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你帶著文惠和文達走,我在這裡擋住他們。”何雨生低聲吩咐道。
“二叔,他們人這麼多,你一個人攔得住嗎?”何曉擔心地說道。他們人數眾多,還都拿著工具。
“放心吧,以前我的外號可是四合院戰神。”何雨生微笑著說道,同時放下了文達。
“那二叔您千萬要當心。”何曉叮囑道,接著他拉起文達和文惠,喊了一聲:“快跑。”
見何曉帶著文達和文惠跑遠,礦上的工人想要追趕,卻被何雨生奪過其中一人手中的棍子,阻擋了他們的去路。“打他。”
有人喊了一聲,工人們隨即一擁而上,鐵鏟、木棍朝何雨生襲來。
然而,何雨生那接近四級巔峰的身體素質和格鬥技巧並非浪得虛名,面對十多人的圍攻,依舊遊刃有餘,還時不時發動反擊。
跑了片刻後,何曉回頭看了看,見到英勇的何雨生心中不由想到:“二叔的戰鬥力真強,確實不愧是四合院戰神。”
幾番交手,何雨生毫髮無傷,十幾個工人卻全部倒在地上。何雨生下手很有分寸,他們都只受了些皮外傷,兩三天就能恢復。
正當何雨生準備去追何曉他們時,幾個新的人趕來,為首的說道:“我姓於,礦上的科長,大夥兒都叫我於科長。文達是我的養子,哥們兒,報個名吧。”
“紅星軋鋼廠,何雨生。”
報了姓名之後,何雨生接著說道:“我侄子是文達姐姐的物件,雖然文達媽媽願意把她交給您,但文達姐姐不同意,所以我才來把她接回去。”
“你功夫了得,我們也留不住你,但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於科長說道。
“請講。”何雨生回答。
“文達也喊過我幾天‘爸爸’,這隻小狗是他最愛的寵物,請你幫我轉交給孩子。”於科長將小狗從地上抱了起來。
何雨生搖頭說:“我知道你心善,但文達家的情況你也瞭解,他們自已都快活不下去了,哪裡有食物去養狗。如果帶上小狗,反而會增加負擔。”
“的確如此,我考慮不周,你走吧。”於科長嘆了一口氣。
“這裡有一百塊錢,作為醫療費用。”何雨生取出一百元放在地上,然後轉身離開。
當他回到停車處,何曉立刻問:“二叔,您沒事吧?”
“怎麼可能受傷。不過別告訴你二嬸,我已經答應她不再打架。”何雨生說道。
“我會守口如瓶……”何曉應聲道。
“何叔,謝謝您幫我找回了弟弟。”何文惠感激地說。
“不必客氣,我送你們回家。”何雨生揮手示意,他這麼做完全是為著何曉。
到達何文惠家時,已是正午。何文惠帶著何文達走進房間,何雨生與何曉也跟了進去。
看到於秋花,何文惠急忙問道:“媽媽,您的眼睛怎麼治不好了?”
“你怎麼知道的?”於秋花不由自主地說。
“我就知道你肯定遇到了麻煩,不然你不會把文達送人。”何文惠聽後,淚流滿面,這個訊息對她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
“是不是有客人在?”於秋花問道,她剛才聽到的腳步聲似乎不止兩個人。
“是我同學何曉和他的叔叔,是他們幫我找到了文達。”何文惠擦去臉上的淚水,進行了簡單的介紹。
“阿姨,您好。”何曉禮貌地問候道,不出意外的話,眼前這位女士將來會是他未來的岳母。
“你好,謝謝你幫我找到文達。”於秋花表示感謝,“文惠,你跟我出來一下。”何雨生說道。
何文惠隨著何雨生走到屋外,何曉也緊隨其後。
何雨生從系統空間中拿出一千元遞給她:“這筆錢你先收下。”
“何叔,我不能要你的錢,況且這麼多。”何文惠連忙推辭。
“我不是為了幫助你一個人,更是為了幫助何曉。你母親眼睛看不到,家中沒了收入,如果沒有這錢,你上不了大學,和何曉的未來也沒有希望了。”何雨生解釋道。
聽完這番話,何文惠陷入了沉思,一旁的何曉也在思索。
“另外,這不是無條件的給,是借款,你畢業後要還我。”何雨生繼續說。
“何叔,我能先跟我媽商量下嗎?”何文惠問道。
“可以,去吧。”何雨生點了點頭。
何文惠走進屋子後,何曉轉向何雨生說:“二叔,謝謝您。”
“身為你的二叔,我自然應當幫你。”何雨生微笑著說。
過了半小時,何文惠再次出來,她做出了決定。“何叔,這是我寫的欠條,這錢我一定會還的。”她說。何雨生接過欠條,沒有再多說什麼。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
