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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無理取鬧

關於這個朱二小姐,柳如豐還真刻意打聽了下,不為別的,只是在人家地盤被找麻煩,以防萬一多少總要做點準備,最起碼要做到知己知彼。就為這事還弄得王希鳳很不開心,沒事去打聽人家姑娘幹嘛,非奸即盜,哼!

且說這個朱二小姐,本名朱芊芊,是二城主家二千金。原本人長得還算不錯,為人也算謙和,可一次意外讓她失去了生育功能,朱家多方隱瞞,可不知這事怎麼就傳到了朱家姻親,也就是朱二小姐要嫁過去的那家人耳朵裡,對方立馬不幹了,這不能傳宗接代要來幹嘛,於是毫不猶豫的退婚了。被退婚的朱芊芊大受刺激,從此變得尖酸刻薄、專橫跋扈,與之前判若兩人。

就算如此,也不乏上門提親之人,畢竟朱芊芊身材高挑、容貌姣好,仰慕者還是有的。尤其是一位祝姓少爺,這祝姓少爺原本就對朱芊芊頗有好感,自從朱芊芊被退婚後,祝姓少爺頓感老天垂憐,以為這是上天給自己的機會,於是乎找各種機會向朱芊芊表達愛意,在各種場合展示自己的誠意,朱芊芊卻始終不為所動。

直到有一天,一個朱家堡青年才俊聚會的場合,祝姓少爺的表白被朱芊芊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的體無完膚。朱芊芊當著眾人的面嘲笑祝家少爺出身小門小戶,從來沒有被朱芊芊正眼所瞧的資格,一切都是祝家少爺的痴心妄想。這還沒完,朱芊芊當著眾人的面宣佈,只要祝家少爺能在一個月的時間拿出一百萬兩黃金的彩禮,就可以考慮嫁給他。殊不知,這只是朱芊芊一個自抬身價的惡毒伎倆,是壓死祝家少爺的最後一根稻草,而祝家少爺竟然天真的以為這是救命稻草。

回去以後,祝家少爺催著父母變賣產業、借遍親戚,只為迎娶朱芊芊。等到祝家少爺捧著費盡千辛萬苦籌措的一百萬兩黃金向朱芊芊求婚的時候,朱芊芊仍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你沒有家業、沒有產業,你有啥資本說出娶我的話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祝家少爺也的確被氣瘋了,在一個深夜投河自盡了,而得知兒子死訊的兩口子,人財兩空的情況下,也相繼自殺了。

這件事並未對朱芊芊造成任何影響,反而成了其肆意炫耀的資本,逢人便拿此說事,把既當又立做到了極致。半年後,朱芊芊嫁給了效忠皇室的一名將軍,但將軍常年在外禦敵。不甘寂寞的朱芊芊勾搭了府內一名投靠而來的教頭,為了能夠長期廝混,朱芊芊帶著教頭以省親的名義回了孃家,然後就一直旅居在此。而那教頭就是之前的劉教頭,喚名劉勁堂。

對於兩人勾搭一事,朱家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劉勁堂可是實打實的修真之人,有他在,朱家堡的安全就多了一重保障。而朱芊芊更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常常帶著劉勁堂招搖過市,各種欺凌霸凌,稍有不順就要打要殺。

今天就是如此,柳如豐只不過帶著王希鳳兩人買個衣服而已,朱芊芊就是各種不順眼,動輒就是要腦袋、要眼珠子,由此可見其飛揚跋扈之程度。

而此刻朱芊芊帶著城衛軍把客來居包圍起來,不用想也是為了柳如豐他們而來,至於那個劉勁堂沒有跟著,應該是在之前的交手中受傷了。

城衛軍到來,客來居的老闆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就衝著朱芊芊等人的方向飛奔而去,彎腰拱禮接受著對方的訓問,老闆不時點頭,還偶爾把手朝著柳如豐他們的方向指了指。

相公。。。王希鳳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搭在柳如豐的手掌明顯都有些顫抖。柳如豐看著她因緊張而有些發白的小臉,又反過來把她的手包在手心,別怕,凡事有我在。

