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野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面前這個氣勢很足的漂亮女人，難道不是章寒的協約老婆嗎？
張雅同樣也在打量著林夕野，除了有一些驚豔，但眼神中更多是疑惑。
因為這是目前為止，她第一次遇到章寒認識，自已卻不認識的女生。
“什麼雲總！小林同志，這是我們公司的投資人，幕後BOSS，真正的老闆，張雅，張總！”
林夕野也很上道，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抱歉抱歉，是我認錯人了，我自罰，我寫檢討。”
章寒默默地給林夕野點了個贊，順勢就要當個中間人，給兩人互相來個介紹。
張雅卻沒有理會章寒，給林夕野回了個善意的笑容，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張雅，是章寒的朋友，只是借給了他一些啟動資金，算不上什麼投資人。”
“你好你好，我叫林夕野，是章寒的......”林夕野頓了頓，“也只是朋友吧，聽說他在創業，而且專案和我的本職工作不衝突，就替他提供了一些技術幫助，同樣算不上什麼員工。”
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剛剛我倆真的是在開玩笑，可能這個玩笑有些過了。”
“嗯，就算不是玩笑，我也管不著。”張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一旁被冷落的章寒，此刻只覺得汗流浹背。
因為這兩人說的沒錯啊，自已這個徒有其表的老闆，在她們面前好像真的沒有一點話語權。
張雅是自已的暗戀物件，更是不求回報的投資人。
林夕野是自已曾經的老同事，也是工作之餘毫不吝嗇伸以援手的知已。
所以她們其中任何一人翻臉離場，自已都沒有理由來拒絕和反駁。
......
張雅將餐盒開啟，很顯然只有兩份，畢竟來之前她也不知道有章寒之外的人在場。
“我來之前吃過......”
不料林夕野突然打斷施法：“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你們聊，張總下次見。”
“嗯，下次見。”
等到林夕野離開後，偌大的初創公司內部只剩下了章寒和張雅兩人。
正午時分，清涼而不粘膩的風透過窗外拂面而來。
“她這人就這樣，別看長了個女生臉，相處起來賊哥們兒，我倆純友誼。”
說著，章寒將筷子分好，看著面前的三菜一湯，心中暖暖的。
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對他記憶來說並不遙遠的學生時代。
那時給他帶飯最多的不是爭搶認義父的室友，反而是隔壁女生宿舍樓的張雅。
現在回憶起來，自已和張雅除了在表白這件事上畏畏縮縮，其餘好像都挺大膽的。
也或許，他章寒從一開始就把張雅對他的好當作了平常吧。
“你的私人生活我沒有資格去管，更沒有理由去生氣。”張雅撩了撩耳畔的髮梢隨意道。
得，按照章寒對張雅的瞭解，以及兩人相處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自已現在解釋的越認真，越會起反效果。
不過轉念想想，張雅為什麼在看到自已和林夕野的時候會一反常態，那不就是......
想著想著，章寒不禁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我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向你表白了。”
張雅怔了怔，似乎沒料到章寒來的這麼直接，隨即斬釘截鐵地說道：“提前給你劇透，不會成功的。”
“那也沒事，反正三次四次也不是不能接受。”章寒厚著臉皮扒了一口飯，“話說你怎麼知道今天我在公司啊？”
張雅指了指窗外：“你那輛跑車我見到過至少不下於五次了，但每一次你都說是打車過來的，這個你不應該給我個解釋嗎？”
章寒剛剛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囂張氣焰瞬間就弱了下來。
感情這幾天他的故作聰明，只是張雅沒有揭穿而已。
“額，這不是想坐上你的副駕嘛。”
這個小插曲在章寒厚臉皮的打諢下就算揭過去了，畢竟張雅也不是咬著一個點不放的女人。
......
吃過午飯後，張雅並沒有急著離開。
一會兒摸了摸牆壁，一會兒又搓了搓電腦桌面。
在章寒的視角里，她就像是驗著婚房新媳婦一般，帶著女人特有的心細。
假如，自已現在的結婚物件是她。
像今天這種生活才會真的習以為常吧。
身為溫柔妻子的她，會細心地檢查著自已的工作環境，會每天為自已送親手做的午飯，會因為他和女同事走的太近而吃醋......
即使自已並不是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世界，但他還是因為時間的烙印，想要將程序加快，步入到獨屬於兩人的大結局中。
章寒突然問道：“你要回去工作了嗎？”
張雅停下腳步點點頭。
“那趁著這會兒的功夫，要不要看看公司接下來的第一個作品。”
“這方面我也不是專業的，給不了你太有用的建議。”
“沒事，你表達一下最直觀的感受就可以！”
“好吧。”
嗅著令人心安的香氣，章寒將電腦開啟，餘光卻不受控制地打量著張雅的側顏。
其實這裡面他是夾雜了一點私貨的，就是不知道張雅能不能發現。
就算不發現也沒關係，畢竟對於她來說也已經過去五年了。
“雖然我平時瞭解的不多，但單純從文字和設計上就能感覺到是一部優秀的作品，就是......有些熟悉。”
章寒心中一喜：“所以，這就是公司第一個樣板，同樣也是後續給廣大客戶和愛好者最初的合作模板。”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在篩選拍攝人員和合作部門上出現了一點難題。”
“畢竟這是為個人愛好者和小型工作室以及小微企業提供的平臺，如果直接去找大公司製作反而失去了意義。”
感受著章寒一波又一波的分享欲，張雅索性沉默地當一個聽客。
相比較這部作品，創作這部作品的人顯然更有吸引力一些。
午後的陽光披灑在兩人身上，平添了一層曖昧濾鏡。
“章寒，你其實挺適合站在釋出會上演講的，比你平日裡更加自信張揚。”
章寒喝了口水，緩解了一下乾澀的嗓子：“也就是當著你，人多了我連個屁都不敢放。”
張雅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作品的名字有想好嗎？”
“城市心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