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餘光掃了一眼後面的黑車。
漫不經心的對海南風說:“找個空曠沒人的地方,幹他!
不能讓他們影響我們吃飯。”
海南風會心一笑:“明白。”
海南風加足馬力向陽江大橋駛去,後面的車緊追不捨。
汽車駛過陽江大橋,這個時間,這裡人車稀少,路兩邊是郊農種的菜田。
海南風:“就這裡吧,太遠了耽擱時間久。”
“看你表演咯!”李想笑道。
海南風一個急剎靠路邊停車,後面的黑車也停了下來。
他推開車門,酷帥的表演對他來說信手拈來。
高挑的身材站在車旁就像一個時刻準備戰鬥的勇士。
海南風活動了一下脖頸和手腕,不屑的看著停在不遠處的黑車。
“喂!跟了這麼久,不下來活動活動筋骨麼。”
黑車上坐著五個人,阿彪為首。
海南風站在前面挑釁,明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四個小弟都看向阿彪。
“彪哥,怎麼辦?”
阿彪一咬牙:“什麼怎麼辦?
我們五個還怕他一個?下車!”
“可是昨天……”
“昨天什麼昨天。
老大可是發話了,今天不整出點兒名堂、回去怎麼交差?”
四個人無奈只好下車應對海南風。
阿彪裝模作樣的最後一個下了車,站在四個人身後。
海南風的拳腳他們幾個是見識過的,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阿彪喊話海南風。
“前面這位哥們兒。
只要你今天乖乖聽話跟我們回去見我大哥。
我保證我的兄弟們不會動你,我大哥有話問你。”
海南風輕蔑的一笑。
“你大哥、你大哥是誰?
哦……想起來了,是昨晚被我踩在腳下的那個吧。
哈哈哈……
他也配見我,手下敗將。
想跟我說話就讓他爬著來!
爺可沒時間答理他。”
海南風的狂傲把阿彪氣得臉都青了。
好歹在外面打著阮龍的旗號,就算他這個小嘍囉也沒有受過委屈。
今天怎麼就碰上了個硬茬。
這小子怕是不想要命了吧。
難道他的背景比阮龍還牛逼?
要麼就是他真的不知道天堂背後的老闆是誰。
在弄清狀況之前,阿彪也只能暫時把火壓下去。
“哥們兒,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在身份。
不過天堂的老闆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昨晚把天堂鬧成那樣,還打了人。
就這樣一走了之,是不是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海南風冷笑一聲。
“呵!
一萬一瓶的假洋酒你們都能賣,還玩兒霸王硬上弓。
我還不能反抗了?
你們特麼的少廢話,要麼現在動手,要麼給爺滾!”
這下阿彪繃不住了。
“那就別怪我們了。”
阿彪向後退了幾步,對四個小弟說:“給我上!”
四個人只好硬著頭皮扎著架勢向海南風走了過去。
結果……
還沒等他們把拳頭掄起來。
就被海南風三拳兩腿打了個滿地打滾兒。
海南風衝著阿彪勾勾手。“誒!你,要不要一起來?”
阿彪見這場面,哪敢上前。
他突然目露兇光從懷裡摸出一樣傢伙。
海南風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手槍,他心裡一慌。
我草,我再怎麼厲害這肉身也抵不過子彈吧。
車內的李想降下車窗,淡淡一笑。
“別怕,有我在,子彈傷不了你。”
海南風轉頭望向李想。
“真的?”
“相信我。”
李想手一抬一股清流由指尖流向海南風將他緩緩包裹。
“這可比防彈背心管用哦!”
海南風一展眉頭,立刻信心十足的挑釁阿彪。
“儘管來。”
槍都不怕?阿彪腦子一熱,扣動扳機。
一顆子彈射向海南風。
海南風閉上眼輕飄飄一閃,竟然沒射中。
阿彪立刻看傻了眼,連射幾顆。
海南風不慌不忙、閃轉騰挪,但,沒躲過最後一顆。
那顆子彈正中他的右肩。
可是子彈像射在了彈簧上,竟然被反彈了回去。
射中阿彪的左耳。
耳垂子生生被子彈打掉了半截,頓時血流如注。
阿彪一聲哀嚎,手捂左耳,疼的直跺腳。
“夠了風子,走吧。”
李想小聲提醒海南風。
海南風瀟灑的轉身上了車,發動車子,一溜煙的向市裡開去。
“哈哈哈!
