有在她身邊的時候才覺得開心。除了她,誰都不行。
所幸她已是他的妻子,她喜歡的人也是他,不然他真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
樓素衣睡得沒之前沉,迷迷糊糊也感覺到慕容在看她,但她依然睡得安穩,直到慕容叫醒她:“木蘭圍場到了,要朕抱你下馬車嗎?”
樓素衣立刻睜開雙眼,意識回籠,精神抖擻地道:“我自己下馬車。”
“不需要朕幫忙?”慕容不滿樓素衣避他如蛇蠍的樣子。他們是夫妻,他又不是她見不得光的男人。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