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仔細觀察，可以自她眸底察覺到一絲絲陰冷之色。

良久。

“不錯，你讓我感到很滿意。”

“你放心，我並非冷血無情之人，我很需要你，只要你乖乖聽話，今後我絕不會拋下你。”

方陽內心征服感滿滿，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態不急不緩地說著。

“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只有不斷變強，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不斷地走下去。”

“而我的目標，我的野心，絕非是於這偏安一隅苟活。”

說著，方陽眼眸變得銳利，眸中湧現出野心和慾望，和身前的柳雲姝對視著。

迎上他的目光，柳雲姝美眸輕顫了一下，內心當中湧現出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緊接著面上湧現出了一抹動容之色。

朱唇輕啟，一副缺乏安全感的模樣輕柔道：

“真的嗎？”

“真的。”

方陽語氣中也多麼一絲柔和，溫熱的大手自她秀髮之上緩緩滑落，滑落到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

似是在撫摸自己珍視的所有物一般。

許是柳雲姝此刻表現出模樣，讓他心中被這樣的想法給佔據了。

因為光是憑藉著一顆留影石威脅的話，終究是存在著風險和不確定性的。

但若是憑藉自己的能力，讓這個女人發自內心地順服於他的話，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知道你並非那般隨便的女人，你之所以不惜將自己的清白獻上，也要獲得我身上的這一顆築基丹，無非就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為了做到自己要做的事情。”

“否則也不會來找我，少了這一顆築基丹，無非就是要多修煉幾年罷了。”

方陽繼續說著，眉眼之中也多了幾分正色，給人一種十分沉穩冷靜的感覺。

聞言，柳雲姝美眸輕顫，面上動容之色更甚些許。

“但我並不能將這顆築基丹給你，因為我同樣有著不得不讓自己不斷變強的理由。”

“而你能為我做的，就是陪在我的身邊，讓我切實地意識到自己擁有著什麼，從而不斷催生出動力和野心，不斷往上爬，來留住現在我能夠享受到的一切。”

“至於你想要的東西，你要做的事情，我來幫你完成。”

方陽目露野心和正色，一臉認真地看著柳雲姝，正色說出了這番話。

這番話湧入到柳雲姝的耳畔之中，她神情微微一滯，緊接著美眸顫動，臉上佈滿了動容之色。

我需要做的，僅僅是留在你的身邊？而你會帶領著我，和我一起不斷成長，幫我完成我要完成的事情嗎？

真的是...一場十分誘人的交易....

我可以將自己賭在你的身上，因為我累了.....

但.....

我不能將母親和妹妹賭在你的身上.....

柳雲姝心中自語，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緒頓時湧現，令她感到心裡悶悶的。

美眸之中也是不受控地湧現出了一層輕薄的水霧，睫毛輕顫著，十分惹人憐惜。

方陽的話語，真的讓她動容了。

自小她便是一個堅強獨立的女孩子，因為沒有父親，只能她來照顧母親和妹妹。

這讓她很小便懂得了許多道理，同時，也承受了比常人更多的壓力和負擔。

她感覺很累，曾經也幻想過有一個人出現在她的世界，愛她也好，支配她也好，控制她也好，玩弄她也好，都能讓她感覺到自己逃脫了，接觸束縛了。

但此刻自己幻想過的事情真正發生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不管母親和妹妹，獨自一人逃離。

晶瑩淚珠自她眼角滑落，順著臉頰。

方陽見狀，當即神情一滯，面上亦是湧現出了一抹動容以及心疼之色。

用拇指輕輕地幫她擦拭淚水。

但立刻，心底湧出的是一股強烈的興奮。

自己做到了？

身前的女人，因為自己的話語而感到動容落淚。

他立刻起身，蹲下將柳雲姝摟在了懷中，溫柔順撫著她的秀髮，但神情卻是一副稍顯興奮的神色。

他是一個自私的人，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惜一切手段。

方才那番話語，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確實需要柳雲姝留在他的身邊，讓他心中能夠生出源源不斷的動力和野心。

但若是真的出現了極端的情況，他會選擇拋下柳雲姝。

因為在他看來，柳雲姝還沒有佔據他內心那麼大的位置，他優先考慮的還是自己。

方陽就這樣溫柔地摟著她，沒有言語。

柳雲姝亦沒有再言語，感受著這份奢侈的溫暖，緩緩閉上了美眸。

良久，柳雲姝緩緩仰起臉蛋，眼睛紅紅的，模樣顯得十分悽美，有些依戀地看著方陽。

“謝謝你...”

“我真的好累...”

“好累好累，在他人面前，我總是做出一副優秀完美的形象，性格溫柔，修煉刻苦，潔身自好。”

“但我一個人待著的時候，能夠感覺到的只有疲憊，曾許多次，我都嘗試著結束生命，但...我現在還不能...”

見此，方陽心中再次被觸動，甚至散去了許多自私的想法，本能地想要對她好，呵護她。

“我是乾淨的，第一次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些人的追求，我也從來沒有同意過。”

說著，柳雲姝的情緒變得稍稍有些激動，就像是怕方陽不要她似的。

小手也緊緊拽住了方陽的衣襟。

“我知道。”

聞言，方陽徹底被觸動到了，眼中佈滿了心疼，柔聲說道。

“所以....所以...你一定不要騙我...好嗎？”

“我現在能夠依靠的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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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姝美眸輕顫著，模樣別提有多引人憐惜了。

方陽心跳都微微加速了起來，徹底被她這副模樣和說辭給觸動了。

緊接著不待方陽說話，柳雲姝便美眸情絲湧現，主動摟住方陽的脖子，用芳唇堵住了他的唇。

一個時辰後。

窗外湧現出了第一縷清晨的霞光。

屋內已然沒有了激烈的動靜。

“那...我先回去了，你需要我過來的時候，就用傳訊符給我傳訊。”

榻上，柳雲姝枕著方陽的隔壁，一臉不捨依戀地說道。

“好。”

方陽柔聲回應，在她額前輕吻了一口，臉上佈滿了愜意。

緊接著柳雲姝便整理了一番後，兩步一回頭，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方陽的住處。

直到柳雲姝漸漸走遠後。

她的神色開始緩緩發生變化，從原本的不捨依戀，緩慢地轉而化為了麻木和空虛。

“對不起，我不能將自己交付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