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照片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沉默....
“兩年前,我滿心歡喜的去天海尋找秦淵,卻發現她愛上了你!”
“我痛苦萬分,但最終我選擇了離開,因為我看得出來,秦淵是真的愛你!”
“那時候我出現,是沒有勝算的。”
‘我順手拍下了這張照片。”
“每每夜深人靜,我都會開啟看看,想象著秦淵有一天可以用這種眼神去看我。”
“我想,如果有那一天,那一刻的我,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兩年!”
寧書意平淡的語調中卻有著說不出的苦楚。
她在年少的時候愛上了一個不能在一起的人。
但現在,她有機會了。
“呼!”冷月心伸手將手機還給寧書意。
寧書意接過手機,站起身說道:
“是你不懂得感恩,秦淵給你的愛太多,太滿,而你毫無察覺!”
“你忘記了愛是多麼可貴。”
“一切你都當做是理所應當。”
“秦淵從不欠你冷月心一分一毫,只是你虧欠他的罷了!”
“他甚至沒有奢求你的回報,只是希望你能對他笑一笑,對他好一些罷了。”
“而你連著最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
說完這一切,寧書意最後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冷月心,轉身離開。
她之所以選擇來說這些話,不是可憐冷月心。
在她心中,冷月心不值得可憐。
但,秦淵值得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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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意走後,冷月心只感覺渾身發冷,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
儘管已經穿足了衣服,但渾身還是在瑟瑟發抖。
她不是因為身上冷,更多的心冷。
寧書意的話讓她回憶許多和秦淵一起的細節。
秦淵每天雷打不動的早晚餐。
她不小心打破玻璃後,秦淵會一遍遍的打掃碎片,為了防止有漏網之魚劃傷自已。
遇到事情會把自已攔在身後。
哪怕只是一隻小小的蟲子。
現在想想,這些都是本能反應,如果不愛,又怎麼會如此?
自已隨意誇讚一句,那個傻瓜就會開心的合不攏嘴。
吃飯時,時不時偷瞄自已那充滿愛意的眼神。
以及被自已發現後訓斥的尷尬。
一樁樁一件件全都在冷月心的心中宛如明鏡一般。
當時只當是尋常......
此時的冷月心雖然不喜歡寧書意,但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對,自已確實是個貪心不足的女人。
秦淵對她的愛,早就融入進這三年的點點滴滴中。
如同潤物細無聲般滋潤著她。
她也在無時無刻不在享受著秦淵對他的好,對她的偏愛。
可她直到今日才徹底意識到這點
想著想著,冷月心雙目無神,緩緩站了起來。
一步一步的走向遠方。
她不知道自已要去哪裡。
但她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語氣去見秦淵。
她虧欠秦淵太多了。
但....她還是不甘心。
黑夜中。
一道輕語飄蕩在夜空
“如果能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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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內
寧書意走進房間。
秦淵見了她,疑惑的問道
“你一個人回來的嗎?”
“對啊,她說是要自已待一會!”寧書意笑道。
比起那個女人,她還是更喜歡和秦淵待在一起。
聽到這話,秦淵下意識的往下看,表情一愣。
樓下根本沒了冷月心的身影。
他幾分鐘前看,寧書意還在那裡跟冷月心對話。
秦淵來不及做出反應,門就被推開了
“兩個中年男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秦淵認識,正是冷軍。
另一個看樣子,應該是寧書意的父親寧平了!
“爸!”寧書意的問候聲印證了秦淵的猜測。
下一秒,正和寧平說些什麼的冷軍將目光投了進來。
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了回去,一臉驚訝
“小淵?你怎麼在這?”
“不過你在也好,月心的心情會好很多嘍!”
“不對,月心呢?”
秦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但他剛剛透過窗戶看到外面消失人影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了。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趕忙快步朝外面走去,邊走邊說道:
“冷叔,我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那麼多,冷月心好像失蹤了,咱們先分頭找!”
“什麼?”冷軍急了。
秦淵簡單兩句話交代了一下,就跟幾人分頭尋找。
酒店前的路是一條寬闊的大路,只有東西兩個方向。
秦淵憑藉直覺朝東邊去尋找。
而剩餘幾人則是去往西邊。
寧書意本想跟著秦淵,卻被秦淵拒絕了。
一路上車來車往。
秦淵的臉色卻越發難看。
這條路上相當冷清。
路邊連擺攤的都少之又少。
冷月心出走多說也就幾分鐘的功夫,就算會飛,也就走出去一千米。
那以他的視力,幾公里外都能看到人影。
但現在並沒有看到冷月心。
秦淵有種強烈的第六感,應該是出事了。
秦淵的心沉入谷底。
不說冷月心,任何一個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丟了,他都會愧疚。
此時的秦淵強迫自已冷靜下來。
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如果冷月心出事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綁走了。
因為這條路很長,邊幾乎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突然,一縷細小的聲音傳入秦淵的耳朵中。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晃動....
秦淵順著視線望去,距離他二十米處,正停著一輛麵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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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包車內。
兩個男人帶著口罩一臉緊張的翻找著什麼,嘴裡還不停的嘀咕著
“都怪你,把麻醉劑給撒了,要不咱早得手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是也幹了蠢事嗎?”
“廢話少說,現在怎麼辦?”
‘我看這小傢伙挺漂亮挺嫩啊,要不咱先嚐嘗?”
無錯書吧沉默片刻,其中一人淫笑著提出建議。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後座下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冷月心更加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此時的她眼神中透露著恐懼。
可任由她如何掙扎,都無法吐出口中的球狀物體,也無法掙脫繩子的束縛。
冷月心絕望了。
她寧願自已剛剛是跳江自殺,也不願意自已被這兩個畜生玷汙。
一滴絕望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下。
“砰!”
忽然,一聲巨響。
“什....什麼人?”駕駛位還在為“順序”起爭執的兩人頓時被這巨響嚇了一跳。
扭頭看去,卻發現車窗已經碎了一個大洞。
玻璃渣散落一車都是。
一道猶如魔神一般,渾身散發殺氣的身影站在車門前。
下一刻,車門開啟,兩個男人被硬生生的拽出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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