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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好事,接踵而來

“夫君,宮裡面為何送來這般多的物件?”霧梅滿臉狐疑,目光牢牢地鎖定在蕭破甲身上。

“陛下已然頒下旨意,納芸兒為妃了。”蕭破甲輕輕嘆息,語氣中滿是複雜情愫。

他凝視著霧梅,眼神裡流露出一抹無奈,似乎在靜候妻子的反應。

霧梅聞聽此言,微微愣神,心中瞬間湧起萬千思緒。

她的面龐浮現出擔憂之色,輕柔地握住蕭破甲的手,仿若在尋求一份慰藉。

他們二人僅有這一個女兒。

蕭破甲與霧梅對蕭若芸視若珍寶,自小捧在手心呵護備至。

如今女兒被陛下納為妃,他們心中的擔憂與不捨如潮水般洶湧

進入後宮,以後想看女兒也是一件難事。

“父親,母親~”蕭若芸從門外款步而入。

自皇宮出來後,她便緊跟在隊伍後方,待宮裡的人離去,她方才歸來。

————

“陛下,納采禮的隊伍已然歸來。”清月悄然行至周轅身側,輕聲稟報。

“嗯,朕已知曉。”周轅手持書籍,神色淡然,微微頷首示意。

皇帝納妃之事,不出一日便會傳遍全城。

“陛下,禮部尚書張虎丘已在殿外長跪多時。”清月微微垂首,神色恭敬,如實回稟。

“哦?他來此究竟所為何事?”周轅微微揚起眉梢,神色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思索的光芒,似在揣測這人的來意。

清月微微抬眸,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陛下的神色,輕聲說道:“陛下,張虎丘並未言明來意,只是執意求見陛下。”

周轅微微眯起雙眸,手指輕輕敲打著座椅扶手,沉吟片刻後說道:“宣他進來。”

清月連忙應道:“是,陛下。”隨即轉身出去宣召張虎丘。

不多時,張虎丘恭敬地走進殿內,跪地行禮道:“臣等拜見陛下。”

陛下神色冷峻,目光如電般掃過張虎丘,沉聲道:“平身吧,說吧,你有何事求見朕?”

張虎丘拱手說道:“陛下,臣聽聞陛下納妃之事,特來恭賀陛下。”

周轅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哦?你訊息倒是靈通,僅僅是為了此事?”

張虎丘連忙接著說道:“陛下,臣……那個……”

張虎丘欲言又止,神色間流露出一絲猶豫與不安。

他微微低下頭,似乎在斟酌著用詞,片刻後才再次抬起頭來,鼓起勇氣說道:“陛下,臣有罪!”

周轅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張虎丘,沉聲道:“你所謂何罪?且說來聽聽。”

張虎丘道:“陛下,臣這裡有一份罪書!”

“拿上來。”周轅微微抬了抬手,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清月連忙上前,從張虎丘手中接過罪書,恭敬地呈遞給周轅。

周轅接過罪書,微微眯起雙眸,神色凝重地開始翻閱。

殿內一片寂靜,張虎丘緊張地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陛下看過罪書後會作何反應。

片刻後,周轅放下罪書,目光再次落在張虎丘身上,聲音清冷地問道:“好的很吶!”

張虎丘微微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臣等深知罪不可恕,懇請陛下責罰。”

周轅沉默不語,手指輕輕敲打著座椅扶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張虎丘,這些年來,你貪佔了大夏不少的錢財啊。”周轅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張虎丘。

“陛下,罪臣知罪,罪臣願將這些年所貪之財全部補上,並上交所有家產,以充實國庫,懇請陛下開恩,給罪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張虎丘慌忙跪地,神色惶恐,言辭懇切。

對於怕死的人來說,錢再多也沒用,錢多有什麼用,沒命花,就是一堆廢紙。

周轅微微眯起雙眼,手指輕輕敲打著座椅扶手,沉默片刻後說道:“你可知,貪墨國庫之財,罪不可赦。”

張虎丘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連連磕頭道:“陛下,罪臣深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陛下寬恕 但罪臣願以餘生為陛下效命,為大夏盡心盡力,彌補罪臣之過。”

良久,周轅緩緩開口道:“張虎丘,朕可以饒了你。”

張虎丘身軀猛地一震,然而他深知此時絕不能將內心的情緒表露出來,於是只能強自鎮定,緩緩趴倒在地,以謙卑之姿呈現在周轅面前。

不得不說,張虎丘著實運氣尚佳。

禮部雖也存有一些可謀之利,但終究不至於將百姓逼迫至民不聊生之地。

在體制之內,往往便是如此。

無論你的能力如何,也不論你曾做過何事,最為關鍵的始終是看你追隨什麼樣的人。

張虎丘無疑是個聰明人。

他雖貪佔了國家的錢財,然而周轅卻並不打算取他性命,相反,周轅還準備任用他。

這並非周轅罔顧國法,而是在當前局勢之下,張虎丘尚有可用之處。

周轅深知,用人之道在於權衡利弊,取其長而避其短。

張虎丘雖有貪腐之過,但他在某些方面的才能和關係網路,或許能為他帶來更大的利益。

當然,周轅也不會放任張虎丘繼續為非作歹,必然會對他加以約束和監管,以確保他在為國家效力的同時,不再重蹈覆轍,並且把他調離到其他官職位上去。

周轅神色冷峻,緩緩說道:“念你有悔改之心,朕且饒你一命,但你需將所貪之財悉數歸還,且日後若再有貪腐之舉,定不輕饒。”

“朕實無這般多的精力兼顧諸事,此次花燈節過後,你便將禮部之事交予陳以清丞相打理。”

周轅神色淡然,話語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虎丘如獲大赦,連連磕頭謝恩:“陛下聖明,罪臣定當謹遵陛下旨意,絕不敢有違。”

他的心中既有著解脫之感,又夾雜著一絲失落與不安。

解脫的是自已暫時逃過一劫,失落的是從此失去了禮部的權力,而不安則是擔憂未來的命運究竟會走向何方。

但此刻,他唯有表現出絕對的忠誠與順從,才能在這波譎雲詭的朝堂之中尋得一絲生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