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豐想到即將要遠行,買個這玩意兒代步倒是不錯的選擇。就在他要開口詢問的時候管事已經走了過來,柳少,此飛舟售價一百萬靈珠,二爺有交代,大件物品可以給你九折優惠,也就是你要買的話只需要九十萬靈珠。
哦,這個划算啊,買了。柳如豐直接撥出九十萬靈珠裝進一個儲物袋交給了管事,喜提飛舟一艘、使用說明一冊。
之後又看到了西洲產出的地心巖乳,柳如豐又是豪放的掏了腰包,每人來了一瓶,就算不用來衝擊瓶頸,留著防身療傷也不錯,有備無患嘛。
驚喜還不止這點,在另一個展臺上柳如豐看到一塊北洲產出的冰魄,這塊冰魄似乎比他的冰魄銀針寒意更重,在他的感知中這塊冰魄似乎有些變異了,具體有哪些變化又看不出來。可能馬家也不知道這塊冰魄的特殊性,仍然掛著一般冰魄的價格,即使這樣也讓柳如風又一回大出血。
看看錢袋子,其他東西已經買不起了,柳如豐也只能飽飽眼福。沒看多一會兒,鄭蕾蕾似乎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催著柳如豐往隔壁一個廳房去看看。
柳如豐之前就注意到了,似乎隔壁人比較多,聲音也比較嘈雜,既然鄭蕾蕾想去玩兒,那陪她去看看也無妨,畢竟之前跟著自己一路枯燥的購物也沒啥意思。
管事倒是倒是懂事的過來介紹起來,柳少,隔壁是我們迎君閣新開的賭石專場,要不過去看看?
賭什麼石?柳如豐還真沒聽說過,一時倒也來了興趣。
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從各地收集天外隕石,之前我們也嘗試開了一批,也開出了一些比較稀有的礦石,比如庚金、戊土啥的,現在湊了一定的數量就拿出來舉辦賭石專場了。
哦,那你們為什麼不自己開反而拿出來賣呢?
說實話,還是因為機率太低了。搞個專場一來給大眾娛樂,二來為商鋪提提人氣,當初籌劃搞這個活動也是二爺偶然發現了隕石的秘密,才想出來的這個點子。
就說這個馬寶國是塊經商的料,這種主意都能想的出來。現在的人都是閒的很,無聊到極致才會找各種刺激,能過來玩這賭石的也純粹就是錢燒的,換了一般吃了上頓愁下頓的,哪有閒錢玩這玩意兒,為了賺那碎銀二兩放屁都打腳後跟子。
當然,別看管事說的輕鬆,從他的話中就可以聽出,馬寶國為了收集天外隕石肯定花費巨大,而真正開出來的東西和他的投入是不成比例的,所以才會想出這麼個招子來回本。
之所以稱之為賭石,那是因為這些天外隕石看著跟普通石頭沒啥大區別,唯一的不同能證明它是天外隕石的,就是這些石頭外面包裹了一層特殊的物質,讓人無法探查其內部,所以才有了賭的成分。
等柳如豐走進偏廳才發現這裡面要比外面大的多,中間密密麻麻排列著許多的石頭,碼放的錯落有致,裡三層外三層的,最外面的最小,最中間一個都快碰到房頂了。整個外圍用柵欄隔著,此刻已經圍了一圈的人。
柳如豐靠近一看,這些石頭真就像一個個蛋,大體是它們掉下來的時候經過了氣體摩擦和高溫灼燒才會成為現在的樣子。柳如豐也試了一下,神魂的確無法看穿這些石頭。不過迎君閣為了刺激大家購買慾望,在幾個明顯的位置擺出了他們之前開過的石頭樣品,裡面的東西有好有壞,但也證明了的確能夠開出東西來。
每個石頭都被編上了號,如果真這麼看的確看不出什麼東西來,真就跟猜盲盒一樣了。柳如豐看了看身旁的鄭蕾蕾,這丫頭一會兒看看石頭,一會兒看看周圍那些在買石頭的人,顯得興奮異常,柳如豐心裡有了主意。
蕾蕾,用破妄神瞳試試能不能看到。一個突兀的聲音在鄭蕾蕾腦海響起,後者直接嘴都嚇得張的好大。完了,學了好久沒用,忘記教給他們了,柳如豐連忙拍了拍鄭蕾蕾的後背以示安慰。
