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野並沒有什麼動作,抱著胳膊靠在對面的牆面上。
眼裡閃爍著惡劣幼稚的玩味。
像是看不對付的小孩被教訓,心裡暢快淋漓,在旁邊幸災樂禍的模樣。
時卿從容不迫的低頭,“是我的過失。”
語氣裡不卑不亢。
經理看見時卿對他低下頭的那一刻,心肝都顫了一下。
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指揮官呀......
“你!你!你......這麼冒失,損失都從你今晚的提成里扣!”
經理平時訓人是有一套的,可面對鐵面無私的檢察官,他不敢說呀。
“好。”
“你,沒,沒點用,再有下次,你就直接滾......離開吧!”
“是。”
“那麼多人打起來,你就不知道叫人嗎?看看這裡砸的......哎,哎哎!賀總!”
經理解脫了,又沒有完全解脫。
因為指揮官被賀野抱走了。
公主抱!
收到時卿警告的眼神,經理止住了步伐,叫人趕緊來收拾殘局。
賀野抱著時卿就直接離開了金爵。
車輛在夜晚的馬路上高速行駛,緊抿著嘴唇,似乎很著急。
時卿在副駕駛上並沒有很著急,只是把安全帶系的很緊,警惕的握著門把手,預防出現車禍。
“賀野,你喝酒了。”
這是酒駕,會被罰款的,更嚴重會出現交通事故。
“我已經醒酒了。”
他不會拿時卿的安全開玩笑,他喝醉了不會上臉,困一會兒就能清醒。
這不說還好,反倒還加速了。
“你現在要帶我去哪?”時卿覺得這條路線很熟悉。
賀野聲音緊繃,“醫院。”
時卿如實闡述,“我沒感冒。”
“醫院只治感冒嗎?”賀野看了眼時卿的小腿。
黑色的布料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血跡打溼,與面板粘合在一起,看不見傷勢的嚴重性,空氣中都還能嗅見血腥味。
時卿也意識到了什麼。
低頭看了眼,“沒事,我回去貼個創可貼就好。”
這是其中一個人反抗,拿酒瓶砸他,他橫踢時,不小心受的傷,而那個人直接被他打穿大腿。
沒有吃一點兒虧。
很明顯,賀野壓根就不聽時卿的話。
醫院距離金爵也就幾公里,說話的功夫就被帶到醫院門口。
時卿剛解開安全帶,車門就被賀野拉開,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來,往醫院衝。
值夜班的護士看見這個場景,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
十分鐘後。
醫院的長椅上。
賀野蹲在地上給時卿的左小腿上貼了個創可貼。
猶不放心的問:“護士小姐,真的不用縫合嗎?”
“會不會只是傷口小,傷的很深?”
賀野拿著紙把時卿腿上多餘出來的碘伏擦乾淨。
護士扔完棉籤,“再晚來兩分鐘就該癒合了。”
時卿看著頭頂的安全指示牌沒有說話,他忘不掉方才四個主治大夫圍上來看他的小口子,那一言難盡的表情歷歷在目。
毫不懷疑,那四個大夫想打人。
護士還需要值班,苦口婆心的說了句,“知道你們小情侶情比金堅,可能不能有點常識?你們這是浪費公共資源知不知道?”
還沒有人敢這麼跟賀野說教。
時卿看出了賀野的動向,立刻壓住了賀野的肩膀,讓人起不來。
對護士說:“很抱歉,您忙。”
護士搖搖頭,嘆息的說:“現在談個戀愛都這麼瘋狂嗎?”
等到護士走遠,賀野反倒沒有了動靜。
嘴邊掛著一抹邪佞的笑容,又像是偷了腥的貓,看的時卿渾身不自在。
賀野在創可貼上摸了下,語氣陰惻惻的,“打我不是挺厲害嗎?怎麼還受傷了?”
時卿感覺到傷口上酥酥麻麻的,把腿放在地上,整理好帶有血漬的褲腿。
“不小心砸到的。”
想要把這件事情搪塞過去。
賀野卻緊咬著不放,“那是誰砸的你總知道吧,看在你是我買回來的份上,我幫你出氣。”
時卿隨口回答:“主動鬧事的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賀野眼裡閃過暗芒,坐在了旁邊,摟著時卿的腰,逼近。
瞧兩人之間的縫隙連頭髮絲都插不進去,這才滿意的說:“卿卿,你跟我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被金爵經理訓,就那麼會低頭認錯?”
這個人什麼時候在他面前低過頭?
總是精準的知道怎麼氣他。
只會窩裡橫的小O。
怪好的。
時卿把那張大臉推開,從賀野的懷裡出來,又保持好了適當的距離。
說道:“我是去打工的,又不是去當祖宗,做錯了事、說錯了話,就要認。”
賀野再一次把人撈到懷裡,“躲什麼?我碰不得嗎?”
鼻尖在時卿的後頸上輕蹭著,明顯感覺到懷中人的顫慄,心情大好。
“都負距離接觸過,怕什麼?”
嗤笑了一聲,腔調散漫,不鹹不淡的開腔。
時卿緊抿著嘴唇,罵道:“賀野!你能不能要點臉!”
動不動就開黃腔!
賀野慵懶玩味的說:“睡都睡過了,還要什麼臉?那你給我道歉吧,你道歉我就原諒你,不欺負你了。”
“......”
話題跳轉的時卿完全轉不過來彎。
時卿說:“現在是在醫院。”
“我知道,你給我道歉。”
時卿又說:“各科大夫都有值夜班的。”
“我知道,你給我道歉。”
賀野就是執著的想要時卿給他道歉。
時卿掙扎著要走,“我給你掛個腦科吧。”
賀野胸膛開始起伏。
惡狠狠道:“時卿!竟然敢你說我腦子有病!”
“醫院裡不準大聲喧譁,你......”
時卿不敢動,還不敢說話了。
明顯感覺到腺體的阻隔貼上多了一個尖銳的東西,帶著溼漉漉的觸感。
是賀野的虎牙。
賀野緊緊的把人禁錮在懷裡,咬牙切齒,“卿卿,我給過你機會了。”
隔著阻隔貼,一口下去。
沒有資訊素安撫,脆弱的腺體被兇猛的對待,時卿霎時間疼的臉都白了。
“賀野!你混蛋!畜牲......”
每說一字,後頸上的力道就大一分。
時卿手摸到右腿上的槍械,指腹微縮,到底是沒有拔槍。
徹底沒有了力氣。
不受控制的軟下身體,抱著身前的胳膊,軟軟的靠在賀野的肩膀上。
露出了脆弱的腺體,任由撕咬。
“賀野......我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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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野:給我道歉,別逼我求你(╥﹏╥)。
時卿:並不記得,謝謝,勿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