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四合院裡。
風吹動院子裡的小樹,發出沙沙聲。
在小樹的不遠處,三個人正圍坐在石桌旁,都在全神貫注看著手機。
同樣正在看著直播的柳振國和葉天雄。
對之前蘇羽介紹的聚靈渡劫陣,感覺像是真的。
因為在雷劫降臨的時候,他們就猜測有什麼東西會成為抵抗雷劫的助力。
而雷池上的聚靈渡劫陣,還有那四根金雷柱和雷火金頂殿,完全符合了他們的猜測。
現在只要向傳聞中去過清風觀的李南嶽和趙北陽二老詢問,就能夠知道蘇羽說的關於聚靈渡劫陣和金雷柱還有雷火金頂殿的事情。
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麼就可以依據蘇羽的介紹,也用七成黃金和千年雷擊木給自已鑄造。
黃金對於葉家和柳家而言,雖然問題不算太大。
但最大的問題是,千年雷擊木難尋。
而且還要在金雷柱和雷火金頂殿上刻下符咒。
這些符咒沒有正統的道門中人來,他們也不好下手去做。
現在對於葉天雄和柳振國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直播畫面中的蘇羽,就是清風觀的人,是那個渡劫的高人。
又或者與那個渡劫高人有關係。
這樣他們才有機會討好蘇羽,能夠進入清風觀修煉,得到指點,然後就在清風觀的雷池中渡劫。
可以少走幾十年的彎路。
而現在就看周武能不能夠確認,蘇羽就是當年的那個道士。
如果真的是當年的那個道士,蘇羽就有極大可能是那位渡劫高人。
柳振國轉頭看向周武,發現他已經雙眼瞪大,滿頭都是汗。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石桌上。
“師叔,怎麼樣,認出來了嗎?”
周武看著直播畫面中蘇羽的樣子,腦海中那讓他恐懼的人臉上,面紗一點點被掀開,露出了下巴和嘴唇。
這讓他心裡瞬間感到壓力巨大。
周武仔細看著直播畫面裡蘇羽的下巴和嘴唇,跟腦海裡的那個讓他恐懼的面龐,進行比對。
發現居然十分相似!
這讓他心裡興奮的同時,又更加恐慌起來。
腦海中那段不願意想起的記憶,在面紗掀開的時候,也越來越清晰。
這時,吹起的風越來越大,一陣沙塵被吹起來。
周武的心也越來越亂。
但他還是頂著恐懼,繼續下去掀開腦海中讓他恐懼的人臉上的面紗。
隨著面紗一點點被掀開。
那個模糊人臉的鼻子出現了。
周武頓時發覺,也與直播畫面裡的那個道士十分相似!
同時,這讓他不禁回想起七十年前。
他跑下山後,在泥濘的泥巴路上狂奔。
而在他的身後,一個年輕道士,帶著兇獸般的氣勢在後面追來。
而且距離越來越近,幾乎能聽到身後那個人的腳步聲和平穩的呼吸聲。
腦海中的那層面紗繼續掀開。
從鼻子往上,露出來一雙明亮的眼睛。
那雙眼睛十分清澈,但似乎帶著巨大的怒火,瞪著周武。
在這瞬間。
周武忽然發出一聲驚叫。
“求求你,別追我了!”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踢館了!”
然後,他整個人全身無力,就在要倒在地上的時候。
柳振國和葉天雄急忙扶住他,同時關切喊道:“師叔,你沒事吧!”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當年的陰影竟然對周武得刺激那麼大。
哪怕七十年都過去了,還能讓他感受到如此的恐怖。
葉天雄看向柳振國:“要不算了吧。”
他看到師叔這樣也是於心不忍。
“我現在就訂機票,飛去南海市問清楚,免得再這樣猜來猜去。”
“也避免師叔想起那段恐怖的回憶。”
柳振國當然也是心疼周武師叔,可電話那頭趙北陽和李南嶽二老,還在等著結果。
他看向手上週武的手機,現在還在跟趙北陽通著電話。
“北老,您應該也聽到了,周師叔現在精神壓力巨大,實在不敢認了。”
電話那頭,李南嶽的聲音傳來。
“周武,這就是你的心魔。”
“你以為忘記就沒事了?”
“心魔會在你意識越來越衰弱的時候出現。”
“你要是不敢面對,就算你不修煉,隨著壽命越來越短,心魔也會越來越瘋狂,直到最後把你自已逼瘋。”
周武聽到李南嶽的話,想起這段時間,有時候自已的心裡,總感覺有莫名的恐慌。
這在以前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電話那頭,李南嶽繼續說道。
“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或許就是你的一個機會,一個面對讓你恐懼過去的機會。”
“如果他真的是七十年前的那個人,他日你去上門道歉,若他點頭原諒,你的心魔就不復存在。”
“否則,後果你也知道了。”
周武明白這番話的道理。
也明白這就是自已的一個機會。
只要踏過去,一切都將豁然開朗。
“你倆小屁眼子,把老子扶起來!”
柳振國和葉天雄聽到這熟悉的語氣,和那熟悉的稱呼,互看對方,心領神會笑了笑。
然後兩人一起扶起周武回到石桌面前,讓他看這直播畫面中的蘇羽。
周武緊皺眉頭,仔仔細細看著直播畫面中的蘇羽。
柳振國和葉天雄也緊張看著周武。
下一刻……
周武卻猛然搖頭!
柳振國和葉天雄當場懵逼。
之前那麼害怕,明顯很可能是,現在怎麼忽然搖頭了?
他們兩人想不明白,但也只能把這個結果告訴李南嶽和趙北陽。
山頭涼亭下。
李南嶽施展御物之術操控茶壺進入涼亭旁邊的泉水中,又操控裝滿水的茶壺來到手掌上加熱。
片刻後,一壺熱茶被煮好。
茶壺被放在面前的石桌上。
劉國樑拿起來給二老倒好茶,才給自已倒了一杯。
李南嶽對著放在桌子上的劉國樑的第二個手機問道。
“如何?”
“現在確認了嗎?”
電話那頭,等了一小會兒,才傳來柳振國有些吞吞吐吐的聲音。
“報告二老,周師叔只是搖頭。”
“看來應該不是七十年前的那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