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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主動獻吻

虞嶼來不及細想,思緒就被打斷。

“嘖,還真是鶼鰈情深。”

謝硯臣一雙桃花眸彎著,笑意卻不達眼底,低沉的聲線氤氳著愈厚的冰。

他渾身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

鷹隼般的眸直直望著縮成鵪鶉降低存在感的虞嶼,目光似凌遲般帶著複雜繁瑣的意味。

卻讓虞嶼心底期待的不行。

恨不得立刻為他們鼓掌。

謝硯臣肯定是看見他們抱在一起不爽了。

按常理來說,主角身上的氣運應該都有莫名的吸引力,他為葉淮禮吃醋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

虞嶼覺得,事情似乎還有轉機。

下一秒便又被無情打斷。

“攝政王殿下,你逾矩了。”

葉淮禮不似剛剛溫柔,清冷的面容也瞬間沉了下來。

側過頭直直對上謝硯臣幽深的瞳,像倔強清冷的小白花,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

虞嶼被他護在懷中。

空氣彷彿都靜止在了他們對望的目光中,在虞嶼看來,浪漫的對視在電視劇中永遠都是值得慢倍速,然而卻不知他們彼此的殺意在對視間交鋒了無數個來回。

虞嶼看的眼睛都有些累了,他們都還沒收回視線,漸漸沒了耐心。

他媽的。

磨磨唧唧的。

還是需要他來添把柴。

溫暖的日光灑落在他們的腳下。

此時葉淮禮肌膚泛著冷白的光,和他一樣孤清脆弱,脖頸鎖骨上幾毫釐的地方,四瓣花葉型的胎記顏色淺淺的,沒有突兀與猙獰,反而很別緻。

虞嶼抬眼。

不顧那道殺人般的目光,為了激化謝硯臣的醋意與怒火,他主動湊上前吻在葉淮禮的胎記上。

蜻蜓點水般的輕吻落下,像是在對待著容易破碎的琉璃般小心翼翼。

似乎還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後那股陰沉傾覆翻湧的視線,正死死盯著他的背影輪廓。

虞嶼心中暗自勾唇。

眸中的情愫更加濃郁。

吻後還故作心疼地抱了抱葉淮禮的腰身,將他反壓,精心調整了角度,微微側身將葉淮禮的胎記露在了謝硯臣眼前。

望一眼,就能看見。

晦澀的聲音含著欲色,雖然漫不經心中有些許刻意,卻也成功勾起了注意。

“阿淮這胎記真漂亮,朕一時忍不住就……阿淮可不要生朕的氣。”

“陛下……”

柔軟的觸感讓葉淮禮明顯有些停頓,打斷了他渾身氤氳的冷意,瞬間怔住,眼中盡是猝不及防的驚慌。

淡淡的蓮香四溢瀰漫,風拂湖面,波光瀲灩。

身後始終沒什麼動靜。

這要是還沒看到,謝硯臣那雙狗眼可以捐了。

想著,虞嶼又往一旁挪了挪。

片刻後

葉淮禮抬腕,反手摟了摟虞嶼即將側到欄杆處的腰。

“陛下再退,就要退到湖裡了。”

擔憂含蓄的語氣讓虞嶼感受不到一絲冒犯。

反而更多的是心虛。

似是看出了他的尷尬,葉淮禮垂眸掃過他鎖骨上方的疤痕,順著虞嶼剛剛的好奇主動交代了重點內容。

“臣這不是胎記,不過是幼年時和丫鬟走失,被打上了花樓的印子而已。”

虞嶼故作心疼撫了撫那瓣花痕。

心裡卻是暗自鬆了口氣。

這下就算謝硯臣再遲鈍,也該記起那些幼時與主角受共患難的情分了。

然後震驚生氣吃醋,粗暴地把他這個惡毒男配推開,再溫柔地摟著葉淮禮開始各種真誠的表白,相認,歡愛。

所以虞嶼現在更應該瘋狂拉主角們的仇恨,他們越生氣,那他達成慘死的任務目標就完成的越快。

想著。

虞嶼微皺的眼神裡掛上了更加濃郁的深情與疼惜,差點晃花了葉淮禮的眼。

“那時一定很疼吧?”

“不疼,陛下,都已經過去了。”

葉淮禮搖了搖頭,垂眸淺笑著。

旁若無人的曖昧氛圍,卻獨獨刺痛了謝硯臣的眼。

此刻他胸膛間磅礴的怒意化作呼嘯的浪,恨不得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吞沒。

謝硯臣的眸翻湧著墨色,故作揶揄。

“你們當本王是死的?”

說完,他直接粗暴地扯過虞嶼。

虞嶼緩緩閉上了眼,視死如歸地準備迎接那能夠要了他半條命的拳頭。

等了很久,身上一點疼痛都沒有。

他試探性地掀開一絲縫隙,還沒看清楚眼前的景色,耳畔便先傳來謝硯臣冰冷的譏誚聲,“葉家能不能活全靠葉侍君一掌。”

“幼時的恩情,不夠保葉家的命。”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虞嶼不清楚。

但他們心中門清兒。

這一掌打不死謝硯臣,葉家都得完。

謝硯臣肆無忌憚把虞嶼夾在腋下,往太極殿的方向離開。

葉淮禮掐著掌心終是沒出手,看著消散的身影,目光微冷。

而此時馥郁芬芳的御花園小路上都是清脆的叫罵聲。

“謝硯臣,你這般成何體統!快放朕下來!”

少年面朝下,被謝硯臣拎小雞一樣拎著回了寢殿,一路上宮人們悄悄打量的目光紛紛落在他們身上。

虞嶼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就被提起,他暈暈乎乎叫罵著。

一路上謝硯臣也沒理會他。

讓虞嶼完全摸不清情況。

眼前的景象轉了又轉。

下一秒就被扔在了龍榻上,粗暴的力道摔的虞嶼眼冒金星,痛哼幾聲。

轉而立刻後撤到了床榻內側,皺著眉警惕望著面色沉沉的男人。

這傢伙不該先與自已的白月光搞一炮再來收拾他麼?

罷了。

過程不重要,結果一樣就行。

他故作鎮定叱責道,

“謝硯臣,你膽敢當眾對朕無禮,就算你是葉侍君的舊識也無濟於事,朕的人你休想染指!”

虞嶼在刻意激化著他的怒火。

絲毫沒注意到,此刻自已步步撤退的動作卻讓他強硬的叱責更像是虛張聲勢,氣勢都矮了半截兒。

榻邊的謝硯臣居高臨下垂睨著他臉上害怕慌亂的神色,驀的勾唇,讓虞嶼脊背發寒。

“陛下,現在知道怕了?”

“晚了。”

“謝硯臣,冷靜些……”

虞嶼嚥了咽口水,呼吸微窒。

這怎麼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謝硯臣應該挑斷他剛剛抱過葉淮禮腰的手筋,然後報復凌虐……

虞嶼抬眸瞳孔驟縮,腳腕被謝硯臣的大掌一把捉住,拽到了身下。

“被狗咬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