李想,你這防彈衣也太好用了,送我吧。”
“拿去,本來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以後少不了用。”
賽麗娜站在大廈門口不時的東張西望,直到看見李想那輛車。
賽麗娜著裝熱辣大膽,把海南風看得是兩眼放光。
直到與賽麗娜的目光相對,他立刻收起了那份兒衝動。
賽麗娜如同刀子一樣的眼神讓他心生畏懼。
海南風:“上車吧大小姐,知道我們這趟接你費了多大勁麼?”
賽麗娜拉開車門直接坐到李想旁邊,她轉頭看李想。
“按你說的。
我告訴麥寶玲阮龍的病有的治了。
她說馬上帶阮龍回國。”
李想:“很好。”
張家輝按照地址早早的到了悅來酒樓三樓的包廂。
三樓相對二樓和一樓要安靜的多。
這家的本幫菜還是十分耐斯的。
以前這裡一到飯點兒,基本座無虛席。
不過這幾年經濟不景氣,生意寡淡了不少。
306房靠近走廊盡頭的一角,隱蔽安靜。
服務生把張家輝引到包廂坐下,沏上茶就去外面候著了。
張家輝抬腕看了一下時間,十二點半。
李想的人影都沒見。
中午的時間對張家輝來說,並不充裕。
他不免心裡有些煩躁。
無錯書吧正準備打電話給李想,服務生突然推門進來,開始上菜。
“海先生他們馬上到,吩咐先上菜,先生您先慢用。”
菜很快上齊了,全是悅來樓的招牌、特色。
香味兒直鑽鼻孔。
既然李想有交待,張家輝也不客氣自已個先吃上了。
約莫十分鐘光景,服務生推開包廂門。
海南風率先走了進來,後面緊跟著賽麗娜。
服務生有些納悶。
“不是說四位麼?”
海南風:“怎麼?我們三個飯量大,不行嗎?”
服務生立刻垂下頭,連聲應著。
“不好意思,三位請慢用。”
“不叫你不要進來,知道麼?”
服務生忙不迭的點頭退出房間,隨手關上房門。
張家輝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餐巾紙抹了一把嘴上的油。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趕時間,先吃了。”
三個人入座,賽麗娜笑道:“都不是外人,那麼客氣幹什麼?”
海南風:“就是、就是。”
李想為了找到些存在感,只能讓自已看起來更顯眼一些。
看著他們三個吃的津津有味,他倒了一杯茶小口抿著。
張家輝:“我真有點兒同情你,只能看著我們吃。”
海南風壞笑著應和:“我也同情你李想。”
賽麗娜瞪了他們一眼:“吃都佔不住你們的嘴是吧。”
李想淡淡一笑。
“你們吃,聽我慢慢跟你們講,這樣節約時間。”
張家輝給自已盛了一碗菌絲湯,邊喝邊說。
“昨晚是怎麼回事呀?可以說了吧。”
李想:“瞅你那一副死樣子,好像我把你怎麼著了似的。”
張家輝一碗湯進肚。
“我飽了,你們兩個慢慢吃。”
接著直懟李想。
“你說的好聽,你給我捅這麼大婁子,說話還這麼難聽?
你知道為了給你擦屁股我昨晚一宿沒睡麼?”
李想悠然的抽了一口煙。
“我不給你找點兒事做,你怎麼出業績?
沒有業績,領導怎麼提拔你?
不識好歹。”
“你說什麼?”張家輝聽得雲裡霧裡。
海南風也放下筷子盯著李想等著聽下文。
“我做這麼多,都是為了幫你們實現理想,你們還這麼不識好歹。
別忘了,是你們找到我讓我幫忙的,現在我開始幫你們了。
怎麼,還不領情了唄。”
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李想搞什麼鬼。
李想吐出一串煙霧。
“深港以後就要看你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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