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人們對蘇婉音的羨慕之情愈發濃厚,這使得蘇婉音感到格外得意和自豪。
於是,她早早地來到了陸杳杳的鋪子。一進入金鋪,她毫不猶豫地點了十二副耳環,並故意大聲說道:
“陸杳杳……你知道嗎?你與顧雲驍成婚時,皇上只是隨意送了些賀禮而已。但我不一樣哦……皇上看重我們蘇家,認為我與顧雲驍是天生的一對。
因此,皇上決定親自來為我們主持婚禮!”
看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紅纓氣憤得幾乎要破口大罵,甚至想要在門外豎起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蘇婉音與狗不得入內’。
然而,陸杳杳卻保持著冷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對蘇婉音說:
“能夠守護著他,永遠不讓別人破壞你們的感情,你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聽到這句話,蘇婉音不禁冷笑一聲,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哼!我一定會非常幸福的,沒有人能夠破壞我的婚姻。”
“你那麼有把握,那就去幸福。不要在我這兒嘰嘰喳喳,不然我會覺得……哪怕是你有把握的婚姻,也不會幸福。”
蘇瑤瑤說著,用算盤算了下她那十二套耳環的價格,“蘇姑娘,我開鋪子不是做慈善,還勞煩你付錢……一千二百兩銀子。”
“這麼貴!”蘇婉音瞪圓了眼睛。
“你要上好的珠子,還要我金鋪手藝最好的師傅來做,自然便宜不得。”陸杳杳說完,起身掃了一眼金鋪的其他客人。
拉長了聲音說:“如果蘇姑娘買不起也沒關係……我會同京城的人說,蘇姑娘在我的金鋪裡,看上了十二套耳環。
可蘇姑娘買不起,只能先回去了。”
這話一下子就激的蘇婉音急了,拍著桌子道:“誰說我買不起了!包好,先就包好!
不就一千二百兩銀子嘛……陸杳杳,你還真是掉進錢眼兒裡,一輩子都爬不出來了。”
“當然,男人我靠不住,只有靠銀子了啊。”
陸杳杳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後示意身邊的人跟著蘇婉音去收銀票。
此刻的蘇婉音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為了保住自已的面子,她只能硬著頭皮先把那些昂貴的耳環買下。
然而,當她漸漸走遠後,內心的懊悔和心疼逐漸湧現出來,她忍不住低聲咒罵道:
“陸杳杳這個小賤人,她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讓我難堪!想看我出醜!”
身旁的丫鬟見狀,趕忙附和道:“是啊,小姐,她就是看您即將嫁給顧侯爺,心生嫉妒,所以才故意刁難您,想讓您破費呢。”
聽到這話,蘇婉音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依然感到憤憤不平。
不過,一想到顧雲驍,她的心情又稍微好了起來,自我安慰道:
“幸好我在這裡贏了她,否則我真會被氣死。”
丫鬟連忙安慰道:“姑娘別生氣了,您馬上就要成為最美的新娘子了哦。”
“那當然!這世上還有誰能比我更美啊!”蘇婉音得意地揚起下巴,自信滿滿地說道。
……
金鋪。
“姑娘,為何還要做這種人的生意?”紅纓還是有些憤憤不平,想到蘇婉音剛才囂張的樣子,她就恨不得去殺人。
只有陸杳杳冷靜的笑笑,提醒她道:
“我們若是生氣,反倒是讓她看不起了……況且,她跟顧雲驍如果真欠了我許多……
那我還要好好的謀劃著找回來呢。現在不能打草驚蛇。”
“對,不能放過他們這些人。”紅纓也點點頭。
說著,紅纓又想起了蘇蘭兒,小聲道:“那日……蘇蘭兒要如何出現在皇上面前呢?”
陸杳杳若有所思的看著不遠處,“多買些狐尾百合,讓人告訴顧長歡,這是對蘇家最好的。”
蘇蘭兒想得聖寵,那也要看她自已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陸杳杳只能幫一點兒,至於後面的路怎麼走,完全要看她。
果然,當顧長歡知道狐尾百合後,就立刻讓人買了很多。
她跟蘇婉音說,這是為了成婚時喜慶。
蘇婉音也是喜歡花的,又讓人檢視了花上確實沒有問題,才吩咐眾人將狐尾百合都移栽進院子裡。
……
陸國公府內,陸杳杳一進門,便看見莫青衫和蕭寒景一同在自家院子裡罰著孩子們。
她不禁一愣,隨即快步走上前去,疑惑地問道:
“你們為何會在陸國公府罰他們?”
莫青衫摸了摸鼻子,一臉無奈地指向蕭寒景,說道:“這你得去問問咱們的太子殿下了。”
聽到這話,陸杳杳轉頭看向蕭寒景,眼中滿是不解。
這時,陸子珩眼含淚水,委屈地喊道:“孃親!”
陸杳杳連忙走過去,輕輕擦去他眼角的淚花,柔聲問道:“子珩,告訴孃親,發生什麼事了?”
陸子珩哽咽著說:“太子殿下不公平!”
“他哪裡不公平了?”陸杳杳皺起眉頭,關切地問道。
陸子珩撅起小嘴,可憐巴巴地繼續告狀道:
“我們說等我們長大了,就給孃親招一個贅婿,一切都聽從孃親的安排,結果他就罰我們!這不公平!”
一旁的莫青衫見狀,也趁機煽風點火道:
“是啊,孩子們又沒有做錯什麼。以後給你招贅婿,那也是一片好心啊。太子殿下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蕭寒景看好友這般,臉色沉了幾分,直接打斷他,“莫青衫,夠了!”
“惱什麼惱啊。”莫青衫抱著胳膊,故意撞了蕭寒景一下,小聲跟他說:“這不是在幫你嘛,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不用你們幫。”蕭寒景冷冷的說。
“那你吃醋做什麼。”莫青衫問。
“孤沒有吃醋!”蕭寒景嘴硬道。
“一個招贅就讓你坐不住了,還敢說不吃醋?”莫青衫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