鄭蕾蕾也就錯愕剎那功夫就恢復過來,直接運轉破妄神瞳,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的一隻眼睛慢慢變成妖異的紫色,瞳孔也在不斷的放大收縮,就像在極力對焦似的。
柳如豐就站在她身旁靜靜的等待,隨著時間推移,柳如豐慢慢就發現鄭蕾蕾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她整個人都在不停的抖動,而且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快趕上打擺子了。柳如豐把手搭上了上去,同時神識傳音讓她停下來。
估計是檢視到了關鍵的時候,丫頭倔強的沒有停下,又堅持了一柱香的時間,這才癱軟在柳如豐的懷裡。柳如豐一手託著她的背心,直接渡氣幫她恢復,看著丫頭近乎虛脫的表情,柳如豐真的很心痛,他決定下回再也不讓丫頭幫啥忙了,這就是頭倔驢。
他也沒想到這破妄神瞳這麼耗費精力,原本以為就這麼看一下子就行了,哪知道把丫頭折磨成這樣子。在柳如豐的注視下,鄭蕾蕾也慢慢恢復過來了。
我看到了。丫頭神秘兮兮的輕聲對柳如豐說道,眼睛裡滿是成功的喜悅。
別說話,記住編號就行。柳如豐還是神識傳音,這裡人多嘴雜,保不齊這裡面就有高手或者會讀唇語的。
柳如豐止住鄭蕾蕾的話頭後,直接扶著她到後面的位置休息。不過就在他們轉身的時候,一個白衣妙齡女子站到了他們先前的位置,還若有深意的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
鄭蕾蕾休息的功夫,已經把她記住的編號寫了下來,足有幾千個,可見這丫頭也真是拼了,幾乎用盡全力把所有石頭都看了一遍。
等等!柳如豐叫住了準備去買石頭的謝正道,然後對鄭蕾蕾說道,把你認為最好的十個圈出來。
鄭蕾蕾不明白柳如豐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還是依言照做了,邊想邊畫,好長時間才圈出了她認為最好的十個。於是乎,柳如豐對謝正道一番交代,由他去買石頭去了。
賣場在旁邊就提供了切割服務,當然你開不開是你自己的權利,你不開賣場也不會強逼你。謝正道第一次拿了三顆石頭,選擇開其中兩顆,收起了一顆。
不出意外,第一顆啥也沒有,周圍圍觀的人跟著一陣嘆息。賭石這玩意兒本身就這樣,一刀窮一刀富,一刀輸的剩底褲。
第二顆開的時候,旁邊的人脖子都快趕上鵝了,還一個勁兒的在那加油打氣呢,有!有!有!
當石頭兩瓣分離,落在臺上那一半里面赫然有個發光的金色物體,大概有兩個拇指這麼大。庚金石!
大家快看啊,開出東西啦!
一幫圍觀的看著比謝正道還開心,就這一嗓子呼啦啦圍過來一大群人,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
不是說庚金石有多稀缺,這玩意兒就是個鑄劍的材料,一般六紋以上就必須要用到這東西了,視品階而定,大概鑄把六紋劍需要六七塊這麼大的。但能開出這麼大一塊來,石頭的錢是回來了。
就這一下子,立馬把大家購買慾望都調動了起來。一幫人全都去買石頭去了,買到手還像挑西瓜似的拍了又拍。
謝正道可不管他們,這次又買兩個,全部沒有。旁邊倒是有一個人開出了好東西,一把像梭子一樣的東西,可上面透出的氣息明顯不凡,應該是個不錯的遺寶。謝正道先後又買了很多次,先後把其他八個鄭蕾蕾標註的東西都拿下了,只差最後一次。
這時候鄭蕾蕾也休息好了,走到柵欄邊親自挑選石頭,才跟搬石頭的小廝報出編號,旁邊突兀的響起一個聲音,那塊石頭我要了!