王二牛也是坐立不安,沒辦法,沒見過這種大場面啊。村裡打架那都是小打小鬧,這會兒呼啦啦來一幫金甲銀盔、手持戰矛訓練有素的戰士,全是來招呼他們的,要說腿子不打晃那是不可能的。客來居正在吃飯的食客們也逐漸躁動不安,唯一能處變不驚的也只剩下柳如豐了。

門外,客來居老闆點頭哈腰一陣子後,返回店內,徑直朝著柳如豐所在的這一桌走了過來,沒有任何表情道,抱歉客官,請恕小店不能招待幾位了。

哦?這是為何?柳如豐漫不經心的問道,既然我們已經付過銀兩,你們豈有驅趕客人的道理?

客人難道還不明白嗎?門外朱二爺和朱二小姐帶著城衛軍正是為了客人而來,我們豈有再收留之理。老闆說完也不囉嗦,直接把剛才小二收的銀兩又擺放在桌上,略一拱手繼續開口道,我們也是小本經營,自然不可能與城主府作對,還請客人見諒,不要為難我等。

說完,客來居老闆轉身就離開了,似乎多待一會兒都怕扯上點啥關係,引起二城主的不滿。

柳如豐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似乎在思考什麼。轉而,收起銀子起身。既然來了,就會他一會。至於老闆,無需跟他計較什麼,畢竟人家也就討個生活。

哼!你終於出來了!看到柳如豐站定,朱芊芊一聲冷哼,得意的掃視了一圈自己帶來的城衛軍,那意思就是在告訴柳如豐,你們這群鄉巴佬,今天插翅難飛。

怎麼?這就是你的底氣?柳如豐一臉不屑。總有人高高在上自以為是,不服氣那就打到你服氣。

就是你小子欺負我女兒?發話的正是陪同朱芊芊一起的男人,看樣子就是那個什麼副城主朱二爺了,口氣中不無冷冽和威脅,你小子找死!說完,還把手上拎著的銅錘狠狠的在地上砸了砸。這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不問緣由就咄咄逼人。

虧你也算一城之主,就這麼不問青紅皂白胡亂指責,你女兒什麼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嗎?柳如豐根本不懼對方,硬剛,直接展現了啥叫初生牛犢不怕虎。這還是給你留面子的,不行我給你來個現場說書,丟一丟你這二城主的臉。

大膽!二城主鬚髮皆張,怒不可遏,如果再任由這小子胡說八道下去,城主府顏面何存。大家知道是一回事,可你當著大家面說出來,那豈不是拿著城主府的面子在這地上摩擦。不能再由他胡說八道下去,不為女兒,就是為了城主府的臉面必須出手了。

一念至此,朱二城主手上蠻力頓生,一對青銅大錘舞得呼呼生風,腳踏七星,氣吞山河,一個突奔,身體趁勢越起,一招泰山壓頂直撲過來。

呵~納命來!雙錘呈絞殺之勢,不留半點騰挪空隙,如流星奔襲,如長虹貫日,直指柳如豐而來。

嗯,好錘法!柳如豐如是點評了一下,不過也就這樣了,不說柳如豐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就是這神識覆蓋之下,你那拙劣的表演還不夠。一指揮出,穿成了一串糖球。

額?這是?朱二正飛在半空,武器定住,他也就動彈不得,倒騰著小短腿,進不得分毫,退不得半厘,不由心下大駭,連忙疾呼,快救我~救我!

你還不夠看的!柳如豐趁勢一舞,靈氣夾帶著銅錘,銅錘連帶著朱二,一下從蠢蠢欲動的城衛軍隊伍前面掃過。呵~去!

朱二連帶著銅錘劃過一道弧線,直接摔在城衛軍中間,這是一幫城衛軍早已讓開,不然他非得穿成個刺蝟,給我上!拿下這反賊!不待爬起來,朱二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

有了命令,城衛軍不再遲疑,端起長槍悍不畏死的衝了過來。柳如豐不由皺眉,難搞!單對單隨手搞定,這麼多人如何是好?

