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推開駕駛室的艙門,只見原本的飛艇長腦袋破碎,屍體倒在精密的操作檯上。
陳言對其默哀,然後將殘軀放在地上,讓小黑固定住,自已則檢視其飛艇狀況。
好在陳言之前看過飛艇的簡單教程,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對顯示器檢視,發現果然沒有開啟自動駕駛,不僅如此,飛艇的動力弧也被破壞了,控制器也失去響應,甚至連緊急降落傘也被破壞了,邪教徒即便死了也要噁心人。
“這樣下去會墜落。”
陳言沒有喪失理智,越到危機時刻越是需要沉著冷靜。
窗外已經看見雲層了,飛艇頂上氣球的浮力現在還能緩降,但要是下降到氣風層那裡的刀形風絕對會將氣球割破,那時候就徹底交給引力了。
如果只是陳言自已的話可以叫小黑護著,雖然現在做不到飛行,但滑翔還是能做到的。
但是……
陳言看向地上的屍體,“生命真是弱小啊!只是沒了頭,從萬米高空墜落就會凋亡。普通人在這個世界何其脆弱,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追求超凡,”
小黑摸了摸頭,不知道主人在說什麼。
“但力量不是用來苟且和傷害的。”
陳言握緊拳頭,他要救下所有人,或許有點異想天開,但不到最後他都不會輕言放棄,無辜的生命不會就此死去。
靈魂深處的界之書突然開始異動,自動出現在眼前,無數星光從中散出,一道資訊傳遞而來。
【靈魂能量達到50點,需求確定,開啟抽獎功能,機率獲得解決當前困境的道具,10點一次】
陳言表情有些古怪,界之書好像真有自已的思維,根據自已需求竟然還解鎖了新功能。
“真是個奇怪的天賦,時間不多了,以後再追究,先來5發。”
手指點在界之書書頁上,靈魂能量注入。
下一刻,書頁翻動,隱約有世界的虛影在跳躍。
下一刻,五張書頁脫離界之書,懸浮在面前,相應的資訊也傳入腦海。
【獲得巨像的石碎×5】
【獲得深淵土壤1單元】
【獲得原始衛生紙——鱗樹皮】
【獲得御獸蛋(即將孵化)——紫雲鷹】
【獲得帝國的緩衝盾(一次性)×1】
“有辦法了。”
陳言將緩降傘提取出來,剩下的先存在界之書中。
一個白色的球狀物體出現在手中,還有配套的說明書,陳言快速看完,明白其作用,本來這是用來緩衝量子炮擊的護墊,注入能源可以形成一個球形護罩,用在高空迫降也勉強可能。
好在廣播沒被破壞,陳言立刻在廣播中讓大家抓好,要進行迫降了。
之後,來到中心船艙,剩下還活著的人都在這裡了,此刻看著陳言在那搞鼓什麼,但也不敢上前詢問。
這時,飛艇已經到氣風區,這是大氣中的風元素最不穩定的區域,強大的風力化為一道道白灰色的彎刀風刃,一層層地摧毀飛艇。
飛艇的氣囊轉瞬之間便被刮成碎片,飛艇也不斷掉落零件。
天地彷彿在晃動,乘客們驚慌地抓住固定物,陳言則是用御能抓地,開始操作。
小黑按照指示將飛艇的液態能源液給取來,還好是通用能源,不然開啟不了可就尷尬了。
隨著緩衝盾注入能源,設定完成,下一刻,白色的球形護罩將將中心船艙罩住。
風刃摧毀飛艇的聲音越來越近,如同嘶吼的野獸一般。
周圍的人群都緊緊靠在一起,那些被打暈的御獸師也醒來了,但實力不夠的他們也無法幹什麼,在氣風層不到英靈階的御獸活不了幾秒,要是飛艇上真有也不至於被邪教襲擊。
聶梓和其小弟也躲在一個角落裡,此刻看向陳言的表情複雜,明明之前只是一個沒錢沒背景的傢伙,但才幾天不見就已經是個能在邪教徒拯救飛艇的英雄了。
“老大老大,別擔心,他不過是運氣好,覺醒了一個好點的天賦罷了。”
一旁的小弟看到後立馬阿諛奉承道。
“住嘴!人家好歹救了我們,等下,等下我們就去向他道歉!”