小廝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正是鄭蕾蕾報出編號的那塊,頓時就為難在那裡,這……
你……鄭蕾蕾轉身看去,開口的正是先前的白衣女子。對方也毫不示弱,你什麼你,沒給錢大家都可以買。
還真沒遇到過這種不講理的,鄭蕾蕾一時氣憤不過,那是我先看上的。話還沒說完,白衣女子塞了個東西到小廝手裡,一臉無賴的說道,我先給的錢。
你行!那我要那個!鄭蕾蕾又指了塊石頭,哪隻旁邊更快,我也要那塊!說完,錢又遞了過去。
姐姐,你這不厚道啊!鄭蕾蕾似笑非笑,敢情遇上截胡的了,那就陪你玩玩。鄭蕾蕾雙手一抱,那你先挑!
很明顯這白衣女子在旁邊觀察他們很久了,已經發現了他們這邊的貓膩,所以才會出手搶奪。在鄭蕾蕾一開始使用瞳術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所以才會跟了過來。只不過謝正道那老小子不按套路出牌,把她的思緒都打亂了,跟了十幾趟愣是沒搶上,看到鄭蕾蕾出手,她才出手搶奪。
你不挑了?鄭蕾蕾嘴角露出譏諷,看著白衣女子在等她的動作,這會兒她也不挑了,直接把錢遞給小廝,然後回過頭來笑盈盈的看著白衣女子道,姐姐,還讓你先挑哦!
白衣女子哪有鄭蕾蕾的瞳術,只能氣的直咬牙,也不作聲直接扭頭去開石頭去了。鄭蕾蕾這才叫小廝把她要的石頭拿過來。
要不去開一下?鄭蕾蕾調皮的問柳如豐,她倒是想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柳如豐可是知道人多眼雜,財不能外露的道理,直接戒指一伸把石頭收了進去。回去慢慢開,悶聲發大財。
啊~女人的尖叫聲響起,然後就看見一個白影發瘋似的衝了過來,就這麼惡狠狠的盯著鄭蕾蕾,那漂亮的臉蛋都因氣憤變得通紅,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白衣女子搶的兩個開出來屁都沒有,就是兩個光禿禿的石蛋蛋。
哈哈哈~柳如豐和鄭蕾蕾不由開心大笑起來。這丫頭就是存心的,看著對面的白衣女子一臉的勝利表情。
她笑可以,你不許笑!白衣女子狠狠的瞪了鄭蕾蕾一眼,隨即朝柳如豐說道,語氣冰冷。
為什麼?柳如豐不解,好不講道理的姑娘。
不為什麼,你就是不許笑。白衣女子氣鼓鼓的,胸口都氣的波瀾起伏的。
神經!柳如豐一舞手,很自然的撇過頭去。
你!白衣女子被嗆得開不了口。
柳如豐也不再搭理白衣女子,帶著鄭蕾蕾他們就往外走,白衣女子也不說話,就跟在他們後面。
柳如豐急著離開的原因就是,他根本看不透這白衣女子的修為,心裡有種隱隱的不安,未知才最可怕,少接觸為妙。
幾人才走出迎君閣大門,迎面走來了幾個人,對方也不讓路,直接朝著柳如豐幾人的方向橫衝直撞過來。
對面領頭的似乎在想著什麼心思,一直低頭看著路面,直到眼角出現了一雙腳,然後是一件白衫,然後是一個俊朗的臉龐,臉上還帶著明顯的不悅。
馬文才這下頭是全抬起來了,剛想罵幾句,一眨眼看見了後面兩個青春靚麗的小美女,一下子所有的荷爾蒙都爆發了。
雙手摸了摸額角的頭髮,一把想把柳如豐推開,可一推之下對方竟然紋絲不動。馬文才不由滿臉惱怒,不等他開口旁邊的跟班就跳了出來,哪來的臭小子,敢擋馬公子的道?
