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半個月的長途跋涉,南宮焰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雲遊,自已的宅院。
宅院和雲汐若所住的宅子,隔了十多戶人家,在一條街上。
白牆黑瓦,一進門是座木橋,橋的盡頭連線著正屋,是南宮焰的居所。
其餘樓榭,緊挨著屋子而建,宅院花木扶疏,景色宜人。
休整了兩三天,南宮焰決定出門去集市,他換了身黑衣,確保不被人發現,畢竟此行帶的護衛不及往日一半。
暮色傾城,南宮焰從集市上回來,剛沒走多遠,他的耳邊便傳來了打鬥聲。
抬起頭,就望見院牆上,莫名出現了蒙面黑衣人。
“千歲,這些人真是陰魂不散,劍一去擊退他們。”
跟在南宮焰身後的陸劍一話落,躍上了院牆,和黑衣人纏鬥開來。
只見他抽出懷中寶劍,一陣劍光閃過,幾個黑衣人就跌下了院牆。
南宮焰環視了眼四周,才驚覺宅院四周全是黑衣人,他面色一沉,抽出腰間軟劍,一陣騰飛,人站在了院牆上,拿劍砍殺起黑衣人來。
黑衣人看不出身份,可是打鬥的招式,暴露了他們為朝廷中人,南宮焰頓時怒從心起。
這個東方錦繡太混蛋了,南宮焰思慮之際,一把明晃晃的刀朝自已襲來。
他將身子往後一仰,揮起手中軟劍,一道劍芒閃過,那黑衣人便跌下了院牆。
他快速地直起腰桿,控制好身子平衡,便同凌空向他撲來的幾位黑衣人糾纏在一起。
相持一段時間,他趁機躍下院牆,向前賓士,黑衣人緊追不捨,不過片刻,他們的刀再次近了他的身。
南宮焰只得停下來,揮劍和其纏鬥著。
陣陣劍光在空氣中飛舞,他調動全身真氣於手腕處,幾名黑衣人,嘴角很快流出了鮮血。
卻是此刻,距離南宮焰約莫百米的一座屋頂上,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他的身後還立著一堆手下。
而呈四合院樣式的屋子上,站滿了黑衣人,他們不斷和錦衣衛打鬥著,不斷的有人從屋頂上跌下,有人飛上屋頂。
瞧著南宮焰被幾個弟兄拖住,高個子黑衣人揮了揮手,冷冷地道了句“放箭,”他身後的黑衣人立馬掏出了弓箭,而後那箭雨便風一般地刮向了南宮焰。
南宮焰持劍一陣旋轉,雨點似的弓箭落在寶劍上,叮叮噹噹地響過一陣後,便悉數被打落地上。
然而不到片刻,來自西、南、北三個方向的弓箭手,再次向南宮焰發動了進攻。
無數的箭雨鋪天蓋地而來,使得南宮焰不得不屹立風中,伸出手,待真氣集中於手腕處,而後全力擊出。
那受到真氣抵擋的箭矢,快速調轉方向,往一邊駛去,有的則迅速跌落地上,停止朝南宮焰進攻。
蒼穹似墨,黑雲壓城,清冽的風從北面吹來,給南宮焰帶來了一絲涼爽。
他像個孤獨的戰士,迎風而立,不斷調動著全身真氣,讓他們噴薄而出,迎擊著敵人的弓箭。
南宮焰的周身溢位陣陣白霧,他們將南宮焰包圍在了一個圈中,那些弓箭無法近他的身,或被折斷,或被改變方向,往別處飛去,或散落地面。
立在屋頂指揮著戰役的高個子男人,瞅見此情此景,不由地感慨道:
“怪不得這南宮氏能權傾朝野,這武功放眼整個大炎朝,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不過,他這種打法,最耗精力,用武器戰勝智力,這波還是我們賺了。”
說著,他再次舉起了手,而後提高了說話的分貝:
“弟兄們注意了,務必集中全力對付南宮焰,誰能取得南宮焰的首級,賞黃金萬兩!”
話音一落,宅院的屋頂上,再次多出了一批黑衣人,而很快,那箭雨再次向南宮焰飄來。
身穿紫衣鎧甲的錦衣衛,仍舊和黑衣人打鬥著。
只是黑衣人的數目彷彿螞蟻般的多,陸劍一瞅見主子被箭雨圍攻時,只得陰鬱著臉,快速地砍幾個黑衣人,以宣洩著心中的不滿。
宅院太大,房頂上,樹上,亭子上,橋上……到處都是人,都是武器相撞在一起的聲響。
南宮焰仍舊用真氣抵擋著四面八方的箭雨,只是他知道,不能這麼打下去,所以抵擋一陣箭雨,就朝前跑幾步。
那箭雨自然跟著他往前,不過很快,他距離高個子就只有三十米左右,於是他趁著箭雨飄向他時,一把抓了一隻在手,而後目光死死地鎖住黑衣人,那弓箭脫離了他的手,便以風速刺向了黑衣人。
弓箭帶著滿滿的真氣,力量之霸道,速度之快,高個子根本無法抵擋,他只感覺一個黑點飛向自已,胸口一疼,嗓子裡一股甜味湧了上來。
“大人。”身後的人叫了一聲,可是高個子早已站立不穩,而後便從屋頂上滾落下去。
距離高個子不遠的幾位首領,看到同伴被打倒,皆吃了一大驚,卻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大喊道:
“那大魔頭便在我們眼前,快,上鐵鏈,看南宮焰往哪裡逃。”
話落,一條鐵鏈從距離他不遠處的屋子上丟出,他一把接過,而其餘幾個首領,亦往空中丟著鐵鏈,緊接著他們一陣翻飛,而後他們站立位置呈現出八卦圖形狀,南宮焰被包圍其中。
而後鐵鏈一陣飛舞,南宮焰只感覺彷彿有數條黑蛇襲來,那鐵鏈就纏住了他的腳,還有身子。
隨著敵人的再次翻飛,那束著他雙腳的鐵鏈,宛若林間藤木樣,一陣轉動,他便被鐵鏈掀翻在地。
隨後他的身子,便被再次襲來的鐵鏈捆住,只聽著一陣哈哈大笑聲響起,他感覺鐵鏈一緊,渾身便冒了汗。
“你們這些混蛋!”南宮焰一聲大喝,凝聚全身氣血於心髒處,而後只聽得“噌噌噌”幾聲響,他身上的鐵鏈便四下斷裂飛揚,它們跌至地上,“叮鈴”聲不斷,惹的幾位黑衣人“啊”地尖叫起來。
南宮焰瞅見幾位黑衣人往東逃竄,縱身跳上一棵樹,翻飛了一陣子,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