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何雨柱剛將腳踏車停下,就聽到一個女孩聲音,轉頭一看,竟然是何雨水。
見到三年未見的柱子哥,何雨水乾巴巴的小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紅暈。
“哥,真是你!”
何雨柱乾瘦的兩個細胳膊小手,抓緊他哥的腳踏車不放手,生怕再失去哥哥。
“咱爸沒跟你一塊兒回來?”
何雨柱看著穿的還算乾淨的何雨水,比上次他去保定看到的樣子好了不少,只是面黃肌瘦的樣子還沒變。
“他把我送到了附近就走了,說以後每月多給5塊錢,讓我在四九城和你一塊兒生活。”
何雨水哭唧唧抹了把眼淚說道,看到柱子哥的一刻,終於找到了親人一樣,以後她什麼地方也不去了,就和他哥一起生活。
“哥,你不要不要我,我現在什麼活都能幹,以後我在家裡做家務,你只要給我一口吃的就行。”
何雨柱嘴角一抽。
他也不是黃世仁,還沒到白嫖妹妹的地步。
不過5塊錢一個月確實少了點,看來老何是真不打算養雨水了。
那以後就別回來了。
“雨水,5塊錢在哪裡?!”
何雨水抓著腳踏車的一隻手一鬆,摸進棉衣裡,拿出一團皺巴巴的紙幣,遞給他柱子哥。
這……
算了,不要了,從下月再收吧!
“雨水,這錢你繼續裝著,改天……”這錢就給自已這可憐的妹妹當零花錢算了,以後有老絕戶養著,也虧不了一口吃的。
“走!跟哥先回屋。”
何雨水也不磨蹭,一隻手拉著柱子哥腳踏車後座就進了院子。
這樣不行,必須再給老何寫封信,何雨柱思索著。
前院三大爺懷裡抱著小兒子,肚裡還懷著一個,看到何雨水進院裡,身後跟著一個髒兮兮的女娃。
“傻柱,這女娃是誰家孩子?”
“三大媽,我是何雨水。”何雨水走了三年也沒忘記院裡尖酸刻薄的三大媽。
三大媽懵逼了,什麼情況這是。
何雨柱瞥了眼抱孩子的三大媽,剛剛那句‘傻柱’他記住了。
走進中院,賈張氏就在陰陽怪氣洗衣服的秦淮茹。
“我們家東旭命苦,一個人要撐起整個家。”
“娶個鄉下姑娘就會洗衣服,燒菜做飯,一點都不會為家裡減輕負擔。”
賈張氏拉著鞋底子,一肚子苦水說個沒完。
這時聽不慣賈張氏說話的一大媽起身要回屋,看到何雨柱下班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姑娘。
“柱子,你身後的姑娘是雨水嗎?”
“對,一大媽,就是雨水!”也不用帶雨水回屋了,直接交到一大媽手裡就行。
一大媽也方向一轉,幾步跑到何雨水跟前,一手摸著何雨水乾巴的小臉,和細胳膊細腿,心疼道:
“老何是真不會養孩子,才三年時間就把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養成了這副樣子。”
“這身上穿的……”一大媽看著何雨水單薄的棉衣,更加心疼要死。
“雨水,一大媽現在就帶你去買身新的衣服去。”
一大媽轉頭給柱子說道:
“柱子,等你一大爺下班了,讓他來百貨大樓接我母女倆兒。”
“行!一大媽。”何雨柱應了聲。
一大媽就拉著何雨水出了院子。
現在好了有了孩子了,以後老絕戶攢的那些家底也有用的地方了。
何雨柱推著車子就進了屋。
院裡,賈張氏看到這一幕,沒搞懂什麼情況,什麼時候易家和何家關係這麼近了?
不對勁,難道……老易要給何家養孩子。
賈東旭心有不甘,被老絕戶接濟了好些年,已經開始習慣了,這麼突然的沒了白嫖的好處,還是有些不甘心。
但讓兒子給老易養老,她又覺得虧的慌。
這就陷入了死迴圈。
秦淮茹發現了一個細節,何家兒子騎得腳踏車和她那天和東旭哥一起的腳踏車非常像,都是一個牌子的。
然而,東旭哥的腳踏車那晚上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家男人騎了,難道賣給了何家……
秦淮茹覺得自已這個猜想有點荒唐,也就不想繼續系衣服。
很快來到下午六點。
“淮茹,你看我買了什麼東西!”
今天下午賈東旭正如他師傅所說,成功考過成為一級鉗工。
從下月起以後每月的工資都會是27塊錢,家庭負擔也就輕了許多。
所以今天下班前,他特意跑了趟肉市,買了2斤豬肉。
看到豬肉,秦淮茹一喜,來了賈家幾天了,終於能吃上葷的了。
這時,賈張氏一腳踏出門,一把奪過豬肉,說道:
“東旭,這豬肉咱就不吃了,留著禮拜天給你辦酒席用!”
“媽想好了,禮拜天媽親自掌勺,這2斤豬肉能湊兩個菜出來,一個豬肉燉粉條,一個醋溜肉片,就能湊夠五桌子菜。”
“剩下的你再去菜市場買些粉條,白菜,豆腐,土豆,媽再想想,就能湊都五六桌酒席了。”
“兩個肉菜,四個素菜,這條件的酒席也算不錯了。”
“啊……,媽,你的手藝能行嗎?”
聽到他媽這話,賈東旭傻眼了,那2斤豬肉讓他媽拿在手裡,現在是禮拜二,到了禮拜天還能剩得下不!
“廢話,媽一個人把你拉扯大,也沒見把你吃的怎麼了。”賈張氏覺得讓傻柱掌勺還是不放心,上次給她家飯菜裡下巴豆,這次還指不定玩什麼小心思。
還是不讓傻柱掌勺了,她自已就能行。
“東旭,廠裡的工友你都通知到位了嗎?”
“……”
賈東旭:“媽,我肚子疼,中午估計廠裡食堂飯菜吃壞了肚子!”。
扔下一句話,賈東旭就跑了。
不敢再說下去了,說下去一會兒他和師傅斷絕師徒關係的醜事也被他媽知道了。
以前還好,自從下午他透過了考試,成為一級鉗工,他師傅當即就當著車間所有師傅的面,給他說:
“東旭,你現在成一級鉗工了,也算出師了,以後咱師徒關係就到今天了,從明天起,你叫我易師傅就行。”
現在在廠裡賈東旭沒有易忠海帶著,以前跟著他一起的工友都不搭理他了,更別說星期天辦酒席來隨份子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