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軋鋼廠。
何雨柱覺得當個後廚掌勺師傅不是長久之計。
自已忙活了大半天就是為了給那幾個領導做飯,得到領導的好評。
這TMD還不是服務領導嗎?!
還是那句話,都重生了,誰還幹廚子。
副科級不是他的終極目標,既然重生了做這軋鋼廠的廠長不過分吧。
如果他的目標是廠長的話,那傻柱現在同樣還劉海中一樣的小學文憑看來是不夠用的。
傻柱跟著何大清一個燒菜的廚子就認得幾個字,其實和文盲沒多大區別。
不過他不是傻柱,是來自後世的靈魂,並還自帶後世九年義務教育薰陶的綜合性知識,不知道這樣的他在這個年代是個什麼樣的水平。
想到這兒,何雨柱腳踩腳踏車的節奏慢了下來。
不管現在的他在這個年代屬於什麼文化水平,先考個高中畢業證,必定能勝任大多數職位。
所以,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上學,有了這年代認可的畢業證,才能有上升的空間。
那些文盲就能幹的好工作,基本不是軍隊下來的軍人,就是家庭背景深厚的。
像他這樣老子是個廚子,又沒參過軍,沒有戰功的,只有靠知識改變命運。
想到這兒,何雨柱對自已重生後的人生有了確切的規劃。
這事不能急,得先一步一步來,先回一趟院裡。
頓了頓,何雨柱覺得自已缺了一個手錶。
剛剛看了眼後廚的鬧鐘,是4點鐘,這會兒出了軋鋼廠就沒有時間概念了。
不過這時候還不到憑票年代,手錶不用手錶票,在百貨大樓就可以立即買到。
本來要回院子的腳踏車,方向一改,去向百貨大樓。
一塊魔都牌手錶竟然比腳踏車還貴,但何雨柱沒有心疼,這錢他一會兒回院裡就賺回來,畢竟院裡的一幫禽獸就是他的隨時提款機。
騎著腳踏車,何雨柱就回到了四合院。
閻埠貴站在院門外,打眼就看到何雨柱回來。
都快一個禮拜沒見何雨柱了,閻埠貴連忙湊上前,問道:
“柱子,你爸回來的事知道嗎?”
老東西是在試探我嗎?
何雨柱搖頭。
這閻埠貴也是很狗的,想從自已這裡打聽何大清的訊息。
老何都已經和白寡婦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日子了,還問何大清回來的事。
“三大爺,賈家兒子酒席辦了嗎?”
何雨柱隨口一問。
主要是都過了一個禮拜了,賈東旭應該和秦寡婦快活的在一起了,然後明年這個時候他何雨柱的孩子也就有人幫自已養了,也就隨口問一句。
或許是這樣刺痛了閻埠貴那根神經,閻埠貴出奇的沒接何雨柱的話,嗅了嗅鼻子,察覺空氣中有股濃濃的雞湯味兒。
再一看腳踏車車頭上掛著一個飯盒,眼睛瞬間一亮。
“柱子,這盒飯裡裝的是不是雞湯,給閻叔勻半碗咋樣兒?”
看樣子院裡什麼動靜都沒有,不然這老小子不是這樣態度。
何雨柱撥動了幾下腳踏車車把手上的車鈴。
“叮叮叮!”
“三大爺,讓一讓,我要回屋了。”
何雨柱回屋關上門,將飯盒扔一邊,這油膩的雞湯他喝不慣,作為自律的男人,必須抵擋住雞湯的誘惑。
順手從抽屜拉出一個信封,並取出幾張信紙。
寫給何大清的一封信。
[爸:
我是你三年未見的兒子。
每月10塊錢的撫養費……,是生活費,我每月都收到了。
三年前,你跟著小白跑是對的,我不怨恨你了。
如今已經三年過去了,我也18歲了。
上個禮拜賈家兒子賈東旭相了個物件,姑娘長得確實好看,也很潤。
這段劃掉,額老何應該不知道這個梗,那就沒事了。
賈東旭的相親物件很漂亮,就連已經覺醒了五姑娘的許大茂,都對那姑娘念念不忘,還說要讓那姑娘等她一年。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
有一次我突然闖進許大茂家,發現許大茂正對著牆上的畫,虐待他弟弟,怪不得我總感覺許大茂眼神不好,看來是真的眼花。
總算知道了許大茂為什麼喜歡放小電影。
跑題了。
我再過兩年就20歲了,也就要成家了,但我發現我越長頭髮越少。
爸!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這幾天我在路上見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兒的窩脖兒,我才意識到這應該是咱何家祖傳下來的,沒法改變。
這件事讓我頭疼了好幾天,如果以後我娶不到媳婦兒,咱何家不會絕後吧!
哦,對了,那窩脖兒說他爸叫何大強,都死了好些年了。
我們坐一塊兒聊了一天一夜,他人很好,還要認我做弟弟,我一想一個老大難都夠頭疼的了,兩個老大難,那不是兩條單身狗嗎。]
寫到這兒,何雨柱頓了頓,繼續寫道。
[爸!
我覺得他應該就是你跑路的爹,在外面留下的種。
他爸死的早,也就是你爸死的早,沒留下什麼家業,也沒個手藝養活自已,只有當窩脖兒了。
何大強沒給他留個安身的地方,他就找了個租來的房子,白天干苦力,晚上跟著一幫窩脖兒染上了喝小酒的壞毛病。
爸,你放心,我會和他拉開距離的,畢竟咱家的兩間房,也挺緊張的,不能再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爸,我說了這麼多,你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了嗎?
兒子再過兩年就要找媳婦兒了,現在頭也禿了,媳婦兒不好找啊。]
寫到這兒,何雨柱停下,拿起筆,轉了起來。
何雨水現在還小,才11歲,老何應該不會把他包養來的妹妹給送回來,讓自已養幾年當老婆吧,不然就禽獸不如啊。
他自已再養幾年或許還能賣個好價,還能多半個兒子,應該不會想不通這一點吧。
對,老何應該還是有底線的。
何雨柱手裡筆桿子停止旋轉,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