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清理掉一堆死屍，想離開去救更多的人，一扭頭卻突然看到了，視線盡頭那毀天滅地般的末日景象，像是兩個殺傷力巨大的律者在碰撞。

琪亞娜，有些不理解的詢問身體裡面的符華，卻沒有得到任何資訊。

接連又叫了幾次。

依舊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琪亞娜只能作罷。

她不知道的是。

她正在呼叫的班長大人，正在登入賬號。

“我什麼都做不到。”

符華眼前開始閃爍各種各樣的場景。

四幅，不對應該是五幅畫面，無比清晰的出現在了她的腦海當中。

第一幅是在太虛山上，傑倒在她懷裡面的畫面。

第二幅是在天穹峰之上，因為被七個徒弟連手背刺，自我懷疑從而愧疚，所以留手沒有及時過去幫忙，導致只能看著傑倒在李素裳懷中消失的畫面。

第三幅，非常的模糊，好像是她還沒來得及收下的一個徒弟，即將在她面前死亡的畫面。

至於剩下那兩幅非常清晰的畫面，一次是雷之律者奪舍的雷電芽衣搶走傑並狠狠的羞辱她，另一次就是她眼睜睜的看著空之律者在她的面前殺死傑。

“為什麼都是這樣？”

“原來我這麼失敗的嗎？”

“所以他才不願意再叫我一聲師父！”

如今的她，只是寄存在羽渡塵一根羽毛當中的能量體，但她卻、確確實實的感受到，自已的心臟在難受的跳動。

難以抑制的痛苦席捲著全身，讓她喘不上氣來。

先不說那一具身體，單單是琪亞娜也受到了影響，難受的移開對於遠處那一場曠世大戰的視線，一步一步的緩緩離開，找到一個安全的角落縮在其中。

……

“我是誰？”

“我是識……我是赤鳶仙人，符華！”

“我，不是死了嗎！”

“不，又被那個卑鄙的男人救活了。”

“那傑是誰？”

“是我的大徒兒，張道傑。”

“我曾四度，沒有能力保護他，從而親眼看著他在我面前消失。”

“那，如今的他還活著嗎？”

“我要去找他，而在此之前必須先殺死那個卑鄙、偽善、噁心的男人。”

仙人身體的意識混亂不堪，強大的記憶不斷的沖刷著她的腦海，讓她迷茫。

但，在這其中似乎又有什麼聲音在領導她，漸漸的讓她開始有了頭緒，理清了雜亂不堪的記憶，明白了自已究竟是誰！

也明白了，她現在最想要去幹什麼？

究竟想要去做什麼？

她，想要去找，因為她意志不堅定、對於自我的迷茫，從而弄丟了的好徒兒。

讓她的好徒兒看清楚她的改變，告訴他如今的自已已是完全體的赤鳶，足矣在天命、世界蛇與逆熵下保護他安全無恙。

而這第一步，就是殺死那個，造成她這一切的男人。

下一刻，培養倉直接破碎。

記憶碎片對於她無能為力的各種表現，似乎呈現的太多，無論是真正的仙人，還是這個剛剛在仙人身體裡面誕生出來的意識，無論是誰她們兩人的心態都開始變得微妙改變，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

幸運的是，改變並沒有那麼的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