住手!就在柳如豐左右為難之際,一聲暴喝由遠及近。只見一騎狂奔,由遠及近。馬上之人,金盔重甲,長槍在手,策馬奔走!

夫君!看到來人,朱芊芊立即迎了過去,夫君,似久別重逢,似千般喜悅,似淚如泉湧。待得來人勒馬止步,朱芊芊正好來到馬下,玉頸頻抬,止不住的哀呼,夫君~

哼!人未下馬,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讓開!

朱芊芊以為自己夫君思念自己過度,才不遠千里來看望自己,正好看到自己受委屈過來表現一番,連忙轉身閃到一邊,就等著他揚馬策鞭、奮勇殺敵,可等了半天沒有預想中的場景,不由疑惑地看了過去。

只見對方也冷冷的看著自己,嘴角還有令人心顫的冷笑。

夫君,那個小賊欺負我!朱芊芊試探著說道,她也拿不準什麼情況,只能再次裝作可憐無辜,夫君可要為我報仇啊!

撒嬌都用上了,就是不見對方半點動靜,對方依舊這麼冷笑的看著自己,看得朱芊芊心裡都發毛。

怎麼?劉教頭沒有保護好你?來人半彎身體,一手擎著馬鞍,俯身問道,還是說,我這劉教頭用著不舒服?

雖然笑著問,可眼裡全是寒霜,朱芊芊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可她仍然嘴硬,劉教頭為了保護我,也被這小賊打傷了,夫君,快拿下他。

話語中焦急,可心裡卻在打鼓。這貨表現明顯不同往日,難道他覺察到了什麼?可轉念一想,怕什麼,他就一個人來的,有事我還有這一幫城衛軍呢!想到此處,朱芊芊底氣又足了起來,夫君,難道你來就是為了看你夫人被人欺負的嗎?

哦?誰敢欺負我夫人?來人一聲暴喝,氣勢十足。

聽聞此言,朱芊芊都不由得激動的打了個哆嗦,對嘛!就該支稜起來,哪個男人能看著自己老婆被欺負的。

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瞬間跌倒了谷底,可是,你配嗎?

你!朱芊芊一臉驚訝,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來人也多說,直接一揮手。叮啷~叮啷~三五軍士拖著一個人飛奔而來,那人卻是帶著手銬腳鏈。在這些人身後,是一隊隊整齊行進計程車兵。

軍士上前,推著手銬腳鏈之人一把跪在馬屁股後面,那人連忙對著地上猛磕起來,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聽這聲音,柳如豐略感熟悉,並未多想,不需要動手就行,靜靜看戲就好。

朱二城主一開始還暗自高興,自己女婿這時候帶兵歸來,不僅能順利拿下這些毛賊,還能漲漲臉面。可看著看著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可又不好上前接話,只能默默的看著事態發展。

說吧,如何饒你!來人並未轉身,冷冷發問。

將軍,小人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手銬腳鏈之人不住的磕頭,那散亂的頭髮上下飛舞,磕的咚咚直響卻不敢絲毫停歇,虧的這路面還算結實,不然這頭都白磕了。

哦,錯在哪裡?將軍似乎來了興趣,微微回頭,可言語間沒有半點溫度。

小人不該辜負將軍器重,小人不該和主母私通,小人不該忘恩負義,小人不該色膽包天,小人……頭髮散亂之人磕頭不停,如玉杵搗蒜,血蔓延開來。

朱芊芊看著那人啥都交了,心如死灰,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默默的流淚。或許此刻她知道後悔了,可一切都已經晚了。那人分明已經知道了一切,這是找自己算賬來了。

將軍騎坐在馬上,沉思了片刻,木然的點了點頭。後面軍士立即會意,手起刀落,一顆碩大的腦袋滾落在地,眼裡滿是震驚。

此刻又有兩名軍士上前,架起了朱芊芊,只待將軍一聲令下。

賢婿不可,賢婿!朱二城主連滾帶爬,爬到朱芊芊身旁將她護住,不住的求饒,賢婿,芊芊她啥也沒做啊!啥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劉教頭惹的禍啊!你放過她吧!

