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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絕世劍舞

星夜兼程,當第一縷晨曦透過了樹葉,斑駁點點灑在地面時,叶韻滿眼疲憊,灰塵撲撲,看到前面那幾個飄逸的大字——太始學院!

“終於到了!”叶韻喘口氣,回眼一瞥,神情上帶著幾絲緊張,快速跑到了那大門腳下。

真的可以用腳下來形容,大門是用金剛石砌成,高達數十丈,旁邊是兩根沖天的盤龍柱,底座上雕刻著上古兇獸,一股懾人心魄的氣勢直面撲來,“這是——殺氣!”叶韻看了那猛獸一眼,背後竟然滲出了冷汗。

傳說中的太古兇獸之一,饕餮!竟然把它的精氣神鵰刻了出來,一個門柱底座的鎮石獸而已,就如此這般,這太始學院果然有點名堂。

“師兄,師兄!”叶韻對著那大門喊了幾句,發現沒有人來開門,直接一拍,“哪位師兄開一下門,在下是來拜師學藝的!有信物在此!”

叶韻從懷裡拿出了一方玉佩,驚訝地發現玉佩之上“太始”二字散發著璀璨的神光,氤氳流轉著神輝,一股大力將其吸走,落入饕餮石獸的口中,“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刺眼的光芒從大門縫隙中射出,耳邊生風,颯颯作響,恍惚之際,身體不由自主地被吸到了裡面!

“快看,又有人進來了!”叶韻感到腳還沒有落地,耳邊就響起了數到人聲。

中央是面積諾達的廣場,可容納萬人,叶韻腳下實實踏著大地,放眼望去,不遠處站著幾個頭戴玉冠、穿著統一服飾的男女,手裡拿著掃帚,似乎在掃地,此時都站著不動盯著叶韻,零星幾個,透著一股蕭條,中央是一方大殿,雕樑畫棟,頭頂瑞彩藹藹。

“叶韻拜見幾位師兄!“他信步上前,拱手做了一個揖。

“哎,又是一個外院的,好好待著吧!“一個身形瘦長的男子拍著叶韻的肩膀嘆了口氣,果然如此,這外院完全不能和內院比!

其他還有三人,皆是神情落寞,眉宇間透著一股無奈!

“所有的資源都給了內院的人,我們和那些人的距離只能是越來越遠!“

“幾位師兄可別灰心,只要我們勤加努力,定有進入內院的機會!“叶韻看他們如此沮喪,心中傲氣被激發,豪氣陡然出口!

“是嗎?又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來還不懂這裡的規矩,天資就是一切,你懂嗎?除非你能逆天改命,不然決計登不上那一重峰!”

叶韻猛然一驚,這些人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兩男一女,氣勢與剛才那幾位完全不是一個層面。

“幾位是內院的師兄師姐吧,師弟叶韻,初來乍到,多有冒犯,望幾位大人海涵!”叶韻笑道,恭敬有禮,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不能一開始就結怨!

“你就是叶韻?“一眼如晨星的男子詫異道,雙眼將叶韻死死盯住,片刻即逝,轉而一笑。

“聽師兄這話,難不成認識在下?“叶韻故作驚訝,”怎麼可能,我們初次見面,怎麼可能有相識一說,只是師弟的名字與我一故人相似罷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那眼神中的一閃而逝的殺意卻被叶韻給死死抓住!

“原來是這樣!“叶韻內心一陣冷笑,自己仇人不算多,稍稍一推,就知道是誰!

方曉!肯定是她!這賤人,能有辦法搞到這玉佩,自然能認識這裡面的人,不足為奇,你要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對了,師弟初來乍到,還是好些歇息!不叨擾了,告辭!有時間定當為師弟接風洗塵!“那青年男子莞爾一笑,好似如沐春風,飄逸地離開。

剩下一男一女,瞥了叶韻一眼,一股看好戲的意味,也跟著離去。

“師弟,怎麼一來,就惹上了這尊大佛?!”瘦高個名為李成,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看著那三人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

“師兄這是怎麼了?”叶韻問道。

“你不知道,內院弟子與外院弟子是不能有任何來往的,可有一個特殊的存在,那就是監司院,那裡面的人各個兇狠,專門管內院與外院違背規則的存在,嚴重者可以先斬後奏!那方源有些本事,硬是靠手段還真進去,內院他不敢放肆,但外院卻胡作非為!幾個月前將一剛進來的師妹強,所有的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竟有如此之事,難道沒人管?!”叶韻心裡大驚,“唯一敢管的就是內院,可他們根本就不把這外院的人放在眼裡,事都進不去他們的耳朵,更別談管了!”

叶韻面色一凜,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不知那被殺害的小師妹現在何處?”

“好像聽說拋在了禁山裡,喂野獸了!”“這些事都只有外院的人知道,你別出去亂說,自己小心點,否則我也逃不了他們的惡爪!”

李成左右看了看,小心低語道,動作儘量自然,聲音都有點顫抖,似乎這方源惡名威懾力不小!

方曉,方源,看來是有點關係!叶韻望了望遠處高聳的山峰,宛如仙境,嘴角扯出一抹邪笑!