對何曉與何文惠的情況,何雨生不再過問,認為已盡力幫忙。
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腳踏車工廠已經建好,生產線也已安裝就緒,只需等到工人訓練完畢就可以開張。
何雨生召集來廠裡的員工準備開展培訓。
“在培訓開始之前,我要宣佈一件事。我們廠的薪酬制度有兩種形式供你選擇:固定工資與按件計費。”他提高聲音講。
“例如組裝車間的工人可以選擇固定月薪二十五元,或者按件結算,每裝配一輛兩角錢,具體工資則取決於個人表現。”他說。
普通的工人,如果不懶散,一天能裝個五六輛車,而一旦熟練後,一天能裝七八輛不成問題。因此,選擇計件方式肯定要比固定薪資更為優厚。
然而現在多數職工上班時喜歡偷懶,一天能裝兩三輛車就已經不錯了。
“選擇按件計薪太不穩定了,我覺得還是固定月薪比較好。”有人評論道。
“如果沒有活兒的話,豈不是一個錢都賺不到,家人都沒法養活啊。”另一人附和。
“……”議論聲不絕於耳。
何雨生話音剛落,下面的人便紛紛討論起來,大多數人都傾向於領取固定工資,因為這種觀念已根深蒂固。
“關於工資的形式,你們自行決定,廠裡不會干預。但是定好了就不能隨意更改,至少要等到下個季度才能調整。”何雨生補充道。
“大家如果不確定的話,可以在培訓結束前和家裡商量一下,然後告訴我們最終決定。現在我們就進入培訓階段。”
何雨生沒有過多勸說大家選擇計件工資,因為他明白勸是沒有用的,只有把實際情況展現給他們看,他們才能理解。
實際上,製造腳踏車遠比製造泡麵複雜得多,工人們足足接受了一個月的培訓後才逐漸掌握了基本的生產工藝。
在腳踏車廠的辦公室裡。
“二哥,只有很少一部分工人選擇了計件工資,其餘的人依然選擇固定的薪水。”何雨水說道,顯然全廠的人都已經向他彙報過了。
“這是一貫的想法很難一下子改變。等他們看到實實在在的利益變化時,觀念自然會轉變,咱們不必著急。”何雨生說道。
“嗯。”何雨水贊同地點了點頭。
“小曉,銷售渠道溝通得怎麼樣?”何雨生繼續詢問。
“我去了一些大的百貨商場調研了一下,發現腳踏車是非常緊缺的商品。只要我們能生產出來,銷路完全沒有問題。”周曉白充滿信心地說。
“這就沒啥需要擔心的了。”何雨生鬆了一口氣,很快又是整整一個月過去了。
今天是腳踏車廠發放工資的日子,不少員工已經在財務室門外等候了。“王滿倉,二十七元五角。”韓春明高聲喊道。
領完薪資的王滿倉笑眯眯地離開。
當韓春明在發薪水的過程中,有些員工在一旁聊了起來。“墩子,你當時選擇計件制了吧?你有沒有算過這月能拿到多少錢啊?”年輕的工人朝一位看起來憨憨的胖子提問。
“每天做了多少,我媳婦都幫記下了,但我還沒統計總共是多少。”那個叫墩子的回答。
“一定不及固定的收入,當初跟你說不要搞計件你非不聽,這下得等下季再修改吧。”年輕工人無奈道。
“是我老婆讓我這樣選的。”胖墩解釋說。
實際上胖墩並沒有那麼愚笨,只因性情淳樸、專注工作,從來不偷懶耍滑頭,這也就是他妻子讓他選計件的主要原因。
“王富貴,三十六元。”韓春明喊出胖墩的真名,並把錢遞了過去。
王富貴就是胖墩的名字,他連忙上前接過。
“三十六元,胖墩的工資居然有這麼多!”一旁的年輕人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王富貴,上個月你一共組裝了一百八十輛車,這是屬於你的報酬。”韓春明邊說邊將鈔票交給了胖墩。
“多謝。”拿到這三十六元的薪水,胖墩激動得直感謝道:“只要有足夠努力幹,採取計件制的收入肯定超過固定的薪資。”
我那會兒要是挑選根據產量計酬該多好,這月少了十元的話,那一個季度就得虧空足足三十塊錢了,跟一個月賺的差不多嘛。
“......”
那些拿著固定薪水的人後悔莫及,都懊惱當初沒有選擇按件計酬。
“胖娃一個月就能組裝一百八十輛,我的手藝肯定比他還快,下個季度我一定要改成按件計酬。”一位年輕工人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