說完,作勢就要上來揪柳如豐,剛要前撲的動作被馬文才一把擋了下來。馬文才上下打量了柳如豐幾眼,擰著眉毛只冒出了一個字,滾!
謝正道護主心切,對面可是煉虛六層的修為,他怕柳如豐他們受到傷害,直接釋放出了通玄五層的氣息。
喲!還有高手啊!知道這是哪兒嗎?你動一個試試!馬文才一臉不屑,有高手又如何,他父親就在這裡鎮守,再說在他馬家地盤還能吃虧了,他是完全把柳如豐他們當小魚小蝦了。
話音剛落,一個白影閃過,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馬文才直接飛了出去。
試試就試試!白衣女子扔掉手中的手絹,敢情她是用手絹裹著打的,打你都嫌髒了姑奶奶的手!
咳咳~一個乾咳聲從旁邊響起,卻是聽到外面動靜的馬寶國出現在了這裡,剛好聽到了白衣女子那句話。當面打人也就算了,還佔便宜就不對了,你是他姑奶奶,我叫你啥?
馬二爺!柳如豐和謝正道抱拳,你們知道馬寶國肯定會來,沒想到來這麼快。不過不是他們出手的,倒也無須擔心。
這位姑娘,不知犬子哪兒得罪你了,要下如此重手?馬寶國對著柳如豐他們點點頭後,直接開口向白衣女子問道。
他擋我道了!白衣女子說話根本不留情面。
這大道通天,各走一邊,姑娘這麼說可就有些不講理了。馬寶國臉色一沉,似要發作。
你兒子那你就要好好管教了,下回再用那種眼神看本姑娘,我把他眼珠子都摳出來。白衣女子得理不饒人,直接給懟了回去。
姑娘如此放肆,是不是我也得代你家長好好管教管教你!馬寶國這下是真怒了,作勢就要起手。
你?沒有那個資格!白衣女子不屑的暼了馬寶國一眼。
那說不得也要試試。馬保國一步踏出。直逼白衣女子,單手已經高高揚起。然而下一刻,他的動作就定格在那裡。
柳如豐他們眼前白光一閃,再看時白衣女子的手指已經頂在了馬寶國的喉嚨口。好快的速度!柳如豐大為震駭。
柳如豐自問也可以快速移動,但在舉手投足之間就完成,而且還是如此精準,那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
換成是劍,你人頭早就落地了。白衣女子再說話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原先的位置,柳如豐竟然沒有看出她是怎麼回去的。柳如豐看向謝正道,對方也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而此刻最為驚懼的莫過於馬寶國了,他能感覺到對方即使不用劍也能瞬間摘下自己的腦袋,這種事情哪怕是自己的父親也不可能如此乾脆利落。
姑娘,先前得罪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犬子。所謂能屈能伸,馬寶國一下子就明白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了的,立刻抱拳行禮,也不等對方回話,直接飛身拎起馬文才就進入店鋪。
哼!算你識相。白衣姑娘拍了拍手,轉頭就看著柳如豐。
幹嘛?
走啊!
柳如豐這才回過神來,連帶兩人一起回自己的宅院。誰曾想白衣女子竟然跟了一路,也跟到了柳宅門口。
你還跟啊?我們到家了!
我知道啊!
我說的我們不包括你!
我包括就行了呀。
……
四目相對,柳如豐實在是被擠兌的無語了。還是鄭蕾蕾站了出來,姐姐,你是有什麼事找我們嗎?
在她看來,白衣女子可能是為賭石的事情在跟他們賭氣呢,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不是找你們,是有事找他!白衣女子一指柳如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我們認識嗎?柳如豐一頭霧水,沒招誰惹誰啊,更是從來沒見過這女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