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年事已高,實在恐怕難以勝任閣老一職啊。”陳以清顫顫巍巍地站了出來,謙讓一番。
“哎,老丞相,你乃朝廷老臣,經驗豐富無比,即便如今沒有太多精力,也可以將事務交給年輕人去辦嘛,但是這大局還是需要你來主持的。”
周轅微微嘆氣,言語中既有對老丞相的敬重,又飽含著對局勢的考量。
實際上,周轅的言外之意分明是:你大可放權給底下那些你自已的人去處理事務,反正最終不都是聽從朕的安排?
大臣們心中都清楚得很,這兩個人分明是在演戲呢。
一眾大臣們面面相覷,卻都不敢言語,只能默默看著這君臣二人的“表演”。
他們心裡明白,在這朝堂之上,很多時候自已不過是這場權力遊戲中的配角。
而周轅與陳以清,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一個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他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可能影響著朝廷的走向。
然而,大臣們也只能在心中暗自揣測,不敢輕易表露自已的真實想法。
“以後可不能再叫丞相了,得改稱閣老了,哈哈哈哈。”周轅爽朗地笑著,那笑聲在朝堂之上回蕩。
“恭喜,恭喜啊!”一些大臣當即在朝堂之上賀喜起來,那聲音此起彼伏。
“陳閣老德高望重,這實乃眾望所歸啊!”
言語中滿是阿諛奉承之意。
這些大臣們臉上堆滿笑容,眼神中卻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既然事情已經定,那就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周轅微微打了個哈欠,神色間略顯疲憊。
看到周轅打哈欠,下面的蕭破甲也是訕訕一笑。
昨天晚上週轅就沒怎麼睡好。被蕭破甲一嚇之後,他本就想回宮,最後卻頂不過蕭若芸的挽留。
結果,被蕭若芸捉弄了一整晚,根本沒睡好。
蕭若芸就算是睡著後,一會兒要抱抱,一會兒又是要親親,弄得周轅疲憊不堪。
蕭若芸什麼都好,就是太黏人。
“陛下,臣有事啟奏!”一位大漢站出,聲音洪亮。
“哦?威武侯,這倒是很稀奇啊。有什麼事情啊?”
周轅微微揚起眉毛,目光落在威武侯楚天霸的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
“陛下,臣……臣難以啟口。”
威武侯面露難色,言辭間頗顯猶豫。
“沒事,不妨說出來聽聽。”周轅神色平和,語氣中帶著鼓勵。
其他大臣也是滿臉疑惑地看著威武侯,心中暗自揣測究竟是何事讓這位威武侯如此難以開口。
“陛下,臣有一犬子,近日喜歡上了一名女子。”威武侯微微低頭,言語之中帶著些許不自在。
“哦?這有何難以啟口之處?”周轅微微揚起眉毛,神色間露出一絲好奇。
“額,陛下,那女子乃是某位大人的千金,犬子平時被臣慣壞了,行事莽撞,臣實在不好舔著臉上門提親,故而懇請陛下賜個婚。”威武侯語氣誠懇,臉上滿是期盼之色。
“哈哈哈哈,有意思,不知你那犬子看上的是哪位大人的千金啊?”周轅爽朗一笑,神色中滿是興致。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威武侯,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其他大臣們也都豎起耳朵,心中暗自猜測著究竟是哪家的倒黴千金能入得了威武侯之子的眼。
“是……”威武侯欲言又止,左看看右看看,神色間滿是糾結。
那些家中有女兒的大臣們見狀,趕緊躲閃開來,眼神中流露出緊張與不安,生怕被威武侯點到自已。
“是,吏部右侍郎鄭天行鄭大人的千金!”威武侯終於鼓足勇氣說出了這個名字。
鄭天行聞言,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滿臉驚愕。
“咳咳咳……”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將近六十歲的人,此刻氣的肺管子都差點咳出來。
其他大臣們則一臉同情的看著鄭天行。
“鄭大人,這麼激動幹嘛?”周轅面帶微笑,看著鄭天行。
陛下,臣那是激動嗎?那分明是氣的啊!鄭天行心中暗自叫苦,臉上露出無奈又氣惱的神情。
將近六十歲的他,此刻只覺得肺管子都要被氣炸了。
鄭天行屬於老來得女,對這個女兒寶貝得不得了。
倘若陛下真的賜婚,他覺得自已真要一頭撞死在這朝堂之上。
一想到這裡,鄭天行的臉色愈發難看,心中滿是焦慮與不安。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陛下,期盼著陛下能夠改變主意,不要輕易賜婚。
“鄭大人。”周轅微微側頭看向鄭天行,語氣中帶著一絲詢問。
“你看不看的上楚侯的兒子啊?”
話語一出,朝堂上眾人的目光瞬間又聚焦到了鄭天行身上。
鄭天行心中一緊,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他深知陛下此言的分量,可又實在捨不得自已那寶貝女兒。
“陛……下……臣……”鄭天行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作答。
“楚侯,你這兒子到底怎麼回事,把鄭大人嚇成這樣子。”
周轅微微皺眉,將目光轉向楚侯,話語中帶著一絲責備。
周轅也是心暗道。
這小子到底有多爛啊,給人都嚇出PSTD了。
楚侯聞言,心中一凜,連忙站出來,神色間滿是惶恐。
“陛下,自臣之妻子去世後,臣因心中悲痛,對犬子平時便太過溺愛,不想犬子竟染上諸多惡習,平時不但沾上了酒癮,還喜歡去青樓尋歡作樂。”
楚侯滿臉羞愧地說道,神色間滿是懊悔與自責。
其他大臣們聽了楚侯的話,紛紛露出鄙夷之色,心中對楚侯之子的行為更是不齒。
周轅亦是滿心吃驚,心中暗道:好傢伙。
黃賭毒三樣,這小子就沾了兩樣。
“楚侯,你瞧瞧你兒子這情況,讓朕如何給你配婚?朕也不可能將別人的女兒往火坑裡推呀。”
周轅微微搖頭,神色間滿是無奈。
鄭天行一看周轅如此明事理,心中頓時長舒一口氣。
他暗自思忖著,這楚侯之子當女婿,我女兒還不如嫁一條狗呢。
他微微挺直了身子,骨頭都挺直了,臉上的緊張之色漸漸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