聶梓憤怒地扇了其一巴掌,他是蠻橫但不是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能擁有虐殺邪教徒的實力,不管是什麼天賦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此刻應該要討好人家,而且剛才邪教徒來抓他時這幾個傢伙竟然還把他推了出來,火氣大得讓他怒扇小弟。
陳言當然感受到其對話,但卻不當回事,這些傢伙從前開始就不斷找自已麻煩,還是因為無聊的配偶問題。
雖然每次都被陳言化解,但他也不是泥捏的,但礙於自已勢單力薄也就偷偷報復,比如說在其內褲上撒上辣椒粉。
至於現在,還是哪來的滾哪去吧。
明明只有幾分鐘,但乘客們都感到度日如年,風刃最近的一次甚至刮到中心艙的護盾上。
好在飛艇外殼還是堅硬的,抵擋了大部分的風刃摧殘。
而後便透過氣風層,但飛艇的浮力裝置徹底報廢了,墜機速度明顯加快,失重感襲來。
害怕、悲哀、甚至是懺悔,種種情緒在人群中蔓延。
最後,強烈的衝擊襲來,隨之而來的是破耳的音爆,世界在這一刻彷彿停滯下來。
陳言搖了搖腦袋,緩衝了一會,耳鳴的感覺才漸漸離去。
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這裡是旋風市駐衛軍,活著的人請回復。”
陳言聽到後解開了護盾,手中的球體隨之消散。
下一刻,本就破爛的艙體徹底報廢,裡面的眾人也再次重見天日。
青色的羽翼降臨,一個身著青色軍衣的剛毅男子從羽翼跳下,出示自已的證件,對著眾人詢問道。
“你們還好吧?發生什麼事了?原定軌跡偏離還發生了墜機。”
看到駐衛軍那一刻每個人都如釋重負,掩面痛哭,不過還有幾個較為冷靜的人上前說明情況的。
而陳言在感知到其沒有惡意不是敵人後收起小黑,無奈地看著飛艇殘骸,怎麼人生的第一次出遠門就墜機了。
過了一會,救護車、警衛隊陸續趕到,身心雙重受創的人們被抬走接受治療和檢查。
這時,一個暗紅色長裙的小女孩跑過來。
“哥哥,你剛才好酷啊!謝謝你!”
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陳言,這小女孩他有點印象,在陳言和小黑解決完邪教徒立於屍體之上時,別人都是恐懼,但這傢伙卻是臉色潮紅,一臉興奮。
“你叫什麼名字?你家長呢?”陳言問道,在飛艇上也只看到她一個人。
“我叫綺蘿,我是一個出來的,只有小紅陪著我。”說著,戳了戳肩膀上的猩紅色的蜘蛛,語氣有些落寞。
“是嗎?一個人出門也很厲害了,但是下次還是不要這樣了,這次就遇到危險了。”說著,溫柔地摸了摸其頭顱。
小女孩小臉紅撲撲,顯得很興奮,不過陳言要先去單獨檢查,就囑咐了旁邊的警衛一下,便離開了。
而小女孩望著陳言離去的背影,鼓足氣說,“哥哥,你叫什麼?將來我去找你!”
“陳言。”
沒人注意,綺蘿臉色潮紅,回想起在飛艇上時,陳言在鮮血飛濺、肢體橫飛之中屹立的畫面,露出病態的痴笑。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美麗的事物!”
相比其他人離開,陳言則是就地檢查。
被一隻粉色水母籠罩住,別說,還挺舒服的。
片刻後,沒有發現暗傷和邪神的頻率,一開始的駐衛軍也是隊長,唐領一臉嚴肅地向陳言敬禮。
“感謝你的挺身而出,你的身份沒有問題。”
接著便是各種筆錄的配合,在搞完後已經到黑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