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江文曦說出剛才那種話,其實是在拖延時間,她早已經看好了陣眼,暗中操控著小紙人去破了陣眼。
“呵!”那男人冷哼一聲,便攻擊過去:“別以為你還能逃得出去!”
“我又沒惹你,幹嘛這樣追著我打?”江文曦也手持桃木劍與他打了起來。
“你闖入這裡,就該死!”男人眼神陰鷙,出手狠狠抓向江文曦。
“唰——”
江文曦立刻躲開。
此刻,江文曦也看到了他手上的金剛爪,冒著陣陣黑氣。
煞氣!
江文曦立刻意識到不妙,這個邪修修為不低!
手持桃木劍也刺了過去,金剛爪一甩,桃木劍立刻被控制住。
“嘭!”
江文曦立刻扔出一張爆破符去,金剛爪也放開了桃木劍。
二人也是打得有來有回,其中江文曦扔過去的符紙也是攻擊性極強的中級符紙,也不忘給自已貼金剛符和防禦符。
“砰——”
“啪——”
“嘭——”
又是幾個回合下來,江文曦逐漸有些落了下風。
“噗!咳咳咳……”江文曦受了不少傷,猛然咳出不少血來,暫躲於防禦陣法中。
“呵呵!小丫頭片子,你的符紙的確挺厲害的,都是中級符呢!”男人拍拍落在衣肩上的浮灰,徑直走向江文曦,“看在這個份上,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遺言?”
“咳咳咳!你別過來!我手裡可是還有通訊符,到時候我讓家族長輩收拾你!”江文曦作狀伸進了布袋子裡。
其實只有她自已知道,布袋子裡面已經沒有了什麼其他符紙了。
想到這,江文曦一陣後悔,為什麼沒能多帶一點符紙啊!
那男人停了下來,冷笑著說:“好啊,小丫頭。你倒是喊來給我瞧瞧,你的長輩倒地有什麼能耐?”
“還是說,你根本沒有什麼通訊符?”男人又眯著眼陰鷙一笑說。
“要看是吧?別眨眼了!走你——”猛然間,江文曦扔過去什麼東西。
男人瞬間警惕起來,但卻沒有感受到靈氣的波動,明白這只是個幌子,這丫頭要逃!
扔出去的只不過是江文曦在路邊撿的一些好看的小石頭罷了,她真正的目的就是逃!
她立刻咬破手指,快速畫出陣法來。
頓時,以江文曦為中心的小圓圈立刻無風自起,陣法也閃著金色的光芒。
男人立刻操控起來四周的邪氣與鬼氣,陰森森地呼嘯向著江文曦攻去。
“噗嗬!”
一口血又從江文曦口中噴出,瞬間倒地而去,而陣法此刻也開始運轉起來。
光芒很快也就消失了。
風,也停了。
“哼!逃出去又怎樣,也活不成了。”男人轉身不屑地說著,隨即從口袋掏出一個瓶子,囔囔說道:“一個厲鬼就這點鬼氣!可惜了我的陣法了,也沒抓到那個臭丫頭,不然得抵得上多少隻厲鬼。不過,是時候該轉移陣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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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另一邊——
因為江文曦受傷的原因,傳送陣法無法直接將她傳送到宗門內,只堅持到了這裡。
好歹是逃出來了……
江文曦眼皮開始打架了,開始逐漸閉上了眼睛。
她就這樣昏倒在這兒,但隨即身上閃起了微弱的白光。
一陣白光過後,江文曦身體好像被什麼透明東西逐漸包裹起來,隨後她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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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古色古香的建築中,一個只見背影的男子,對著手中閃起金光的木牌嘆了口氣:“這一劫,終究還是到來了。”
但,仔細一看,他手中的木牌上赫然刻著“江文曦”幾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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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偏遠的小縣城的王家村中,幾聲吵吵鬧鬧的嘈雜聲持續從一棟小洋房中傳出。
“怎麼!賠你這一千塊錢還不夠啊?你不瞧瞧你這些年在我們范家吃的喝的,我們都沒找你要呢!”
一個顴骨突出,嘴唇薄削,身體瘦瘦的老太太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一旁低頭不敢出聲的女人,女人身旁還護著一個十四五歲樣子的女孩。
“還有,我們范家還供這個死丫頭去上學,都糟蹋了多少錢了?”老太太又手指向那個女孩子,“我兒子都沒有計較,沒跟你們要回來!呸!這死丫頭又不能為我老范家傳宗接代,識那些字做什麼?也就你這沒見識的當個寶!要我說,還不如早些嫁了,還能換些彩禮回來!”
“要不然把這死丫頭判給我們也行,到時候換些彩禮回來……”老太太還在巴拉巴拉說著,時不時還對這二人吐口水,翻白眼。
“行了,別說了!”女人一臉憔悴,咬咬牙,最終點頭:“我同意離婚,小雅跟我走就是了!”
拿起筆顫顫巍巍地在離婚協議書上寫下了自已的名字——劉花。
這老太太翻了個白眼,然後走到劉花的身後看著她寫完,然後立刻抽過來好好護起來,生怕劉花反悔。
“得了,去收拾你的東西吧。”老太太冷哼一聲說,“可別想拿那些不屬於自已的東西!我可看著呢!”
劉花也不說話,牽著自已的女兒進了房間,沒一會就收拾好了。
東西也不多,因為屬於她們母子的也就那幾件衣服罷了。
開門就發現老太太冷著臉盯著她手中的行李箱,立馬急衝衝上前搶了過來,直接開啟開始自顧自地翻起來。
沒一會,也沒翻出什麼東西。
“諒你也不敢偷我們老范家的東西,哼!”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到了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媽……”女兒範成雅小心抬頭看著自已的母親,可母親也只是一件又一件將衣服收拾好,又輕輕地拍了拍範成雅的肩。
“喏,錢放在了桌上,拿了就快滾!別在這礙眼!”老太太努了努嘴,又白了這母子二人一眼。
劉花也沒說什麼,拿起信封,放進了自已的口袋中。
一手拉起行李箱,一手拉起範成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操勞了半輩子的“家”。
“兒子也是的,非要給她這麼多錢,真是糟蹋!呸!”老太太對著離去二人吐了一口水,又趕緊把大門緊緊地關鎖上。
和範順(範成雅的父親)離了婚,劉花心裡早也沒有了任何波動。
早些年,自已愛那個範順,任勞任怨為那個家操勞了半輩子,稀碎的白髮已經在黑髮中格外扎眼,那嫩滑的臉蛋早已經不復存在,把自已弄的那麼狼狽的也只是自已年輕的一腔情願罷了。
現在,離開那個地方,劉花也只覺得多年的沉澱在此刻也終於撕碎了。
以前只覺得自已只是為了湊合著,忍耐著;然後有了小雅,又為了小雅,自已也只是處處忍耐。
現在也終於可以不再忍耐了,只是逝去的歲月終究是餵了狗而已。
離開了王家村,母女二人走到了鄰村許秀家,那是劉花結識的好姐妹。
在得知了劉花的情況,許秀二話不說就安排好了母女二人的住處,還時不時口中罵著那范家兩個狗***,簡直不是人。
“好了,接下來就住在我這裡吧!那兩個狗**,簡直******……”許秀又是一頓輸出,感覺受委屈的就是自已一樣。
“還好你還是離開了他們家,怕什麼,沒了他們你一樣可以養活小雅的。再不行,我們一起養唄。”許秀說完就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
隨後拉著劉花嘮嗑起來,使喚著自家老公、兒子去準備晚飯了,範成雅則是默默在房間複習著。
這樣安閒的日子,也沒過多久,劉花母女又遇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