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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戒嗔執念

最後一天,周濤躺在竹椅上,喝著山泉水,十分愜意。

這幾天,趁著無事,便去林間找了些竹子,做成竹椅。

之後有事沒事,周濤便躺在竹椅上,守著眼前的靈熒草。

“算一算,師傅也差不多時間快回來了,”

“在這之前,要先去一趟事務堂,買幾塊玉石佛像才行。”

不然的話,突破的時候沒有佛光照耀,自已也沒法躲開噬肉詭。

周濤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初在山門處,那一名弟子,就處於詭化邊緣。

打定主意,收拾好竹椅後,周濤便來到了事務堂。

金山寺的弟子們都比較懶散隨意,除非遇到緊急事情,你才能在金山寺看到大批聚集的弟子。

此時的事務堂當中,也就僅僅只有幾名僧人在忙碌。

“這位師兄,師弟想要買幾塊玉石佛像,”

“用金銀俗物還是供奉點?”

眼前這名僧人只是看了一眼周濤,便懶洋洋的問道。

“用金銀如何作價?用供奉點又如何作價?”

金銀俗物周濤身上還有一點,供奉點是一個都沒有。

前幾天採摘下的靈熒草,磨成粉末也只不過價值一個供奉點,周濤都懶得弄。

“若用黃金,則需要百兩,供奉點的話,需要五十個。”

“這麼貴?”

周濤皺了皺眉頭,進入金山寺的,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之人,百兩黃金,怎麼可能湊的齊。

至於供奉點,周濤有師承,一個月滿打滿算,辛辛苦苦也只能獲得十個供奉點。

可想而知普通僧人要想獲得供奉點有多難。

也難怪他們會舉辦各種論道聚會,純粹就是沒錢沒供奉點。

“怎麼,嫌貴?”

“嫌貴就不要用佛光,直接裸奔突破得了,”

這名僧人似乎見多了這種情景,語氣中倒也沒有什麼看不起的意思,純純就是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這裡收避詭符籙嗎?”

金銀不夠,又沒有供奉點,周濤想起來自已的百寶囊裡面還有一些避詭符籙。

“你有避詭符籙?”

“這可是上修才能畫出來的好東西,”

“你真有?”

這名僧人一臉不信,眼前的師弟面部黝黑,也不像是豪門大戶。

周濤拿出一張避詭符籙,放在這名僧人的面前。

“真是避詭符籙!”

這名僧人驚呼一聲,引來其他幾名僧人關注,發現真的是避詭符籙之後,同樣是震驚不已。

“你等我一下,我把霍都大師兄叫來,”

不到片刻,一名塊頭很大,頂著個光頭的青年僧人走進來。

此人一進來就抓起桌子上的避詭符籙,上下不停打量,眼神充滿貪婪之色。

“我昨天掉了一張避詭符籙,我看你這張就是撿的我的,”

說完,霍都就要將這張避詭符籙往懷裡揣。

這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佛門當中,如此不要臉的貨色,還真是頭一次看到。

“我師傅是戒嗔大師,你敢貪墨這張避詭符籙試試?”

周濤語氣微冷,眼前之人也不過煉筋層次,現在境界是比不上,等過一天就能比的上了。

霍都的手一停頓,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他是戒律堂首席大師兄,背靠戒塵,倒是不用怕戒嗔這個依靠上修手段提升上來的淬血大圓滿。

但是如今主持跟自家師尊在扳手腕,要是因為這件事情惡了戒嗔,將戒嗔推向主持一脈,那會被師傅罵死。

“你這張避詭符籙我看上了,開個價!”

這張避詭符籙最終還是被他塞進懷裡,只是語氣稍有收斂。

“五塊玉石佛像!”

“不可能,玉石佛像也是上修之物,你這避詭符籙也是上修之物,一比一兌換,要不要?”

“成交!”

揣著玉石佛像,周濤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張避詭符籙兌換一塊玉石佛像,也不說是虧還是賺。

反正百寶囊當中還有不少避詭符籙。

等自已修為實力提升上去。

這小子的東西,不就是自已的東西?

等周濤離開之後,原先那名僧人忍不住的開口:“大師兄,這避詭符籙能抵得上一塊玉石佛像?”

“問那麼多幹什麼,好好做你的事!”

僧人:“......”

......

離開事務堂之後,周濤便來到戒嗔大師的住所。

一進門,就看到戒嗔大師這時候正趴在地上,小心翼翼收拾著眼前的一株赤紅植物。

這株赤紅植物上面結著十幾粒豌豆大小的大米。

大米呈月牙狀,微微有紅光從裡面滲透出來。

這應該就是師尊培育的氣血大米了。

“師尊,我想擴大種植規模,多種幾塊農田,您看行不行?”

戒嗔大師頭也不抬,擺了擺手,“你自已看著辦,我現在沒空搭理你。”

他將一隻拳頭大小的紅色蟲子屍體埋進赤紅植物,然後小心翼翼的用土壤覆蓋住。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這次一定能成啊?”

戒嗔大氣不敢喘,眼睛死死的盯著這株植物的根部。

得,論種田,我拍馬也是趕不上自已的這位便宜師尊。

周濤種田,僅僅只是為了獲得農作物掉落的修為。

而這位,是真的很痴迷種田。

臨走之時,周濤鬼使神差的用手輕輕觸碰了一下眼前的氣血稻穀。

一行微不可察的小字緩緩出現:這老頭在給我腳下埋什麼東西啊,我好渴,我要喝水。

“渴了,便宜師尊沒澆過水?”

周濤看了小字之後,細細打量之下,才發現眼前這株氣血稻穀莖葉上面,有枯黃的痕跡。

“師尊,你有給它澆水嗎?”

周濤忍不住的問道。

“你小子懂什麼,氣血稻穀本來就不能澆水,只能吃蘊含氣血的動物屍體,”

“不是,你小子怎麼還在這裡!”

“走走走,別在這裡打擾我。”

戒嗔大師發現周濤竟然還停留在自已身後,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得,您老慢慢研究,”

周濤離開,反正自已的目的已經達到,留在這裡也就是礙眼而已。

其實有時候人就是有這種固定思維,覺得一件事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那以後必然也是這樣。

經驗有時候能夠節省人的時間,也會固化人的思維,阻礙進步。

靠經驗是無法長久的,必須得創新。

離開戒嗔大師住所之後,周濤回到自已的農田中。

將玉石佛像放好之後,便開始收割農田中的靈熒草。

這一次長出來的靈熒草沒有上一次的多,周濤數了數,總共是25株。

折算成修為的話,也就是75個月,算下來也就六年多的時間。

周濤一邊收割,一邊撿起掉落的白色光團。

沒過多久,血肉當中就傳來陣陣嘶吼聲,一股股的陰冷由內而外擴散。

一張張猙獰面孔剛剛出現,就被地上玉石佛像佛光照耀,消失的無影無蹤。

自此,周濤踏入煉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