有一獨立的廂房,雖然質樸了點,但乾淨整潔,很是清淨。洗浴完畢,換上了一身感激的衣服,焚香盤坐,靜靜感悟。

身上七道神竅洞開,神光顯現,一吸一呼之間,磅礴的靈力湧入,在體內瞬間變得溫順,沿著脈絡遊走,先天八卦真圖在頭頂浮出,渺茫的氣息散發,仙霧繚繞,乾位異象陡升,碧落層出不窮,日月交相輝映,演化一方長天,天書在頭頂閃出,蒼茫的混沌之氣籠罩全身,將其映照得出塵。

叶韻仔細品味著八卦真圖,越是細微,越是宏大,裡面彷彿自有一方無垠世界,等待著自己去發現。

“妙法心中起,道音耳邊生。悠悠青冥見,行雲似水流。“叶韻忽然想起了當日在城外古道上聆聽到的一首詩文,不覺心意浮動,轉而更是沉著冷靜,六識皆閉,返照內心,明心見性,頓悟法門。

神識中一聲震天響,宛如滾滾雷音劃過天際,漫天的仙佛吟誦經文,玄奧無比,振聾發聵,捉摸不定,“似乎是從天書中傳出的聲音!“叶韻猛覺,隨即驚醒!

一道毫無預兆的驚雷從天外響起,電龍劃破漆黑的蒼穹!

叶韻暗自嘆了口氣,在聽聞古經之聲的一剎那宛然感受到了後背一股熱量,宛如要火山噴發一般,第八道神竅隱隱放出光華,破體顯現之際,卻突然醒了過來,還是道心不堅定,沒有做到真正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一朝頓悟,道法自來!這是古聖對大道的感悟,傳說遠古聖人得蒼穹聖印,成道之際,便自有大神通顯化,反手為雲,隻手遮天!

“要走的路還有很長,聖人吃百般苦,萬般難,歷經千萬劫,才得正果,我道心的方向很堅定,這一點就足夠了!“叶韻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外,狂風在肆虐,雷電交加,衣袍獵獵作響,劍眉下綻放凌厲精芒。

大雨欲來風滿樓!

經過了一場大雨的洗禮,彷彿變得格外清新了許多,叶韻腳下踏著神秘步法,身影飄忽不定,忽左忽右,忽明忽暗,藉著葉片,穿花繞林,氣定神閒,心情格外的舒暢!

“外門弟子無師尊,寒暑苦練縫機緣!內門有長老會在一年中的某一時期,挑些資質還算可以,刻苦勤奮的,收作記名弟子,傳授道法,與內門弟子無異,但只有一點,不可進入藏經閣中翻閱,更沒有機會進入更高的秘府修煉秘術!求學不易啊!“

叶韻停在了一方大石頭上,下面是萬頃的雲海,朦朧之間,宛如瑤池仙境,真是人間好氣象!抬頭一望,一座直插雲霄的山峰矗立在天地間,宛如天柱,叶韻所在的位置,與其相比,就像在山腳!

“九重峰一下皆為外院,三十三重峰以下為內院,三十六重峰乃上古道府,內藏絕世秘術,驚世機緣,可謂是所有太始學院的學子夢想之地!”可叶韻怎麼數都只有三十五重!

“實在是怪哉!”叶韻忍不住嘆道,頭頂八卦先天真圖浮現,眼中黑白二氣隱隱浮現,神光流轉,氤氳朦朧,兩眼陡射神光,穿破虛空,有人在舞劍,在三十三重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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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實在是太遠,看不清相貌,但那秀麗的身影卻是一妙齡女子無疑,白衣隨風舞動,衣袂飄飄,三千黑髮宛如九天銀河倒洩,隨風搖擺,一招一式彷彿渾然天成,暗含大道韻味,然則招招殺意,卻是優美至極,彷彿是仙女在瑤池翩舞。

叶韻看得呆住了,從沒見過有人將劍術舞動得如此之美,就算是在葉家看得那些舞女,舞姿也不及萬分之一,更別說身上的那股天然自成的天人道韻!

“這到底是跳舞,還是練劍?”叶韻痴痴道,那舞劍之人彷彿又所察覺般,一道閃射的劍光自那天外射來,打破其痴幻,叶韻身前立即浮現先天八卦真圖,玄奧符文閃現,將拿到劍光抵住,一陣漣漪輕輕震顫,劍光化作迷離,真圖化為霧氣。

叶韻身形不動,笑著搖了搖頭:“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氣太差!”

“師弟難得好雅興,在看什麼?”叶韻被突然的話語擾亂心緒,興致全無,回頭一望,竟然是一身穿道袍的女子,昨天跟在方源身後的那位!

“不知師姐到來,失敬!”叶韻作揖,微微欠身“不知師姐找我有何事?“

“你還算聰明,既然知道我來是為了找你,那你可知道我來是為何事?“女子輕移蓮步,身形婀娜多姿,肌膚賽雪,骨骼似玉,笑容中盡是些從容,雲淡風輕,不愧是進入內院的弟子,比之方曉那等自以為是的女人不知勝過幾分!

叶韻輕輕一笑,不語,在這些聰明人眼裡不用太過於浮誇地演,反而適得其反,一笑而過,其中的韻味讓其自己體會,是寅是醜,自己接招便是。

“我只是一個帶路的,跟我來,方源要見你!”水戀瑤自前方帶路,叶韻頓了一下,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