哼!好一個一無所知!將軍挺直了身體,仰天長嘆。

你殺了我吧!你娶我過門,可曾給過我一天的快樂?你只不過是把我當一個花瓶,天天供養在府裡,你知道我需要什麼嗎?你給過我想要的嗎?你沒有!朱芊芊狀若瘋癲,不停的控訴著自己內心的不滿,甚至眼神中都帶著怨毒和仇恨,你給不了。可他給了我做女人的快樂!他給了我你給不了的東西。轉而悲切,繼而號啕大哭!

將軍不為所動,只是冷冷道,如果不是你姐姐,你又有何資格進入我府,做我的妻子!今日我不殺你,這是休書一封,從此再無關係!說著,扔下一頁手札,一拉縴繩,絕騎而去。

朱芊芊捧起手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哭笑之間,仰頭大罵道,死老天,不是你如此捉弄我,我怎麼會淪落至此!啊~啊~不顧朱二阻攔,奮力衝出人群,消失在街道。

芊芊~芊芊~朱二失魂落魄,帶著一種城衛軍,朝著朱芊芊消失的地方追去。原本擁擠的街道,一下子人都消散了。

這一場人倫悲劇把柳如豐三人都看傻眼了,說好的大家來找茬的呢?咋把我們都扔這兒啦?你沒事跑過來把我損了一通這城裡誰家還敢留我們啊?你倒是回來澄清一下嘿,不然晚上我們住哪兒啊!

柳如豐鬱悶至極,這都啥人啊?你們家那點邋遢事害得我這裡外都不是人了,吃沒得吃睡沒得睡的。柳如豐氣鼓鼓的看了一眼客來居的門頭,生氣的踢了一腳不知名的石子,一晃肩膀,走!

就在王二牛兩人屁顛屁顛的跟著起步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名軍士,看打扮跟之前那個將軍帶的人很像。柳如豐也就停下腳步,看看對方意欲何為。

來人很客氣,衝三人一抱拳,直接面對著柳如豐說道,這位少爺,我們將軍有請!

你們將軍?柳如豐不明所以,如果稱將軍的話,也只有剛才那位了,可自己跟他非親非故,初次見面,請自己幹嘛?難道剛才沒為自己老婆復仇,這會兒拉過去下黑手?

少爺不必擔心,我們將軍並無惡意!許是看出柳如豐有所顧忌,軍士連忙解釋,將軍只是請各位前去一敘,請勿推辭。

看著軍士不似作偽,且態度誠懇,柳如豐也不再顧慮,那就麻煩長官帶路了!說著回抱一拳,示意軍士先請。

將軍就在城外一里,請!說罷,軍士帶頭起步,給柳如豐等人指路。

也就盞茶功夫,軍士帶領柳如豐來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大型行軍帳,門口有軍士站立,見柳如豐等人到來,立即拉開軍帳,作出恭迎姿勢。

柳如豐也不疑有他,直接邁步進入,王希鳳王二牛緊隨其後。

請坐請坐!帳內之人似乎早已知曉柳如豐等人到來,立馬繞過案桌,迎了上來。柳如豐等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剛才那位將軍嘛。此刻他已摘去頭盔,但見劍眉星目,稜角分明,年輕的臉龐透露著剛毅勇猛。

將軍,不知請草民等前來有何吩咐?柳如豐一抱拳,開口問道。

不用拘束,坐下再說!一股軍人特有的直爽與豪氣,將軍按下柳如豐抱拳的手,直接拉著他到旁邊坐下。隨即招呼王二牛和王熙鳳也坐下,這才回到主位,緩緩開口。

你們和內子的情況我已瞭解。是內子無禮在先,怕諸位今晚露宿街頭,特此將幾位請過來,在軍營暫宿一宿,也免得諸位無處可去。將軍沒有多言,直接說出了目的。