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夏裡的意識瞬間清醒,凌厲的目光看向他們時,心口竟有些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緊接著便是林母的厲聲辱罵,“你真是野蠻慣了,現在竟然連你親哥哥都敢打!你給我跪下!”
一旁的林父也道:“果然是在鄉下長大的野丫頭,一點規矩都沒有!現在把親哥哥打成這樣,下次是不是就該打我們了?”
林栯初走過來哭著挽著林母的胳膊,“爸媽,我們也不知道姐姐到底怎麼了,今天二哥就說了她兩句,她就把二哥打成這樣了,二哥不會有事吧?”
林母連忙安撫她,“小初別擔心,你二哥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們會找最好的醫生救他。”
這跟林栯初倒是說得溫聲細語的,跟她說話就像是拿了個大喇叭在喊。
夏裡覺得不免有些好笑。
貌似她,也就是她身體裡女鬼的魂魄才是他們眾所周知的親生女兒吧?而林栯初只是他們領養回來的孤兒,對親生女兒跟養女就是兩個極端的壞與好唄。
林母再次看向夏裡,剛剛看林栯初的溫柔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憤怒以及厭惡。
他們對她貌似都很厭惡。
“我讓你跪下你聽不見是不是?”
夏裡站得筆直,“如果說我不跪呢?”
“不跪?你今天不跪也得跪!”說著,跟著他們一起來的保鏢把提前準備好的戒尺遞到林母手上。
夏裡微微眯眼,“你想打我?”
“我們把你接回家,已經是你莫大的福氣,可你卻屢教不改,善妒成性。你以為我們林家需要你嗎?如果不是小初,你以為我們會接你回來?”
這可把夏裡給氣笑了,“我需要你們接我回來?你以為我稀罕你家啊?全都是些神經病,誰敢進你家門啊?”
“你!你說什麼?”
林栯初看著她沉默不語。
她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說你們全是些神經病,沒腦子!”
“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林母怒喝一聲,舉起戒尺朝夏裡打去。
夏裡靈活地側身躲開,伸手抓住林母的手腕,用力一扭。
林母疼得尖叫起來,手中的戒尺掉落在地。
夏裡眸光凌厲,語調冷淡,“我確實是不知好歹,竟然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來這種家裡找罪受。從今以後,我不會屈於你們任何人,因為你們不配!”說罷,她轉身便要走,不帶絲毫留戀,可才走幾步又遇上林家的另一個人。
林沐承,林彧安大哥。
夏裡停下腳步,這人給她一種很強烈的恐懼感。
這人對原先的女鬼到底做了什麼,死了都那麼怕?
“闖了那麼大的禍,想去哪兒?”林沐承抓住夏裡的手冷聲問道。
他明明長得很明媚溫和,可為什麼說話卻這般冰冷?
夏裡眯眼盯著他,“你管我。”說著就把手抽回來,緊接著十分嫌棄地拍了拍剛剛被林沐承摸過的地方。
她的舉動讓林沐承感到前所未有的侮辱,“夏裡!”
“喊什麼喊?我又不是聾子,還是你自已聽不見所以才喊那麼大聲?”
“姐姐!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要對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們說那麼重的話?”林栯初裝作好心的問道。
林母冷哼一聲,“是我們對她的好讓她忘了照鏡子,不知道自已什麼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